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苏歆瑶发怒
小竹林中,安宁伯闻着充斥满林的血腥之气,仰头对向沐霖宵:“沐霖宵,你等着,本伯要用免死金牌弹劾你!”
沐霖宵甩甩他手中的寒剑:“安宁伯,本王若是说,本王这一行黑衣,就是皇帝派来的呢?”
“你什么意思?”
沐霖宵一剑刺进了安宁伯的胸膛,在安宁伯弥留之际,好生一言:
“安宁伯,你的免死金牌固然对我东厦皇室有用,对禁军卫队有用,对天子朝堂,更是有用,只是,这块金牌对于小皇帝派下的江湖杀手,可就是一块名副其实的废铁!”
一剑抽出,安宁伯望着沐霖宵远去的背影,终究闭上了双眼。
……
武国公府,苏歆瑶回到了府衙之中,无视欢喜接她入府的李氏和苏歆锦,恶煞瞟过一眼,可是好生的气魄。
“李氏,苏歆锦,我苏歆瑶让你们三分,你们吹胡子瞪眼,就别怪我苏歆瑶,不再客气!”
……
歆瑶庭苑,苏歆瑶重归歆瑶闺房,却不似以往那般悠闲自得。
苏歆瑶经此京兆大狱之灾,委实被江游生恶心到五脏翻滚。
不仅如此,她李氏和江莫染串通一气,百般刁难。
若不是苏歆瑶生性机敏,早将潜伏在她身边的若夏和若天识破,此刻,她还就真遭了那江莫染的贼手,在京兆府大牢之中失了良家女子的青誉。
她冲冠眦裂,见床榻一侧的一箱子金元宝不见了踪影,便问向红柳,此箱金元宝如何不翼而飞。
红柳铮铮道,待苏歆瑶关进了京兆府之后,若夏就直接投靠了苏歆锦。
一日,若夏带着一众国公府恶奴轰进她歆瑶闺房,生生将苏歆瑶的一箱子金元宝夺走,还扇了红柳一巴掌,道是过两日,李氏便会上告青秋祖母,诬陷红柳婢子和着苏歆瑶一块,私通朝廷侵犯。
如此,李氏便有足够的理由将红柳发卖至腌臜人家,让她永生为奴。
苏歆锦还不解气,一旁在祖母青秋面前哭丧苏歆瑶入狱之事,让青秋祖母想想法子将苏歆瑶救出,一旁在暗中找上了红柳的麻烦,令若夏巴掌拳脚相向,最后若夏还朝着红柳的脸狠狠的啐了一口,可是将红柳羞辱到极致。
红柳实乃一府中的金牌老婢子,何等屈辱没有受过。
她终是回到闺房将脸擦净,好生一笑,却身在曹营心在汉,生怕瑶二主子在京兆府衙中受罪。
红柳此番一言,苏歆瑶竟失了素女之态,直接拍案惊起,差着红柳就往歆锦庭苑而去。
歆锦庭苑,李氏刚刚出府办事,便只留苏歆锦一个主子于院中浇着花,哼唱着小曲,好生惬意。
“轰!”
随着一身巨响,歆锦庭苑突然飞进两个洗衣婆子,可是触目又惊心。
“你想干什么,你放下你的剑!”歆锦庭苑的大门,但见苏歆瑶用剑抵着一个小婢子,如妖魔一般,遁进了歆锦庭苑。
苏歆锦见苏歆瑶竟在武国公府内动武,可是寻着了她粗暴的把柄,赶忙扔下了她手中的玉壶,朝着苏歆瑶袭来。
“哟,我当是谁来了呢,原来是朝廷侵犯来我歆锦庭苑了嘛,苏歆瑶,怎样,京兆府的大牢,可坐得舒适?”
见苏歆锦如此作妖,苏歆瑶也是不再客气,她今天来这歆锦庭苑,便就是要告诉歆锦庭苑的一众主仆,这报应二字,到底如何书写。
她飞上一腿,直接将她身前的婢子踢出一丈,见苏歆锦根本无须用银剑相逼,便收下了宝剑,于苏歆锦对峙。
见苏歆瑶已收上了宝剑,苏歆锦下令一众奴仆上前将苏歆瑶围上,个个手中持着棍棒,面如虎豹,眸如魔窟。
苏歆锦摆足了仗势,对苏歆瑶一笑:“苏歆瑶,莫不是你想双拳敌四手?
