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弘毅知道秦逸身份的重要性,秦逸要是有个什么闪失,这后果也不是铭家能够承受得了的。
铭弘毅赶紧往祖庙跑,他要跟秦逸一起面对危险,到时候就算秦逸背后的势力怪罪下来,他们也有说辞。
“少主,这里很危险,请少主先离开。”
铭弘毅虽然只是担心铭家的安危,但也让秦逸非常感动。
“铭家主,不用害怕,这玩意还不知道是什么,说不定我能对付呢?”
秦逸见多识广,说不定能够解决这件事情。
危险中才有机缘,安逸并不适合武者。
秦逸可不是一个安逸的武者,一个安逸的武者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
如果秦逸选择安逸,那么他的修炼速度也相对要慢很多很多。
你可以发现,很多那些大公子,他们并不是没有天赋,而是家族保护得太好,他们根本没有机会经历危险。
稍微有一点危险的地方就不让他们去,久而久之不就他们的实战经验就要比人家少,而且获得更大机缘的几率就会下降。
祖庙里传出来的威胁气息,秦逸是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了。
“大家小心点,这玩意的气息越来越重,恐怕......”
秦逸还没说完话,面前的门板就已经飞过来了。
说时迟,那时快,门板飞过来的瞬间,秦逸疾身躲避。
好在已经躲开,门板深入地表之内。
那股强大的力量,秦逸完全感受到了。
“少主,赶紧离开,这里越来越危险。”
可是秦逸完全不听,而且还一步一步靠近,这可把清扬子给吓坏了。
这位主是要干嘛?难道凭借那一点修为就能抗揍吗?
秦逸缓缓靠近,只见到里面有一具骷髅。
“这里面什么都没有,只见到一具骷髅,但是很奇怪,它身上有灵力波动。”
秦逸打开自己的识海,仔细搜罗信息,看看有没有相匹配的信息存在。
一想,居然还真有。
“铭家居然有亡灵尸。”
“亡灵尸?”
“没错,就是把生前的力量藏进骨头里,死后化为白骨之时便会苏醒,依照强大的力量继续战斗。”
这种东西他们是听都没听过,不是他们见识短,而是这种东西十分罕见,而且成形的条件极为苛刻,一百年也见得能出一具。
这就是铭家守护的秘密,可能也是铭家跟敌人同归于尽的手段。
如果十八家族真的打下了铭家,并且强行破开这个地方,十八家族的下场一定很悲惨。
这东西是根据生前的实力来定的,这具骷髅的主人,生前至少是金仙境六重以上。
这东西对清扬子没有致命的伤害,但是对于秦逸和整个铭家来说,那就是无敌的存在。
刚才所给清扬子危险的气息,并不是力量所造成的,而是阴森恐怖的寒气。
好在铭家有禁制,这东西才没有苏醒。
现在禁制被破坏,也是时候该苏醒了。
清扬子现在是一点也不害怕,不就是一个金仙境实力的骷髅吗?
他安然地站在秦逸身边,他要保护好秦逸。
“这东西留在铭家,一旦苏醒,对于铭家来说,那就是灭顶之灾。”
“是的,这东西如果继续留在铭家的话,铭家也不能用它来震慑别人,只能在铭家灭亡之后,跟别人同归于尽。”
在边陲之地,一尊金仙,那可是修为的天花板了,他们这里也就铭家家主是一位金仙。
“没想到老祖宗留下的竟然是这种邪物,这东西会不会有意识?”
