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桉脸一红,正想骂他不正经,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玄哥哥,啊......”
顾桉听得脸红,却瞬间辨别出了对方的声音。
宁韵儿!
顾桉瞬间看了萧衍一眼,听着他自己的王妃跟别人颠龙倒凤,他到底在想什么?萧衍却是面色如常,朝她笑了笑。
“恶趣味。”顾桉嗔了他一句。
“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看戏就行。”
说罢,堵住了她的唇。
“唔。”
“有人来了。”
听到零碎的脚步声,顾桉一掌推开了他。
“他们看不到我们。”
这个院子是一处绝境,他们在一个三角地区,身后只有一处窗和斜墙,眼前,是河流,两岸茂密的柳树遮住了他们的身影。
“你少发疯。”
顾桉仔细地听着窗里和墙那边的动静。
“小皇子在这里!”
她听到了安妃殿里的大宫女的声音,她显然是发现了萧钰,看到他没事,松了一口气。
“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那大宫女突然说道,她们的声音也惊扰到了窗里的人,窗内的动作戛然而止。
还未待里面的人反应过来,就有人推开了那间房间,见状,大喊了一声。
“摄政王妃!”
一众宫女太监将房间里的场景看了个清清楚楚,床上的两人还在交缠,瞬间顿住了动作。
两人与一众宫女太监面目相觑,突然,不知哪个宫女大喊了一声,跑了出去。
“站住!”
床上的男人一惊,一个飞镖下意识扔了过去,那宫女瞬间毙了命。
“啊!杀人了!”
所有的宫女都大喊了一声,男人才感觉情势不妙,扯起衣服,竟推开一众人跑了,宁韵儿都愣了。
“不能让他跑了。”
顾桉压着声音说了一句,试图推开发情的萧衍。
“萧一已经去追了,他跑不掉。”
萧衍的声音渐沉,窗内的动静是一片慌乱,却没能扰乱他的兴致。
“我想你了。”
萧衍顺势而下,咬了一口她的锁骨,引得顾桉吸了一口气。
“你发什么疯,不是前几天才.....唔......”
“乖,小声点。”
......
“疯子。”
“只为你疯。”
墙那边的人都已散去,萧衍一本正经地给她拉好衣服,心满意足的笑脸上印了一个红掌印。
“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到底做了什么吧?”
顾桉白了他一眼,低声喘着气。
“顺势而为而已。”
宁韵儿想借萧钰算计顾桉,他便顺手反推了一把。
“你算计自己的王妃?”
顾桉眼中有些不可思议,萧衍可不是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人。
“别这样看我,也别提,晦气。”
萧衍可不会用这种手段算计别人,他先前还为宁韵儿恶心过一阵,怎料,有人就是自甘堕落,不仅主动贴了上去,还妄想和对方联手对付顾桉,他觉得更恶心了,既然宁韵儿那么想要,他便成全她。这件事说出来,他都怕恶心到顾桉。
“算了,随你。”
萧衍明显不想让她知道,她也懒得再问。
“我会跟她和离。”
“嗯?”
出了这档事,皇家的颜面挂不住,宁韵儿势必不能再坐在那个位置上,但听到萧衍这么说,她还是觉得有些恍惚。
“和离不是我顾念旧情,而是另有打算。”
萧衍以为她不高兴,补充了一句。
“我知道。”
顾桉点了点头。
“但我最大的打算,”
萧衍语气顿了顿,清冷的双眸认真地看着她。
“是和你成婚。”
顾桉脸色微变,感觉有什么东西从心里破开了。
“桉桉,我爱你。”
萧衍将她拥入了怀里,他爱她,也亏欠了太多,前世他没能给她名分,这一世他不想再等了,为此,他可以设计一切,甚至,不择手段。
顾桉的身体微微颤抖,心脏在剧烈颤动,对方是炙热的怀抱,直率而坦诚,她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
“你愿意,嫁给我吗?”
萧衍松开了她,捧着这张牵动他所有情绪的脸,宛若珍宝,语气认真,却有了一丝不确认的慌乱。
顾桉心中也有些不确认,曾经热烈想要,而被深深埋在心底的一丝奢望即将要实现了,她分不清是不是梦境,更说不出话。
“桉桉,做我的王妃好不好?”
萧衍再次问了一句,温热的气息打在了脸上,也让顾桉确认了现实。
“好。”
她轻声应了,一滴泪,从眼角落了下来,随之而来的,是剧烈的汹涌。
梦寐以求,求而已得。
长春宫,宁韵儿被押在了皇后宫里,皇帝没有来,但后宫的所有嫔妃都来齐了,宁公国夫人听到这个消息后当场就气晕了过去,宁国公扶着她去找太医了,也没颜面过来。
“韵儿啊,你真是好生糊涂。”
皇贵妃坐在一旁笑得揶揄,她还在愁怎么帮顾桉解决这个大患呢,没想到,对方愚蠢地自己撞了上来。
宁韵儿看了她一眼,又气有怕,一时说不出话来。
“宁韵儿,皇家和宁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皇后被气得上气不接下气,好好的一手牌硬被她打烂了,不仅胆大包天地在宫中跟野男人通奸,还惹出了人命,她真是嚣张至极!
“皇后也不用着急,年少气盛嘛。”
看戏的人最是不腰疼,皇贵妃极为不在意地说道,安妃去照看小皇子了,其她嫔妃也不敢插话。
“你给本宫闭嘴!”
皇后一肚子气,忍不住斥了她一句,皇贵妃也不觉如何,还好心情地笑了笑。
“是,是臣妾的错,毕竟是宁家的人,臣妾不应该插嘴。”
皇贵妃掩着手帕笑了一声,皇后气得不行,一时半会也奈何不了她,干脆不再看她,将所有的气都发泄到了宁韵儿身上。
“宁韵儿,你还有何话可说!”
皇后恨不得即刻把她扔去浸猪笼。她没有那么愚蠢的嫡亲。
“臣妾无话可说。”
宁韵儿也清醒了过来,眸色未冷,本是无可奈何,没有那种遭遇,皇后又怎么理解她?她是犯了错,那又如何,她是宁国公府的嫡女,谁能将她如何!
“好,你真是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