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缟颎手指的方向,独孤怡一眼看去,只见那牢房中的男子,低着头正坐在地上。
当来到牢房前,独孤怡此刻再看去,只见他一身破烂,浑身更是脏兮兮的,衣着上还有一些血迹,显然被抓进时遭受到了狱卒的毒打。
“你便是那贪污之人?”
独孤怡语气淡淡的开口寻问,只见男子立刻抬起头来,当看到独孤怡时,不屑一顾一笑了之,像是根本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你等都可以率兵攻入这皇城,威胁龙椅之上的皇帝,自封官爵,在下只不过拿了一些小物,便要了我的小命,哈哈哈哈,真是可笑。”
语气带着一丝嘲笑和不甘,男子伸出一只手撩了撩眼前的长发,根本不想去看面前的独孤怡。
见此一幕,独孤怡并没有生气,脸上更是没有任何变化。
“放肆!尚书令大人,岂是你等畜生所能议论,你可知她一心之为造福黎民百姓,而你却只会压榨百姓,不顾他们的死活,还敢在此大言不惭!”
缟颎听闻,立刻脸色大怒,语气冷冷开口指责着户部大令。
因为在他心里,这人根本不能与独孤怡相比,更是没有可比之处。
虽然有时候独孤怡做事太过,但是缟颎佩服她的手段,眼界和实力。
“我等进军京城,只为还天下之太平,造黎民之万分,至于皇上依旧身坐龙椅,我等官爵皆是皇上所封,又何来威胁之说,你不思进取,只想贪图享乐,你可见那饿殍千里,白骨垒垒之象,岂能所知百姓之苦!”
顿了顿自己的语气,这时独孤怡开口了,其实也不管别人如何看待她,又如何去评论,在那些大臣心里,她也清楚知道,他们都骂着自己是反贼,逆贼,他们的臣服也只是为了活命,对于这些独孤怡心里比谁都懂。
“呵,反贼,你已挟得天子,手掌三军重权,我命也在你手,又何须多言,要杀要剐即可!”
听了独孤怡的一番话,男子嗤之以鼻,根本不想再多说,也知自己身犯重罪,独孤怡也不会放过自己,还不如一死了之。
“既然如此,你一心求死甚好,将你剥皮抽筋,那皮悬于京城城下,以示百官告诫!此举,你觉如何?”
“你这个反贼,妇人之蛇蝎毒心,你会不得好死,咒你日后断子绝孙!”
一道大骂声响起,男子此刻情绪十分激动,眼神充满了凶狠和恨意,双手死死紧握,但双手双脚皆被铁链锁住,更是不能站起身,别说如何挣扎了。
听见男子对自己辱骂,独孤怡脸色依旧没有任何变化,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而后便转身离开了。
当走出大牢房门,这时再也不能听到男子的辱骂声,耳边仿佛清净了许多。
抬起头望着天上的白云,那蓝色的天空,独孤怡不由自主笑了笑,但没有人知道她在笑什么。
“扫除了一粒尘埃,这天下似乎干净了一些。”
嘴里喃喃自语开口,独孤怡迈开脚步离开了,
而当酉时三刻,那京城城下多了一张人皮悬挂,来往百姓见此,皆是头皮发麻,不忍直视这一幕。
“敢问军爷,这为何出现一张人皮悬挂?此人又犯了何等之罪?”
一位百姓十分好奇,忍不住问出了心里的问题。
其他百姓听闻,纷纷来到那侍卫身前,一双双眼神注视着,心里更是想要知道这是何人,又犯了何等罪过。
“那前面墙上贴有告示,你等不会自己去看!”
守卫见到那么多目光注视着自己,没好气回了众人一句,而后便站好自己的岗位。
众位百姓闻言,立刻离开了这名守卫,一群人急急忙忙来到墙上告示前。
“户部大令李毅,贪污朝中发放百姓之牛羊两百头,银两八千两,罪大恶极,不顾天下黎民之死活,只图享乐,不思进取,特此之罪行,剥皮示众,以告诫朝中文武百官,日后善待黎民,不可知法犯法,违者必严罚!”
人群中一位男子开口,一字一句念出墙上告示的内容。
其他百姓听闻,心里忍不住一惊,不由感叹此举真是大快人心。
“我想此举定是那尚书令大人所为,这发放百姓之物,也可岂敢贪污!”
“我早便说过,那尚书令大人不凡,一心只为天下黎民!”
“有如此这般官员,真乃是我等百姓之福焉!”
当得知这告示的内容,百姓们纷纷开口议论起来,而有些人则猜到了此举乃是独孤怡所为。
而很快这一则消息便传遍了整个京城,所有人都知道了独孤怡是真心为了天下黎民。
官员则是人人自危,心里畏惧不已,处事也更是小心翼翼,生怕下一个被剥皮之人便是自己。
在如今的京城也在慢慢大变样了,不再是以前那个黑暗的天下,渐渐的有了一丝丝光明。
军营里所有将士也知道独孤怡此举,也从以前对她的敬佩变成了畏惧。
“刚开始我以为少将军带领我等,只会带兵打仗,没想到她治理天下也是很有手段!”
“你可知少将军乃是何等人也,岂是我等所能相比。”
“我父母便是贪官所害,对待那些官员便可如此,你等不知他们是如何压榨百姓的,再说他们有了权,又有何事不敢行之!”
几名士兵小声嘀咕着,殊不知几人的身后,韦墨把他们几人所说之话,全部听清楚了。
心里忍不住思绪起来,刚开始韦墨也认为独孤怡只会带兵打仗,一身脾气性格像是男的,平时哪有女子的温柔,不曾想如今也学会了治国。
“怡儿这手段是不是有些太过了,剥皮之刑,虽然起了震慑之效......”
但又想到了独孤怡将那贪官剥皮,韦墨有些难言了,一般便是砍头之刑即可,剥皮凌迟这些刑罚,都是用于那些罪大恶极之人!
脑海里浮现出昨日独孤怡的话语,记得她好像说过,要将那贪官凌迟。
叹了一口气,韦墨也不再去想这些事了,毕竟如今他不管政事,只管理三军的事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