“完全不会,这东西一点意识都没有,它一旦出世,见人就杀。”
这时,骷髅突然起身。
秦逸冷静地看着骷髅的动作。
骷髅起身,周边的温度迅速减低了好几度,让人感觉寒风刺骨。
清扬子不由自主地站到秦逸面前,两只眼睛紧紧地盯着亡灵尸。
“去把它摁住,我重新封印。”
秦逸要封印一个比自己强大的东西,那就少不了要清扬子的帮忙。
好在他身边带着清扬子,要不然这一次他恐怕只能跑了。
仙人境对刚金仙境,再怎么看也不可能有胜算。
清扬子疾速过去,一掌从亡灵尸头上压过去,将亡灵尸镇压在地。
秦逸纵身一跃,来到了清扬子面前。
秦逸抬手释放出强大的能量,嘴里还振振有词。
挣扎的亡灵尸在秦逸的封印下,慢慢地放下了手中的动作,恢复安静。
亡灵尸彻底安静下来,乖乖地躺在地上。
秦逸顺手取出一柄剑插在地上,剑身上的纹路才是产生变化,出现许多本来没有的符文。
收拾好了一切之后,秦逸才收手。
“已经重新封印,不要动那把剑,否则它会再次破关而出。”
“为什么不直接结果了它,而是让它重新封印?”
“这是人家铭家祖先的决定,我们过来打开就已经很不礼貌。我想铭家的祖先这样安排,有他的道理。”
铭弘毅赶紧上前,看到已经被重新封印的亡灵尸,他哑口无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他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祖先会留下这么一个邪物。
“铭弘毅,赶紧让人把门给弄好,重新封禁。”
说完,秦逸便不在理会这一切,从他身边走过。
“老大,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要我们出来做好逃跑的准备?”
“祖庙里出现一个恐怖的东西,大人让我们有危险就带着铭家弟子离开。”
二长老重伤在床,这时候也不得不起来主持场面。
可是一听说到祖庙,二长老的脸色就变了。
“怎么可以让外人进入祖庙,这祖庙是我们铭家的禁地!”
“别嚷嚷,二长老是不知道这里面的情况。那位大人掌控着我们铭家的生死,他的命令,就算是家主也不敢违背,而且这件事已经通过家主的同意。”
二长老感受到了铭家的残破,现在铭家已经成为别人的殖民地。
人家才是铭家真正的王,而他们的家主也不过是人家的代言人而已。
“唉,我们铭家式微,是个人都想站在我们铭家的头顶上拉屎。”
“二长老请慎言,这位大人就算铭家在全盛时期也不可与之对抗,他要弄铭家,就跟大人弄小孩似的。”
人家根本不把铭家放在眼里,区区的铭家在人家眼里不过是一条可怜的臭虫。
二长老这些话要是让大人听到,恐怕铭家又会再起纷争。
“二长老,如果你不想让铭家死得连渣都不剩的话,你说话就要小心谨慎。”
大长老是真的怕二长老说错什么话,给铭家招来灭顶之灾。
如果是十八家族来,他们还有机会对抗一下,可如果招惹的是秦逸的话,他们铭家连对抗的机会都不可能有。
“唉,铭家招惹了一个不该招惹的人,现在就是铭家承受后果的时候。”
他算是看清楚了,铭家跟人家没办法对抗。
全盛时期的铭家在边陲之地确实是龙头大哥,可那个时候依旧没办法跟人家对抗。
现在落寞了,就更加别提跟人家对抗了,人家不灭掉铭家已经算是给面子。
“好了,我们就在这里静静地等着结果传来。”
没一会,他们就看到了秦逸的身影。
他们准备跑,可发现有些不对劲。
秦逸实在是太淡定了,走路的步伐都是慢吞吞地,一点也没有紧张的气氛。
大长老赶紧上前,将秦逸迎过来。
“大人,祖庙里的恐怖东西没有出现吗?”
