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姜玄钧莫名其妙被告知已大婚
宴景年和崔知微还有姜玄钧等人知道兴国公府出事的消息还是通过三皇子姜玄澈之口,两队人马是在离着京城还有一段距离的一个小县城驿站相遇。
“三皇弟,你怎么在这儿?”看到拖家带口还离京的姜玄澈,姜玄钧别提有多意外。
“臣弟是故意走慢在此等皇兄的。”姜玄澈回了句。
“发生了什么事?”姜玄钧眉头微皱,感到事情不一般。
姜玄澈看了一眼崔知微,又看了一眼宴景年,最后才对压低声音对姜玄钧道:“你们不在京城的这小半年发生了很多事,咱们得找个地方好好聊。”
“也好。”姜玄钧点头,“你有没有什么地方可以推荐?”
“有,”姜玄澈点头,“你们几个跟我来。”随后姜玄澈带着几人去了一处茶楼。
茶楼掌柜恭恭敬敬将几人迎到一处静室,各家护卫也都警惕地在外面把守和巡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现在可以说了吧?”落座后,姜玄钧朝姜玄澈询问起来。
“容我想想,这件事十分复杂,一时之间臣弟竟然不知道该从何处说起。”
“你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好吧,咱们就从二皇兄原本定下的皇子妃说起。”
“礼部侍郎钱程的嫡长女?”
“是,”姜玄澈点头,“不过现如今钱程已经被封为了礼部尚书。”他说到这里,还特意看了一眼宴景年。
即使他不看这一眼,宴景年同崔知微听到这个名字时心里都咯噔一下,有了极其不好的预感。
“跟他的嫡长女有关?”姜玄钧大胆地猜测了句。
“皇兄说的没错,还真就跟钱程的嫡长女有关。”随后没待姜玄钧催促便将钱程的嫡长女钱芳菲的事说与了众人。
说起来这件事不是一般的狗血。
得知一个小小的礼部侍郎的女儿赐婚给了二皇子,二皇子的生母德妃便时不时的将钱芳菲叫进宫。名义上说是为了与之多亲多近,实则以教习为名叫下面的嬷嬷整治钱芳菲。
时间一长钱芳菲就有些熬不住了,有一次从德妃那里跑出去后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嚎啕大哭起来。
恰巧被路过的肃宗听到,还以为是哪个不懂规矩的宫女想要派人教训两句,当看到梨花带雨的钱芳菲一下子惊为天人,觉得这人就是自己等了一辈子想要长相厮守的那个人。
肃宗仿若一个毛头小伙克制不住自己的冲动,当天就将钱芳菲带到自己的寝宫宠幸了她。钱芳菲呢?她明知道对方是肃宗,是自己未来的公爹,明明只要报出身份就可以避免这件事发生,却因为受不了德妃的整日刁难,半推半就与肃宗成就了好事。
在事后得知她的身份,肃宗十分的懊恼,却对钱芳菲十分着迷舍不得处罚她。这样一来,只能给二皇子重新选妃。
钱芳菲提议将自己二妹赐婚给二皇子作为补偿,肃宗觉得这不失一个好办法只是差在辈分上。不过这在皇家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事,最后钱芳菲被封为了芳嫔,钱家二小姐钱芳华则被赐婚给二皇子为妃。
二皇子姜玄源也是个暴脾气,哪能受得了这样的气?他不敢针对肃宗,只能把一腔怒火发到钱家。
得知这个消息的当天就带着人跑到钱家,将钱家好顿砸。还扬言,只要钱芳华嫁入二皇子府,不出半年就会让她从这个世界消失。
肃宗得知这个消息后,十分生气,却因为理亏只是处罚姜玄源赔偿钱家损失以及打伤下人的医药钱就算了事。
钱芳菲得知这个结果后在肃宗面前好顿哭诉,说姜玄源对肃宗大不敬,连他下的圣旨都敢不遵从的原因都是因为她,还说与其让肃宗蒙羞,还不如她死了算了。
肃宗哪里舍得钱芳菲伤心,对姜玄源更加恼怒,便以大不敬之罪欲废掉二皇子的皇子之位,还许诺等钱芳菲生下个一儿半女就封她为妃。
本就对钱芳菲恨得咬牙切齿的德妃一听这个消息对钱芳菲简直就是恨之入骨,却不得不硬着头皮跑到钱芳菲寝宫外给钱芳菲下跪替姜玄源赔罪。
钱芳菲得知消息后知道德妃是在给她使绊子,毕竟德妃份位高,没有给一个嫔下跪的道理。再者,这件事又是因为她引起,怕朝臣在肃宗面前参她,以及钱家,就出去给德妃下跪,说是请德妃看在一同伺候肃宗的份上放过她一马。圣旨是肃宗下的,她一个小小的嫔又怎么能左右得了肃宗?
两人就在钱芳菲的寝宫外互相赔罪,互相跪着。最后还是肃宗出马让德妃回去闭门思过,看在她多年伺候肃宗的份上暂且保留姜玄源的二皇子之位,也让德妃放过钱家,放过钱芳菲。
姜玄澈当然不会将前因后果讲的那么全,但是几人也大致听明白了事情的经过。姜玄钧追问:“事情不可能就这么了结吧?”
“事情当然不会这么容易了结,”姜玄澈喝了口茶继续说道,“无论是德妃还是芳嫔都恨死了对方,恨不得对方死,只不过在德妃闭门思过的一开始风平浪静的一段时间。”
“后来呢?你们又是怎么大婚提前?还被赶出的京城?”
“后来的某一天父皇突然晕厥,太医院所有的人给父皇诊治都没能找到原因,于是有人提议找白天师。”
“不会又是让冲喜吧?”久未说话的崔知微一听到白良山这个人,下意识就有了这个猜测。
姜玄澈嘴角抽了抽,“别说,还真被知微给猜中了。”
姜玄钧顺着话头问道:“然后就有了你们几个大婚提前?”
“对,”姜玄澈点头,“不光是我们几个,皇兄您的大婚还在我们几个之前。”
“母后也能同意?”姜玄钧不可思议道,“母后可是一直想要给孤风风光光举办大婚典礼的。再者,孤不在京城,这场婚事怎么办。”
“母后一开始当然反对,可是万一我们几个大婚后父皇仍旧不醒,那罪过岂不是在皇兄和母后身上?”姜玄澈又道,“再说了,皇兄离京一事知道的人甚少,就连我们几个也是后来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