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李慕瑶带到了!”
小太监带着李慕瑶走进了皇宫大乾。
“李慕瑶拜见圣皇陛下、教宗大人!”
李慕瑶双手抱拳,微微躬身。
教宗微笑点头,圣皇说道:“免礼!”
李慕瑶直起身子,突然发现大殿地面上石板的龟裂痕迹,心神为之一紧,眼光在人群中一扫而过,然后便看到了安然无恙的燕拾一,这才舒了一口气。
“不知道圣皇陛下将我召唤进宫,所为何事?”李慕瑶隐约猜到应该是与燕拾一有关系,但还是要从圣皇嘴里头得到确认。
大乾圣皇说道:“其实是为了燕拾一的事情!”
“哦?”李慕瑶微微点头,果然跟自己猜想的一样。
大乾圣皇继续说道:“前面叶新平、江啸天几人检查了燕拾一的经脉以后,发现他的经脉有些怪异,竟然比寻常修士宽大了一倍有余,因此怀疑燕拾一是魔族血脉!”
李慕瑶叱道:“胡说八道!”
叶新平、江啸天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虽然你有别的身份在里头,只是清净天下那边愿不愿意承认还不知道,要不然,那边也不会这么多年不曾派人来找过你,你竟然便敢如此说话,完全不给大乾六院院长半点面子。
大乾圣皇微笑,赞许点头,却说道:“李慕瑶,燕拾一的经脉确实有问题,教宗也检查过了,确认过他的经脉真就比寻常修士要宽大许多。”
李慕瑶愕然,想不到刚才自己的话,原来将教宗也骂了进去,微带歉意朝教宗笑了一下。
教宗朝她微笑点头,说道:“没错,事情确实是这样。”
李慕瑶说道:“我可以担保燕拾一绝对不是魔族的人!”
曹子元冷笑,喝道:“你拿什么担保?”
李慕瑶大怒,向曹子元怒目而视。
大乾圣皇知道李慕瑶的性格,这母夜叉的名号也不是白叫,笑着说道:“慕瑶,燕拾一说了他的经脉之所有异于寻常,全是因为“一登楼”丹药的缘故,还说这丹药是你所赠,可有此事?”
李慕瑶点头说道:“没错,“一登楼”确实是我送给燕拾一的!”
大乾圣皇跟教宗同时微笑点头,虽然他们早就相信燕拾一所说不假,但这话从李慕瑶嘴里头说出来,却更能让曹子元等人相信。
哪知道曹子元还是不满意,喝道:“信口雌黄!“一登楼”何等珍贵,在修行界,人人都想据为己有,哪里有人反倒愿意亲手送出转赠别人的!”
李慕瑶一时间不知道如何作答,“一登楼”的珍贵程度燕拾一可能不知道,但是她自己却是全然清楚,一般情况下,确实没道理有人愿意送给别人的,难道要她承认自己对燕拾一的情意。
李慕瑶做起事来虽然拼命,怎么说也是个女孩子,有些事放在心里头,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倒是没所谓,但是要当着这么多人说出来,却是难以启齿。
燕拾一突然说道:“难道曹子元你真的以为这天下人,个个都向你们一样,自私自利,不知道有些还是跟你们不一样,他们把某些事情瞧得比自己性命还要重要,何况是一颗丹药!”
曹子元一下子被燕拾一怼得无话可说,难道真要他承认自己自私自利,或是天下人都跟他一样的心思。当然不能,也不能以自己便代表了天下人。
李慕瑶对燕拾一报以微笑,却不知道他说的某些事情里头包不包括自己对他的那份情意,霎时之间,陷入了沉思,神情有些恍惚。
“慕瑶!”大乾圣皇唤了一声。
李慕瑶回过神来,“啊?”
大乾圣皇问道:“这“一登楼”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在明知故问,但还是全都向李慕瑶这边看来过来。
李慕瑶淡淡说道:“是我母亲送给我的。”
“原来如此!”大乾圣皇微微点头,问道,“诸位还有何话说?”
