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二人对视,余引抬手示意他随便坐,然后转身拿砂壶烧水。
“不用了,过来只是想与聊聊!”明达道。
“你的事你母亲与我说了,我了解的。”余引转头笑道。
自己和明苄的关系并不是血缘能疏隔的。明达也不在意,看他道:“娘说过此生不会嫁人,我想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合着对方是以为自己逼迫明苄就范的,余引失笑道:“你要明白,人的主观往往大多时候都是受环境和事物影响。你娘突然改变观念并不稀奇。”
以余引的实力强迫母亲并不是不可能,明达盯着他一阵沉吟。
“别有这种可怕的思想,不然你不止毁坏我的名声,也是在侮辱你母亲。”余引淡淡道,一眼看出他所想。
浑身一震,明达收回目光没有说话。
倒下一碗开水走上前,余引放在他面前:“我理解你的担心。放心就是,你母亲和我只是单纯的情投意合,并没有参杂任何东西在内。”
盯着面前微微摇晃的水,明达道:“我并没有反对你们的意思,只是希望你日后好生对她!”
拍拍他的肩膀,余引微微一笑。
“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有什么不懂的就直接来找我。”余引说。
一口饮尽开水,明达看他起身道:“关于我来这里找你的事,希望你别与她说!”
瞧其话毕便转身离去,余引轻笑没有挽留。
时光匆匆,转眼大半年过去。
夜色下长姬小院,只见两道凄厉的惨叫从房中传来,长姬和宋玉纱犹如商量好的一般在今日生产,门口处余引心中无言静静等待护卫。
“作何感想?”无璐笑道。
“又不是第一次,你觉得有何感想?”余引轻笑。
“生命的诞生和死亡你不觉得是件很神奇的事吗?”
“反反复复,短暂而又绵长,确很有趣。”
“孩子名字想好了吗?”
“如此神奇而有趣,男孩就就取神和奇,女孩就取有和趣如何?”余引笑道。
无璐失笑。
哇——
随着第一道啼哭声响彻,余引心中只觉前所未有的宁静。
哇——
紧接着着又是第二道,见无人过来打扰后,余引当既进屋。
屋内,只见此时两张榻上宋玉纱和长姬汗如雨下面色苍白虚弱躺在上面,一旁是接生的明苄和马洁。
见他迅速进屋关门,明苄、马洁二人抱着刚清洗完毕的孩子转身看他。
现在不是关注孩子的时候,余引将准备好的丹药上前一人一颗塞进宋玉纱和长姬口中示意二人服下。这是那三头兽的血制作的丹药,能快速让二女恢复。
一把抓住余引的手,宋玉纱虚弱道:“快出去守着,别让人知道。”
在她满头大汗的额上一吻,余引笑道:“放心,有人来为夫会第一时间知道。”
门主生孩子在隐恶门还从未有过先例,宋玉纱不想破坏这个传统,拉着余引的手没有说话。
左右手一人握住一个,片刻后余引方才抬头看向处理房间后抱着孩子过来的明苄二女。
“多亏这是个药宗门,不然为夫还不知从哪去找接生婆。”余引笑着调侃二人。
二人都是弟子为人接生孩子,场面不可谓不惊心动魄,看他一眼,二人将孩子同时递给他。
“一男一女,恭喜你了。”明苄淡淡道,经历此次接生后,她已经打算自己这辈子都不会生孩子。
孩子出生最在意的是母亲,余引抱着粉红的孩子分别轻轻放在长姬和宋玉纱身旁,温和道:“辛苦你们了。”
自己有朝一日竟为人母是宋玉纱从未想到的,盯着儿子心中无言。
“夫君,孩子取个名吧!”右侧长姬看着女儿轻声道。
“儿子叫余奇,女儿叫余趣如何?”余引笑看二人。
名字还算清秀,二女微微点头,只要不要太难听都能接受。
“门主,我先回去了,有事叫我就是。”明苄对宋玉纱道,有时候也不得不佩服余引,居然连门主都弄到了手。
“多谢你了。”宋玉纱颔首道。
一把将明苄拉进怀中,余引笑道:“今晚别走了。”
目光在三女脸上扫了一圈,见都不太在意他的作为,明苄心中无言,看他淡淡道:“你这里住的下这么多人吗?”
“也是,那你先回去也行。”余引亲了她一口。
没有多言其他,明苄转身离开。
“天色不早了,洁儿你也回去睡吧。”余引捏了捏马洁琼鼻笑道。
紧张又刺激,确实累得够呛,马洁点头也跟着转身离开。
转眼房中就剩自己、长姬、宋玉纱还有两个哇哇大哭的孩子。余引上前为二女盖上被褥后便开始着手给孩子喂兽奶。
瞧他异常经验丰富的给孩子喂食,二女看得诧异,倒没想其有如此一面。
“如今一年不到我的冰冻术就炼成了,下一步便着手为你们弄血液。”余引一边给孩子喂食一边对无璐二人笑道。
十个月不到余引就炼成冰冻术确实是无璐没想到的,闻言道:“不急,等孩子长大些再说。”
“说来我最对不起的是刘兰,想来她也生了。”余引轻叹道。
“她应该不会怪你,毕竟你处境如此。”无璐安慰。
话虽如此,但自己确实很不负责任,余引摇摇头。
“冰冻术异常消耗意念,你的极限是方圆五百米,超过就会力竭晕厥。你自己心里必须有底。”
“方圆五百米?”余引挑眉。
“对!”
方圆五百米已经不少,余引点头。
“冰冻术自成寒域,每次释放后你最好及时解除。免得生没必要的麻烦。”无璐说。
从前几日试验结果看。自己如不主动解除,只怕其内很快寸草不生,余引颔首,对此术的威力也是咋舌。
“可知为何让你学冰冻术?”无璐笑道。
“不出所料,是为了储存血液对吗?”余引翻白眼。
“冰冻术比较特殊,能很完美的冰封生机。”无璐淡笑,没想其居然已经猜到自己的目的。
不管什么目的,自己学到一门绝技确是事实,余引也懒得过多细究。见孩子已经吃饱很快熟睡后便连忙轻轻放下。
“为什么孩子模样会这般难看?”盯着红扑扑像只幼鼠的女儿长姬皱眉对余引说。
“刚出生的孩子都是这样,过些日子就好了。这是正常现象。”余引笑着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