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规劝
没有看到姚清柳,于清寒回了乔老三一句,“没准人家留在客栈没过来。”又嘲笑道,“要我说啊,被宴世子当众甩掉,又被咱们那么一挤兑,不管是谁都没有脸面再出现在人前。”
乔老三听后点了点头,“你说的也对。”随后八卦地问,“不是说周三小姐去天云山为大熙朝祈福去了吗?怎么这么快就返回京城了?”
“八月是皇后娘娘千秋,说是要给太子和几位皇子选正妃,她是准太子妃可不得回京吗?再说了,人家说是去为大熙朝祈福,也没有说去多久。另外,她去的这一年国泰民安、风调雨顺不就说明人家祈福确实很灵验吗。”这一年丞相府可没少给周凤玺造势。
“你说的也对。”因为太子姜玄钧没有娶正妃,余下几个皇子都只纳了侧妃和妾室。三皇子姜玄澈更是连侧妃和妾室都没要,说是等娶了正妃再说,再次为他博得了不少的美名。
听他们聊起不相干的人,宴景年颇为不满道:“你们这是想要赖账不成?于老六,别忘了你也赢了,赶快把这局的账算一算。”
“我这就算。”于清寒随后统计了一下筹码,然后将赢得的钱分成五份,他和宴景年各取一份,余下三份给了崔知易兄妹三人。
别看赢得钱不多,第一次赢外面人的钱,崔知易有些沾沾自喜。为了不让他染上赌瘾,懂得适可而止,也顺道教育崔知礼,崔知微在随后找了个机会敲打了崔知易一番。不跟他赌别的,就是赌石头剪刀布。
一开始两人互有胜负,但越到后面崔知微赢得次数越多。最后崔知易刚刚赢得钱全部输光不说,还倒搭了不少。
“来,我继续跟你赌,我还不信就赢不了你。”崔知易输红了眼,即使十赌九输,仍旧不死心。
“二哥,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了?还有咱们来这里之前的半点风采吗?”崔知微说着话将随身携带的乾坤镜拿给崔知易照。
待崔知易看到镜子中面目狰狞,还有些颓废的自己着实吓了一跳,“这……这个是我吗?”一向自恋且温和的他真的有些不敢相信。
“怎么就不是你?”崔知微挑眉,“相由心生,现在的你满脑子都是怎么赢我,早已经忘记这只是个茶余饭后的小娱乐,所以才会像是变了一个人。”
崔知易回味了一下她的话,又仔细打量了一圈崔知微,疑惑道:“那你怎么没有变?”
“因为我的初衷和你不一样,我根本不是为了赢,就是为了让你有个教训而已。”哪怕今天输了,过后她还会找机会赢回来,让崔知易能及时收心。
“那你是不是用什么特殊的方法才会总赢我?”崔知易怀疑崔知微偷偷开了天眼。
崔知微反问:“你觉得我真有那个本事算准你心里想的是什么吗?”
“应该不能吧?”因为在出拳的一刹那,就连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要出什么。崔知微又是与他同时出拳,即使算准想要改也来不及才对。
“其实是能的。”崔知微大笑。
“怎么可能?”别说崔知易吃惊,就连旁边学他们兄妹玩得正起劲儿的宴景年等人也停了下来听崔知微解释。
“你记不记得我每几次总会询问你接下来要出什么?”崔知微问。
“是啊,可是我每次跟你说的都不是我真正要出的。”
“我在试过两次之后就知道你这个想法,然后反其道行之不就好了。”说白了,崔知微之所以每隔几次问崔知易不过就是心理暗示,她再反向猜测他会出什么,哪怕不能赢,平局的机会也会增大,这样输的几率就变得小了很多。再有,崔知易自己没有发现,他出拳其实是规律的,就是石头剪刀布轮番出,眼下崔知微可没打算当着众多人的面告诉他。
“真的是这样?”崔知易还有些懵。
“等你有机会再试几次就知道了。”
崔知易随后找崔知礼陪他试,不管输赢如何,他头脑已经清醒了不少。别人没有太把崔知微真正的意图当回事,却对她的说法感到新鲜,也跟着找别人去试验,想要印证这一说法是否真实有效。
宴景年却因为她的这番话陷入了沉思。还是崔知微跟他到招呼,才恢复了正常。
“找小爷我有事?”他问。
“以后回京,我二哥可就要拜托给你了。”
“你真放心将你二哥拜托给小爷我?”宴景年有些吃惊,“你是不知道小爷我在京城名声有多不好吧?”
崔知微笑了笑,“既然你都知道自己名声不好,为何不想办法改变?”
宴景年笑了笑,“为何要改变?小爷我觉得这样就挺好。”做不了什么好人,至少可以让别人怕他,也可以让自己少受些委屈。
“我并不是想要二哥走你那条路,只是想让让你随时提醒二哥一二。”她二哥可没有当皇后的姨母,即使皇上对他家照顾一二也不过是看在祖母的面子。
“小爷我可没有那个本事。”宴景年并不是非要拒绝崔知微这个请求,而是他觉得都管不好自己,又何来照顾崔知易?一个小姑娘跟他这样说话好像还是第一次,感到新鲜的他随后找补道:“不过,小爷我毕竟回京城比你们要早几年,小爷我和崔知易也一直挺对脾气的,如果能帮他还是会帮的。”
“那就好。”崔知微也没有真的想要宴景年帮什么,就是因为宴景年和崔知易关系好,所以提前跟这人打好招呼别把他二哥带坏。当然了,她爹虽然不太能指望的上,她大哥还是比较靠谱,估计也不会让他二哥那么快就堕入纨绔子弟的阵营。
即使是真的堕入了,也希望他二哥能分清是非,不要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这也是崔知微看了那个册子对宴景年比较好奇的点。虽然那上面记录了很多宴景年做下的事,但这小子完美的规避了欺男霸女的路线,只是时不时做出些荒唐出格的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