苏歆瑶,你今日若如此魔怔,本小姐便和你奉陪到底!”
“呵!”苏歆瑶可是懒得搭理苏歆锦,言简意赅道:“本姑娘的金元宝是谁偷了?”
苏歆锦狂笑三声:“是在我这,你又能如何?”
“哎呀,你废什么话,本姑娘知道是你拿了,本姑娘是问,此金元宝是谁来我歆瑶闺房搬走的?”
苏歆锦又咧笑三声:“是你的贴身好婢子若夏搬的,没想到吧?”
“红柳,上沐霖王府去见沐王爷,你就告诉她,武国公府有贼人偷了当今圣上钦赐给本姑娘的黄金千两,让她通知京兆府尹,带兵前来抓人!”
“诺!”
红柳福身,立马往沐霖王府而去。
“苏歆瑶,你要做什么?”
苏歆锦听闻苏歆瑶如此一言,也有些心慌,赶忙差着一众恶奴,将红柳拦下。
而苏歆瑶凑至苏歆锦眼前,怒目相对:
“苏歆锦,你也知晓,你挡不住苏歆瑶,本姑娘再问你一句,是若夏一人将圣上钦赐的金元宝搬走,还是你苏歆锦下令指使的若夏?”
苏歆锦顿了许久,见红柳已是挣出几个婢子的围堵,誓要去沐霖王府告官,便直接将食指指向了若夏,道:“是此婢子一人之意!”
一侧,若夏听闻苏歆锦一言还未反应过来,就被苏歆瑶一剑顶在了她的脖颈之上:“若夏,你是自己随着瑶主子我回歆瑶庭苑,还是要本姑娘差着你走?”
“饶命啊,瑶主子!”若夏慌了神,直接跪在苏歆瑶的脚下,涕泗横流,只愿瑶主子能饶她一命。
苏歆瑶可不惯着此人:“若夏,你乃我苏歆瑶买来的活计婢子,我苏歆瑶无权夺了你的性命,只是!”
苏歆瑶将她手中的剑逼得更紧:“若夏,本姑娘还是那句话,你是自己走回我歆瑶庭苑,还是我苏歆瑶用剑,逼着你入苑?”
……
半晌,见苏歆瑶带着若夏离去,苏歆锦气得牙痒痒,顺手抓过了一把野花,野花茎叶上的倒刺竟将苏歆锦的掌心刺出了滴滴红血。
苏歆锦忘了疼痛,手中的野花愈抓愈紧,望向离去的苏歆瑶背影,道:“苏歆瑶,终有一天,我苏歆锦,会让你死在武国公府!”
……
半个时辰后,若夏跪在歆瑶闺房的的茶案之前,又开始哭丧起来。
而红柳此刻差着一个婆子,从府外回来。
婆子福身拜礼苏歆瑶,道是要发卖哪个婢子?
苏歆瑶一指跪在地上的若夏,道:“她!”
婆子领命,令大汉将若夏捆绑了起来。
若夏偷偷一笑,还当是被发卖到一个好的人家,苏歆瑶便探出了若夏的心思,对向若夏:“若夏,你要被卖到城东的王霸公子家去做通房。”
“王霸?”若夏差点叫出了声。
这王霸虽乃为城东的一富家子弟,但却是一地痞流氓,平日里以霸王农家女子为乐。
他秃头腰圆,满脸流油,胡子拉杂,身高不足三尺,头顶盘旋个发髻还未到若夏的苏肩。
不仅如此,世间传闻,此人神志不清,实乃精神病一枚,但洞房花烛之能却异于寻常之人,但凡与此人洞房的女子,几乎都受尽折磨,两日之后终因身子不适,暴毙而亡。
“不要,不要,瑶主子,你发发慈悲,若夏不能死,若夏不能就这样死了!”
若夏如鬼畜闹天,两个大汉都差点没捉住她的身。
“拖出去!”苏歆瑶挥袍,将手中若夏的卖身契递给了牙婆子,终是转过了身,听着若夏嚎啕,直至没了半点声响。
一侧,若天战战兢兢,全身的冷汗将素服染透,但闻苏歆瑶苍喝一声,吓得此人差点闭气:
“若天,你是我歆瑶庭苑最忠诚的仆人,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