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当中,声音听上去极为清脆。
我眯着眼睛向后看去,那王麻着腰间带着一连串的影子,蹦蹦跳跳一把岁数,倒像是一个猴子。
王麻子来到水井旁边,把我一把推开,然后用铃铛在里面摔得叮当作响。
“我说姓张的,你怎么就不让爷爷省心?”
“你爷爷之前说了,让你从房间里逃出来之后往西边走!”
“这地方可是财神庙!”
我立刻拿出手中的信封。
我爷爷当初写的这封信一清二楚,在正面标明,头冲门发三根。
可后面明明写的是去山神庙。
结果我打开白纸。
突然发现后面是血红的字。
“这不是清楚的写着的吗?”
我在旁边反驳王麻,这一把将白子拿过来。
甚至还对着我指指点点。
“你跟着你爷爷这么久,这上面究竟写的什么?难道你看不清?”
王麻这一说。
旁边的铃铛清脆作响。
突然间上面的字体扭扭曲曲,消失不见。
就算是王麻子不提醒我打开那张纸的时候我就发现了问题,因为这上面从一开始就不是我爷爷的字迹。
“王大仙儿,那我爷爷在什么地方?”
王麻子叹了一口气。
手中摇晃着铃铛。
叮叮当当响个不停。
“行了,有些事情原本是不该说出来的!”
“既然你来问,那咱们就翻翻老底!”
王麻子索性就在三神庙一座。
“你想想,这些日子以来你都干了什么活?”
经过王麻子的觉醒我才想起来。
我从小到大就是在村子里面开灵车的。
从我爷爷那行就可以干起然后留存在我父亲的手里。
结果我父亲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有一天说什么也不再干下去。
于是就把灵车留给了我。
自从父亲和母亲走了之后,我就和爷爷一直相依为命,这些年来村子里大大小小的丧事儿我都一律到场。
可就在一个月前,我接到了一份通知。
我爷爷当时不在家。
当时来的正是一个中年大叔,对方声称姓马。
不过我找遍了村子里的每一个人,就没有姓马的。
“小伙子这笔买卖你可是要坚定了!”
“这件事情事关重要,你要是不去的话,那可是要倒了霉头的!”
那中年大叔说话就是凶狠。
呲牙咧嘴,我感觉对方,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
但是临走之前放下了一块白布,我打开以后。
我觉得那位大叔说的没错,这件事儿我得去。
那白布里包的是厚厚的一摞现金数起来至少好几万,像我们这穷山恶水的地方,一辈子都没碰过。
很快,我按照大叔所说,来到了隔壁的西河村。
按照上面的地址找的一清二楚,是一户大户人家。
结果当我开着灵车到现场的时候就出了大事儿。
“你猜怎么着?”
“这户人家,简直就是欢天喜地,敲锣打鼓,正在办喜庆的事情!”
我看这种情况哪敢向前。
这周围的亲戚看着我一个个横眉冷对,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
也是难怪大喜的日子里,一个开灵车的停在门前,确实有些不像话。
但是收了人的钱财,我也不敢随便走,只能找个地方悄悄的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