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衍连忙喊人给她上药,顾桉看了一眼,是萧十七卫唯一的女暗卫,也是唯一精通医术的,萧十。
“你管她们做什么,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萧衍接过萧十的药,小心翼翼地给她上药,顾桉心中冷嘲,他昨日咬她的时候可没有这么怜惜。
“本王记得,你是会武的。”
萧衍抬眸,顾桉内心大乱,但眼中还是含着泪,低眸小声说了一句。
“我一时哪想这么多。”
“好了,以后让萧十三保护你。”萧衍给她上好药,见它今日这么乖也不想猜测太多,揉了揉她柔软的发丝。
她怕是监视。
顾桉心中计较,他后院的女人还可以对付,萧衍却是不好糊弄。
她还是要抓紧离开王府。
“二哥哥,我想回国子监。”
萧衍温柔地笑了笑。
“不行。”
“国子监的老师会担心我的。”马上就是本朝第一次女官考学,她上一世因他的囚禁没有考官,这一世,她必须考,唯有自己的权势,才能真正复仇。
“本王替你请了假。”
“可我,很多天没上学了。”
“本王教你。”
顾桉笑容一滞,直接甩开了他的手。
“王爷还是去忙你的朝政大事吧。”
见她瞬间翻脸,萧衍也不生气,反倒笑意更浓。
“明日你可以去看看你的好弟弟。”
顾桉抬眸,四目相对,各藏心思。
“二哥哥说的是。”好心地帮他理了理被她蹭乱的衣裳,就在萧衍笑意展开之时,顾桉唇齿轻合,推了他一把,说了句:
“滚。”
萧衍带着笑走出凌霄院,可他刚走出院门,笑意就敛了起来。
“王妃记得本王说过什么吗?”
不得踏入凌霄院。
摄政王妃气得咬紧了牙,但面色不露,俯身给萧衍再次行了礼。
“臣妾知错。”
“王妃回青藤院反省三日吧。”
“谢王爷。”摄政王妃扶着嬷嬷的手离去,萧衍冷笑一声,看向沈侧妃。
萧衍把顾桉染着血的簪子扔到了她面前。
沈侧妃咬了咬牙,颤抖地拿起簪子,往自己的手臂也划了一刀,簪子掉在地上,她无力地倒在了地上。
“不要挑战本王的耐性,禁足一月,滚。”
次日,顾桉承萧衍之言,走进了王府的地牢,去看她的“好弟弟。”
“顾楠。”
顾桉看着栅栏里满身污垢的弟弟,眼中没有半点身为姐姐的心疼,只剩了滔天的恨。
如若不是他为恶,她就不会被父亲送给摄政王,她从小当他是一母同胞的弟弟步步退让,任他欺凌也不反驳,可就是她的亲弟弟,亲手毁了她。前世到最后,他居然为了那摄政王妃那五百两,剜了她的心。
真是她的好弟弟。
“姐,你快救我。”顾楠见顾桉来了,连忙冲过去,顾桉连忙退后两步,要不是面前的门栅,她必然要被抓伤。
“我救不了你。”也不愿救。
“不可能,你个贱人,就想让我死!”见顾桉平静地没有救她的意思,顾楠气急败坏,抓起地上的尘土向她扔去。
顾桉可以躲,但她没有躲,她闭上了双眸。果然,前世今生,顾楠都是一个极其自私的人,但她没有满足他的愿望时,他就会恢复本性。
尘土扑面而来,是一身的狼狈。
半晌,顾桉睁开双眸,从腰间抽出了一根鞭子。
狱卫为她打开了门,顾楠想冲出去,挨了顾桉结实的一鞭子。
“顾桉,你个贱人,父亲说得对,你跟你的娘一样都是人尽可夫的杂种!”
顾桉的神色瞬间就变了,鞭子一扔,一脚踹翻了他。
“顾桉,你不会以为我真是你的亲弟弟吧?你根本就不是爹的女儿,你和你娘,都是贱人!”
顾桉心中一惊。
“你在说什么!”
“哈哈,我在说什么?”顾楠已经有些魔怔了,笑得渗入。
“你那个娘,是父亲从贼匪手上来的,父亲本贪念美貌,还娶了她,没想到啊,她居然早就怀了你这个贱种!”
听到这里,顾桉攥紧了拳头,怪不得,父亲从来都没有疼爱过她,原来,原来如此,她和母亲,都毁在了这对父子手里。
“顾桉,你知道我为什么碰那个贱人吗?”
顾桉面色阴沉,顾桉的罪名就是奸杀。
“因为她像你啊!好姐姐!就连父亲,也对你有想法!”
“若是知道姐姐要送给摄政王,我肯定要先尝一口,摄政王用我用过的女人,多刺激。”
萧十三实在听不下去了,一个石子砸晕了顾楠,顾桉看了他一眼,扶着门吐了起来。
太恶心了,顾桉对顾楠从滔天的恨一瞬间转为致命的恶心。
顾桉缓和了一会,上前,一脚踩断了他的命根子,地牢里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顾楠又晕了过去。
“不必告诉你家主子,省得恶心他。”
萧十三觉得言之极是,点了点头,一时间对顾桉好感拉满。
顾桉擦了擦嘴角,还是觉得很恶心,招手唤了一个狱卒。
“还得麻烦你好好‘照看’我的好弟弟。”旁边的狱卒听了刚才那话都不敢抬头,只得点了头。
顾桉扬手就扔了那条手帕,面色如常地走了出去,没有她的求情,顾楠此世必死无疑。
摄政王府的书房里,尽管萧十三没有汇报,萧衍对地牢的事也是一清二楚,显然,他的脸色也极其难看,禀报的暗卫低下了头。
“行腐刑吧。”萧衍冷漠地说了一句,他对奸淫的人不会有半点好感,若不是顾楠是顾桉的弟弟,也不会留到今日。
“是,王爷。”
萧衍回到了凌霄院,因是这两日比较炎热,顾桉在房里穿得比较单薄,三千发丝随意地披露在肩上,曼妙的腰肢若隐若现,萧衍想到今日的事,随手关了房门,声响有些大,惊得顾桉手上的书都落了。
“你干什么?”顾桉捡起了地上的书,清丽的眼眸看着他。
萧衍看着她干净的眼眸心思渐变,这样的她,连他都觊觎,何况与她朝夕相处的“好弟弟”,他越来越想把她藏起来,让她的一切只能为他展现。
君心难测,顾桉一时间不知道他又在想什么,只觉得后背有点凉,拿着书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萧衍步步逼近,顾桉步步后退,突然,她瞥到了他脖子上的伤痕,条件性抚了上去。
“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