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君昊也是一愣!没想到懦弱的女儿会说出嫁妆的事,刚想教训几句,就听见什么神医阁,“难道…”
连忙拉过柳氏,小行一礼,讨好的说:“不知是神医阁哪位阁下?”
墨白傲慢的抬头“你也配问本阁是谁!”把陆晓蕾从后面拉过来,“陆大人你的女儿不敢认吗?”
陆君昊本对这墨白的傲慢有些生气,本想让人把他赶走,却见到陆晓蕾那张毁容的脸愣住了!
“你真晓蕾?”带有一丝怀疑。
陆晓蕾点头,不敢看他,身子还往后缩,整个像被人欺负了似的。
陆君昊看她这懦弱样心里也确定八分,看着她身上带有多处补丁的衣服怒道:“你这身衣服怎么回事?穿成这样是丢我们相府的脸吗!”
陆晓丽从柳氏后面出来,嫣嫣一笑道“是啊,大姐姐,回府怎么还穿这乡下衣服,母亲不是让贵嬷嬷带衣服过去了吗?何故穿成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母亲苛待了你呢!”
陆晓蕾看过去,这就是给她留下刀疤的三小姐陆晓丽了!穿着杏花百褶裙,衣领两侧还有些珍珠,十分耀眼,头戴杏花簪,柳叶弯眉,樱桃嘴,脸颊还带着稚嫩的婴儿肥,多可爱的女娃啊!却生生被那眼睛里一闪而过的狠毒破坏了。
周围的人都安静了,津津有味的看着这场热闹。
柳氏假意喝道:“闭嘴,丽丫头,别胡说!”又转过头安抚陆晓蕾说:“你三妹年纪小不懂事,莫要放在心上。”
看了眼她身上的衣服又说:“不过你三妹说的不无道理,大小姐,我给你带的可都是好料子做的衣服,你怎的不穿?污了相府的名声?”
好大一出戏,先是让奴才拦门,又不承认她是嫡小姐,现在又拿衣服说事,这要是承认了,自己岂不是污了相府名声,还要说她冤枉继母苛待她,让这群百姓以为怨恨她们,把她送往乡下,故意穿着粗布回来!这双簧不错啊!
陆晓蕾慌张的摆脱柳氏的手,看向秋夏,秋夏会意,从马车里,拿出衣衫,陆晓蕾对柳氏微微一笑,脸更丑了!都不忍直视!不过陆晓蕾就当做没看到他们那嫌弃的眼神,更是跑到柳氏面前说:“姨娘,你一片好心,我心领了,这上好的绸缎,还有那复杂的绣工,上面还有上好的珠宝,让人看了就喜欢。”
柳氏见了怎么都觉得这大小姐不对劲,又说不出来什么,总感觉让她说下去对自己不利。想着阻止,就听见陆晓丽说:“既然如此,你怎的不穿?”
柳氏连忙说:“可能蕾丫头这几年在乡下呆久了,不舍得穿吧,没事,既然你回来了,以后就是大小姐了,不要不舍得,经常穿,也会习惯的。”
陆晓蕾摇摇头:“怎会,只要是女子就会喜欢这名贵衣衫。”
看了眼手中的衣衫遗憾道:“只是我五年没回府,又极少通信,想来是姨娘不知道我的尺寸,竟然没有一件是我能穿的!”
周围百姓一片哗然!五年!还极少通信!看样子柳氏这个继母连女儿的尺寸都不知道!”
“这相爷也够狠的,自己女儿去乡下一次没通信,还送这种衣服,果然有了后娘就有后爹。
周围的百姓开始指指点点,说他陆君昊如何苛待嫡女,说她柳氏如何对待继女,表里不一。
陆君昊紧握拳头看着百姓都在笑话他,脸色越来越阴沉,看着这张毁了容的脸厌恶一闪而过。
柳氏看着老爷有些生气,暗暗着急,这贵嬷嬷怎么办事的!穿不了就直接烧了,怎么还让她带回来!
陆晓蕾看着陆君昊阴沉的脸,有些好笑,幸好自己是穿过来的,根本就对这父亲没啥感情,如果是原主,恐怕见了这样的父亲也会失望吧。
柳氏怕她再说出什么,连忙接话道:“哎呀,怨我!我每天要管着后宅,过几日就是皇太后寿宴,你大哥还要回来了,也要接风洗尘。”
“你父亲每天都很忙,哪有时间管这些女子的事,你这个做女儿的怎么会怪你父亲不成?”
瞧瞧,说的多冠冕堂皇,这又怨上她了。
陆晓蕾抹着泪,看着陆君昊那阴沉的脸道:“我没有怨父亲啊!我从下在乡下,这衣衫是好看,只是我穿不上而已,布料都是上成,柳姨娘怎么这么说我,怎么会怨到父亲头上,呜呜…”
柳氏看着这丫头真和以前一样,动不动就哭。厌恶一闪而过,“哎呀,大丫头可别哭了,瞧瞧,这小脸跟个泪人似的。让外人以为我欺负你了呢!”
“定是有人换了这衣衫,不能穿,就不必穿了,我明日就让府里的裁缝给你多准备几件衣衫,让我们大小姐美美的。”
陆晓蕾摇头,胆怯道:“谢谢柳姨娘,只是我一直在乡下,也节省惯了,不敢浪费,这衣服不合身我也不能放在身边不是。”
柳氏脸一白,恐怕今日过后,就会流传出她这个继母如何苛待嫡长女!
陆晓蕾又转眼看向陆晓丽眼里的鄙夷,微笑道:“我看着和三妹合适,不如柳姨娘把衣服给她吧。您看三妹身上的衣服和这衣服颜色相近,很是合适呢。”
“该死的丫头!竟然想给我女儿穿这种衣服,她也配!你个小贱人!”柳氏心里狠狠的骂了一句。
柳氏脸色有些难看,忍着怒意,“你三妹太小,不适合穿。”
陆君昊看着柳氏脸都白了,拉过柳氏,不悦的看着陆晓蕾怒道:“你怎么说你母亲的!有可能是贵嬷嬷拿错了这衣服!你怎的怨你母亲!不孝顺的东西!你亲娘就是这么教你的?”
他又指向墨白道:“还有你又怎么和这男的混在一起,小小年纪就不学好,以后让你母亲多教教你规矩,让你知道什么是礼义廉耻。”
陆晓蕾听了眼泪噼里叭啦的掉出来,伤心不已。“爹,女儿没有怨柳姨娘啊!我娘去世十年了,您还在侮辱我亲娘,也不怕她半夜来找您吗?”
内心骂了句,“尼玛的,你敢说老娘,等着吧,我非要让你求我!”
墨白见不得师傅哭,上前怒道:“没想到堂堂相爷竟然问都不问就冤枉自己女儿,还对死者不敬,本阁应该面见皇上,问一句是不是所有府上的姨娘敢把妾室穿的衣服给嫡女,所有的爹都往自己女儿身上泼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