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流逝,狭窄的山道上已然乱作一团,只见冲在前面的修者不停被各种能力限制拉扯你推我搡,有的被封印住,有的突然失了心智、有的则硬生生被一把抓住扔下山去,场面显得一度十分混乱。
“这样下去,只怕要死不少人呢!”飞虎上,余引扫视下方道。
“每年都是如此,余兄看习惯就好了。”宋泊微微一笑,与先前义正言辞呵斥众人不得杀人的模样形成鲜明对比。
“余兄若有兴趣,不妨代我宗参加长老层次比斗如何?”宋泊又笑道。
“你如意算盘可是打空了,余兄可是也报名参战的,届时遇到,你让他手下留情还差不多。”左叔誉坏笑道。
“哦——当真?”宋泊看余引。
“岳父大人有令,在下不得不参加呢!”余引笑着点头。
“那届时真要余兄手下留情了。”宋泊说道。
余引哑然。
“这般,我三人若不幸遇到,不如就以划拳论胜负如何?”左叔誉建议道。
“亏你想得出来!”宋泊嘴角微抽。
“宋兄,你还别不识好歹,这家伙战力非凡,说不得届时你我二人一同上都不是他对手。”左叔誉翻白眼道。
“当真?”宋泊吃惊,左叔誉的实力他可是有所了解的,见其都这般说,不免惊讶。
“休要听左兄胡言乱语,宋兄莫信他。”余引无语道。
被二人说得一脸懵,一时间宋泊淡淡摸不透余引真实实力。
“我就与宋兄透个底,宋兄就全都明白。”左叔誉笑道。
“快说!”宋泊催促。
瞧二人一副对上眼的模样,余引一脸无言,只好继续观战,懒得搭理。
瞥余引一眼,左叔誉笑眯眯道:“宋兄可知他有多少职业?”
“左兄是什么意思?”宋泊一脸懵。
“这家伙不止是天修、兽修,还精通封住、暴术、夺心、长生四个职业。这下宋兄可明白了誉的话?”左叔誉笑道,眼神看余引跟瞧变态一般。
瞳孔收缩,宋泊立刻变色,不禁目不转睛盯着余引看。
“余兄,当真吗?”宋泊问,他想亲口听余引说。
见左叔誉恨不得见谁都说的模样,余引真的有些后悔当初将此事告知其,有些尴尬点头。
“众所周知,天修只能同习三个职业,敢问余兄是如何做到的?”宋泊好奇问。
这是自己的秘密,余引当然不会说,道:“因缘际会习练,说了宋兄也不会有兴趣。不说也罢!”
目光闪烁,宋泊这才反应过来,这确是余引独有的秘术,歉意抱拳道:“是宋某唐突,宋某自罚一杯,还请余兄不要怪罪才是!”
瞧其一杯饮尽,余引微微一笑,算默认了他的作为。
“不知余兄可有加入宗门?”宋泊问道。
“这你也不要再打如意算盘,他亦是个闲散之人,决不会插手你们这些的闲事!”左叔誉笑道。
“左兄,你能不能不要说话!”宋泊磨牙。
左叔誉嘿嘿一笑。
“如左兄所言,在下确是个散惯之人。宋兄不必再说。”余引轻笑。
“也罢!——但无论如何,龙虎大会后,余兄务必多留几日才是。”宋泊道。
“敢不应!”余引笑着抱拳。
时间流逝,转眼夜幕降临。只见众人在山道上如同难民般升其火堆自动停战准备食物。上千火堆从山下一路弯弯曲曲延伸,火星点点在夜色下显得十分炫丽。
在长空中带着二女看着下面的一幕,余引道:“如此执着,倒可惜了这份毅力!”
“对你可惜,对他们而言却并不可惜!”高紫佩道。
余引淡笑:“或许吧……”
一晃半月匆匆,又是一个清晨,天空密集的群鸟中,只见余引和左叔誉等人静静看着下方通往山顶的道路上。
因今日是决战百强的关口,是以此时的道路上已经成了一片血腥战场。只见前百名修者正拼命的守卫着属于自己的位置,而下方众修则亡命的攻击着上方的人企图拉扯下来自己占据,鏖战双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夫君,看到没有,先上者不是没有一战之力!”高紫佩对余引笑说。
瞧上方前百名修者竟自发的组成一个团队抵御下方攻击者,这确实是余引没想到的,不由皱眉。按他所想,所有人都想占据百名位置,不应该团队合作的才是,可是现下的情况却恰恰就是如此。
“很简单,当人一旦拥有了属于自己的东西,他们和同样的拥有者就有了共同的利益,所以他们就能共同抗击心怀不轨者!”左叔誉笑道,这就如同为官,他的领悟可是比余引要深的多。
若有所思打量下方,余引心中明悟。
“看来强大的人,总会证明自己!”宋泊笑道。
“宋兄何意?”余引诧异。
“余兄可知上一届的龙虎榜前十宗门都是谁?”宋泊不答反笑问道。
这自己自然不知,余引摇头。
“从第一名开始,分别是:靠山宗、神阙宗、 昔芳宗、星红宗、鬼神宗、地颠宗、雪月宗、逆天宗、阳庭宗、十弥宗。余兄看下面的前二十名位置的修者,他们正是十宗的弟子。”宋泊道。
打量前二十的人,但可惜对方属于哪个宗自己一个都不认识,余引一笑,只当耳朵跟着热闹罢了。
“看!有人被拉下去了!”陈平激动道,终是年少气盛,只觉看得热血沸腾。
陈平是一个从小被生活压抑长大的人,他也想有属于自己的热血青春,但现实告诉他,父亲被烟毒折磨,弟子尚还是个嗷嗷待哺的孩童,家庭需要他支撑,并不容许他像其他少年一般尽情放肆。不过余引的出现给了他希望,他终于知道自己还是个少年,不是个老头子,他还能追求,亦还能热血,一切不只是如此。
“你有兴趣,为师与你宋叔叔说说,叫你下去尝试尝试如何?”余引调侃道。
“额……”陈平面色微僵。
“傻小子,你老师给你开玩笑的,你想下去,说不得他还舍不得呢!”左叔誉好笑道。
陈平面色微红,待见余引也正揶揄的看自己,不禁低头。
“哈哈——这小子还害羞!”左叔誉顿时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