所有人都沉默了,他们是不能也不敢怀疑李慕瑶说的话,表面上来看,李慕瑶只是浩然书院的学生,梅清秋最小的弟子,但她的母亲是什么身份,别人不知道,这几人多少还是有些耳闻,甚至有人说过,李慕瑶的母亲在清净天下的地位等同于佛子在无量天下的地位,而佛子是已经确定在未来的某一刻会执掌无量天下的,也就是说未来的某一天,李慕瑶的母亲也很有可能会执掌清净天下,虽然这件事情很可能遥遥无期,在座的所有人都没办法看到,但空穴来风未必无因,虽然有人在心底猜测李慕瑶的母亲是什么身份,为什么未来执掌清净天下的不是道祖大弟子,而是她,却也没有人敢在明面上去质疑这件事情。
撇看李慕瑶的母亲不说,她的父亲也不是他们愿意招惹的,当年他在帝都搞出来的那件事情,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没有人会忘记,浩然书院的弟子居然敢一人面对清净天下的来人,其中还不乏道祖的亲传弟子,而这仅仅只是为了那个女子,也就是李慕瑶的母亲,后来还全然不管未知的清净天下,是否就是龙潭虎穴,只身前往,还是为了找那个女子,还记得那人临走前是子夜时分,皇城的上空只有一句话在回荡,是那个人撂下的,“吾将女儿寄养在浩然书院,若是女儿有稍微差池,必将血洗皇城!”
曹子元等人心丧若死,这时再想起燕拾一的身份,不再仅仅只是大乾皇朝最年轻最有钱的少年、最年轻的六院院长,或许还会多上另一个身份,就是那对男女女儿的男人?
啊!?
这一想起就让人头皮发麻!这少年居然如此棘手。
曹子元打定主意,以后不单不能够在明面上对付燕拾一,还要表现出足够的诚意尊重这个少年人。以后对付这个少年的所有事情都只能在背地里做了!
“诸位没有问题了吧?”圣皇见良久没有人说话,便提高了声音又问了一句。
“没有,没有了!”
曹子元第一个说话,还走到燕拾一面前,诚恳地说道:“对于燕院长的身份,我之所以表现得如此紧张,全都是因为我紧张大乾皇朝的安危,现在有了李慕瑶的证实,一切也算是雨过天晴了。我择日便会上浩然书院负荆请罪,希望燕院长不要在心里头怪责我!”
曹子元这话说得很是诚恳,燕拾一反倒愣住,忍不住猜测他又是在玩什么花样,难道又要变着法子陷害自己?
见燕拾一没有说话,曹子元又说道:“莫非燕院长不愿意原谅我?”
燕拾一望向李慕瑶,低声问道:“他这是在干嘛?”
李慕瑶轻声应道:“我也搞不懂!”
“圣皇陛下,教宗大人,请你们两位责罚我!”曹子元说道,“以此消解燕院长对我的怨气。”
叶新平眉头微皱,他也想不明白为何曹子元一瞬间判若两人,迟疑问道:“曹兄,你......”
曹子元朝他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话。
教宗笑道:“拾一,我看就这么算了吧,曹子元也可说是无心之过!”
无心之过?骗谁!这分明就是打算结果了我的性命,还好我没能让他如愿!
燕拾一脸色冷漠,依旧没有任何表示。
大乾圣皇难得见到曹子元如今日这般神态,心里虽然乐开了花,却也知道还不是对付他的时候,微笑道:“拾一,就这么算了吧?还是说你需要什么补偿,尽管直说,若是曹子元满足不了,朕可以替他补偿于你!”
曹子元感激涕零,激动说道:“感谢圣皇陛下!”
燕拾一见既然圣皇跟教宗都出面,也不能不卖他们个面子,淡然说道:“就这算了!只是希望以后,曹子元也好,叶新平也罢,不要再咬着我不放了,我燕拾一可不是什么骨头,一点都不香,没必要咬着我不放!”
教宗偷笑:这小子说话有水平,短短两句话,没有一个骂人的字眼,却坐实了曹子元、叶新平尽干些狗咬骨头的勾当!
曹子元神情尴尬,一个劲地赔笑,全然不去理会娄明月、欧阳洛的讥讽目光。
叶新平却是脸色铁青,但他向来以曹子元马首是瞻,见他都这样了,自己也不敢说些什么,只能装作听不懂燕拾一话里头的意思。
只有那小太监“噗嗤”笑出了声音,连忙捂住了嘴巴,却在心里头告诉自己,一定要将这件事情说给宫里头的人听,特别是遇到御林军大统领的时候,更要告诉他,让他将这件事宣扬道皇城内外,也好大家看看不可一世的曹子元也有捉鳖的一天。
“行了,这事就这么着吧!”圣皇打了下哈欠,说道:“大家都回去吧!”
燕拾一牵了李慕瑶的手便要走出大殿,众人见他如此动作,更加证实了心中的猜想,这对年轻男女其中定有事情瞒着别人。
“拾一,慕瑶,你们两个留下来,我跟圣皇陛下有话要与你们说!”
教宗在他们二人就要走出大殿的时候,将他二人唤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