“出现了,但是被我们给收伏了。不用害怕,这玩意在我眼里还不算什么。对了,你们的效率也不错,这么快就召集好所有弟子了。”
“一切听从大人的指挥。”
“这位就是拼命保全铭家的二长老吧?居功至伟,可是你们两个的私心太重。铭家本来可以在铭弘毅不在的时候免受侵害,可是你们却选择内战,活生生地给人家攻打的机会。”
秦逸一席话让他们面红耳赤,当时的情况确实没那么糟糕,要怪就怪他们发动了内战,致使铭家被十八个家族合围打击。
大长老和二长老都不好意思说话了,其他弟子也参加了内战,也不好意思说什么。
“这是你们铭家自己的事,也怪我多嘴说出来。”
秦逸正准备要离开,这时候铭弘毅赶紧跑过来。
“少主等一下,我安排好这里的事情,立马给少主安排一个宴会。”
一听有东西吃,秦逸立刻就有兴趣了。
铭家其他东西可能吸引不了秦逸,但是说到吃,吸引秦逸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铭家主先安排你的事情,我在这里稍微等一会就成。”
铭弘毅感觉到很无奈,这家伙真的是食神附身了,见到好吃的就想尝尝。
“少主,你不是说要离开吗?现在你又留下来做什么?”
“我可没说过这话,虽然行动上确实是要离开,可是我并没有说出来。”
秦逸立刻否认自己说过这样的话,他也确实没说过。
铭弘毅面对大长老,当即下令。
“立刻找两名弟子去把祖庙的门弄好,里面的那把剑绝对不能碰。谁要是手欠去碰那柄剑,我第一个站出来夺了他的命。”
这是一道死命令,因为他也不知道铭家这些小辈会不会那么老实。
秦逸和清扬子不怕亡灵尸,但是他们铭家怕。
要是再次苏醒,恐怕秦逸就不会帮他们了,任由亡灵尸在边陲之地胡作非为,铭家也很有可能因此覆灭。
“收到,这就去安排。”
大长老也不敢有反对意见,赶紧去安排弟子执行命令。
“铭家主的威风不减,也确实能镇得住场面。”
说完,秦逸转身回到铭家的大堂上。
两名弟子被委派过去休息祖庙的门,他们心里也极为不舒服。
这种工作应该是下人做的,今天却让他们哥两来做。
“唉,真的是,今天这种工作居然轮到我们来做,我们的身份地位呢?”
“别提这个了,我们哪里还有什么身份地位,你没看到家主他们对着那个少年也是卑躬屈膝的吗?好好干活,这是我们的任务。”
两个人,其中一个人心里有些不平衡,但是另外一个心理素质就好很多了。
他并没有不平衡,觉得这是稀疏平常的事情。
“也是,你说得很有道理,我们就是一个干活的命,还是别评论人家什么事了。”
两人叨叨了两句之后,进入工作状态。
许久之后,许多食物就端到了秦逸面前。
秦逸拿起酒壶,稍微喝了一口酒润润嗓子。
“谢谢铭家主的招待,实在是感谢万分。”
“少主客气,只要少主喜欢就好,我们略尽地主之谊。”
铭弘毅也不敢托大,跟秦逸认识好些日子了,始终是摸不透这位爷的脾气。
可以说秦逸的脾气是千变万化的,时而好,时而凶。
“你们这里的饭菜是真好吃,不错不错!”
秦逸夹起一块食物放进自己嘴里,那味道十分正宗。
“少主喜欢就好,如果不够的话,我们这里还有许多,一定让少主吃痛快咯!”
秦逸丝毫不可气,喜欢吃什么就大口大口地吃,一点形象都没有。
“我们少主就是这么一个人不拘小节的人,喜欢吃什么就大口大口地吃,没什么形象可言。”
清扬子赶紧给大家说说秦逸的品性。
相比之下,清扬子的动作就要优雅许多了,吃东西都是一小口一小口地吃。
“我这么吃也没什么问题,你们非得弄那些什么繁俗的礼节,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铭弘毅不敢言语,只是尴尬了笑了两声。
他疯啦,秦逸的眉头是坚决不能触碰的。
就算是惹到清扬子,也许还有一线生机,因为他要听秦逸的。
可是惹到秦逸,你跟清扬子的交情再好也没用。
“我一直有一个问题想问问少主,不知道当不当问?”
秦逸抬起头看了一眼铭弘毅,放下手中的筷子。
“铭家主盛情款待,有什么问题不妨直说,能答的就答,不能答的,我也不会生气。”
“少主来自中州,为什么要来这个地方?中州可比这个地方好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