但是其中有一种材料是垄断的,那就是山间狐尾松——这是一种可以和胡杨媲美的,以高龄着称的,形态遒劲苍凉的一种矮松。
这种树木树龄极长,部族之中,最大的几个守护神,全都是山间狐尾松,最老的一株据有六千年树龄,最年轻的那一株也有两千多年了。
它们的生长环境十分艰难,所以很多时候只有七八米高,却能有两三米的直径。
然而狐尾松生长缓慢,快了一年也不过是七八厘米,能长到可以被艺术家放在眼里的程度,大部分都是百年以上了——这可不是地球,百年的树也就落一个牌子钉上。
山野之间每不知道上演多少生死交战,那散逸的野兽灵魂虽然浑浑噩噩,但是本能可在,所以但凡能活得久的,都不简单。
狐尾松生长寿,这就是资本,所以每一株高大的狐尾松,都是有脑子的,而且也都远离人类活动的区域——因为它们长得扭扭弯弯,苍劲虬旋,作盆景是极好,可是种子非常多,还是飞絮种,这就导致在人类眼里,这种树什么都不是。
没有人能从一株幼芽,活到狐尾松展现风啄那一。
再加上这种植物生活的地方人迹罕至——我是联邦人,很多部族人视狐尾松为先祖,都是叩拜的,要在他们面前砍这种树,他们会拍出最好的武士和巫师,哪怕最到月球上也得砍你一刀——又收到严密保护,是相当稀有的材料。
关键这种材料脂性很大,木质坚硬,在木雕界绝对是一等一的超级材料。
而且这东西非常容易感染力量,即便是没有经过专门处理,长时间和人相伴,也会感染一些神异,是非常好的超凡材料之一。
在当事人家里,有好些木雕摆件,其中不乏紫檀这种在联邦需要进口的高端材料,可是唯独没有狐尾松——在联邦紫檀的价格可是狐尾松的十倍,而且以洛杉矶的气候,紫檀雕塑照料起来十分麻烦,远比不上狐尾松。
白狼里克售卖的狐尾松,都是山间枯木,可即便如此,他也是做过法事的,每一块材料都有自然之灵的关注,多少有一些驱邪的作用,如果遇到太强大的邪恶,示警也是做得到的。
所以在洛杉矶如果有一种东西不希望身边出现狐尾松,那它一定就是凯文的敌人——至少是其中一种。
每个美国人民的一户建,都有一到三个地下室,具体数目要看他们的职业和爱好。
而这户人家既然爱好木雕,那么就应该有至少两个地下室,一个日用,一个作为木工的工作间——爱好木雕这东西,就没有人能忍住自己不动手的,因为工具又不贵,入门的材料也简单得很。
但是这家还真就没有工作间,只有一个装满了日用工具的地下室,割草机,泳池清洁工具什么的,还有一些园艺剪——这算是和木雕最接近的工具了。
这个地下室很阴森,各种工具锈迹斑斑,似乎在潮湿地放置了十年以上,园艺剪木制的握把里,甚至生了虫。
实际上这地下室到处都是虫子,蛴螬,面包虫,大麦虫,柴虫,全都是圆滚滚肉嘟嘟白嫩嫩一拱一鼓踊的大肉虫子,要是有个鸟儿进来,得肥死。
凯文头发都要竖起来了,这些虫子原本只有烟头大,可是现在全都和手指差不多,地板上都因为虫子爬过而黏糊糊的。
虫子……凯文喷了口粗气,这不是好兆头,能聚集起虫子,又能把虫子变得这么大的,他只知道一位。
如果是他,那么也许事情会变得好处理一点——但恶心是一定的了,实话,凯文宁愿对手是七罪君主。
这位虫蛆之王在魔鬼里,也是个奇葩,有很多时候大家都认为他应该是个恶魔——因为这位主动把脑子扔掉了。
魔鬼玩的是什么?阴谋?诡计?人心?不,是规则,他们制定并签署双方都认可的契约,然后寻找契约的漏洞,想办法让对方痛心疾首或者暴怒如狂,以此为乐并且乐此不疲。
这是因为魔鬼的力量,来源于智慧生物的情绪,所以地狱最强大的君主,总是在憎恨、恐惧、破坏三位中轮换,因为作为世界之灵的人类,最强烈的情绪就是这三种。
无论怎么做,只要让人类产生情绪,地狱里总有魔鬼会受益,即便是爱,也会让贪婪的玛门、的阿斯摩蒂尔斯以及嫉妒的利维坦变强。
而人类几乎所有的行为,都会让破坏之王变强,这曾一度使神明认为人类是破坏之王的子嗣。
要不是信仰神离不开人类信徒,他们早就下令灭世了——实在是有人吃了亏的。
堂山的主人,在大洪水之前还是父亲,大洪水之后可就是儿子做主了……
结果这位儿子虽然抛出三位一体的言论,可是使们纷纷反叛,使长都走了好些,七位大使长更是走了差不多一半
晨星号称神之右手直接反叛,萨麦尔作为七位创世使之首,更是执掌死亡权柄,也是一怒叛逃,还有一位罗洁爱尔,这位是座使的第一位大统领,执掌堂山全部神秘和知识,从此消失无踪,只留一本《罗洁爱尔之书》。
所以从那以后,就没有什么正经的神和魔鬼吵吵着净世灭世了,实在是后果太严重……
而凯文怀疑出现的这位虫蛆之王,就是不怎么正经的魔鬼中,最离谱的一位——他是支持灭世的,理由么,是因为人类只有双手双脚,而且只有一种形态,不如完全变态的虫子高等好看。
所以他把自己和人类很像的脑子扔了,换成了虫子的脑子——别,烦心事真少了不少。
他的宏伟目标,也是把人类消灭掉,全换成虫子啊,美丽新世界。
这位通常没什么脑子,但是他能使用所有地狱君主的特性。
只是特性,不是力量,因此他和任何一位君主的关系都不太好——只不过他司职痛苦,也是个弄不死的,没人理他。
也正是这份痛苦的司职,才让他有机会接触其他君主的权柄——任何一位君主的权能显现,造成的痛苦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