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吉普车正行驶在哈达麻腊山的半山腰上,哈达麻腊山上的路都是未经修建的泥石路碎石很多也很陡峭,车行驶在上面只感觉不停的抖动仿佛是坐上了高振幅的按摩快车一样,要是驾驶者一个不小心让轮胎踩多了碎石打滑,那很容易就从半山腰直接跌下山脚,所以一般在泽塔伽想要上哈达麻腊山的车都会换上防滑轮胎以及减缓速度,但这辆吉普车就完全没有这样的打算,依然是高速行驶在路上,溅飞起的石子飞速弹开落到半空中,车子不禁一歪差点车头给错了下去,但开车的钟百世和坐在副驾驶泽尔扎哈并没有任何的反应。。
车子一直这样行驶上了半山腰的平顶上,钟百世和泽尔扎哈下了车,前面不远处从树林中突起的建筑表明那儿就是信息发送站了。
“分头行动还是一起。”泽尔扎哈问。
“还是分头行动更快,也不知道吉泽润田他们什么状况了,至少我们俩必须赶快把神仆的消息发给神葬场。”钟百世说着从车上拿出了那把吉威姆狙击枪背上了身。
“好,小心注意安全。”
说完俩人便分开从信息发送站的左右两头跑了去。
他俩之所以会来这儿是在离开城之后泽尔扎哈两人也遭遇到突变的蓝种人的攻击,反击的时候看到他们棕色的血之后俩人也很快反应过来神仆的出现,于是也朝着哈达麻腊山进发,他们固然也知道要想用屏蔽器罩住整个泽塔伽哈达麻腊山是唯一的选择,屏蔽器一般都是利用着高海拔的无线信息发送站,改制安装上机器将所有发出去的无线电信息阻碍掉,所以几乎能够确认就是在这里的信息发送站里了。
泽尔扎哈小心的朝着信息发送站的右侧靠了过去,两眼不时的确认周围的情况,既然有人故意给泽塔伽覆盖了屏蔽器,所以很有可能会在附近留下看守的人,不知道对方人数的情况下他还是得小心行事。
信息发送站外修了一片不大的树林,泽尔扎哈从中小心的穿了过去,突然手上闪出一股紫光,泽尔扎哈手指上显出了一枚戒指,随即一个响指他的身体渐渐透明起来,到最后完全消失了踪影。那是泽尔扎哈的神血能力——指定隐形,能够将所指定的东西隐形起来一段时间,但还是会受到物体大小的限制。
完全隐身之后泽尔扎哈就比较大胆的走了起来,信息发送站外墙的监控器根本看不到他的踪影,他现在就是个完全的隐形人。靠在外墙边缘,墙上有绕着好几圈防止外人攀爬进来的钩刺线,但这样的钩刺可拦不住他,正当他准备跳上去的时候突然一个激灵猛地一回头看过去。
不远处有个人正缓缓在向他靠近,泽尔扎哈紧紧地盯着那人一步一步的向他靠近,从那人穿着的休闲尼龙装来看应该是个年轻的人,只是他头上匡着耳机面上戴着一张黑白交融的恶鬼面具,面具完全遮住了他的脸。泽尔扎哈完全搞不明白为什么这里会出现一个这样的怪人,但为了不让那人感到奇怪他还是没有任何的轻举妄动,准备等那人离开了再进去。
那人一步一步前来越来越靠近他,这让泽尔扎哈有些警觉怀疑那人看得见自己,最后还是挪动了位置朝旁边小心的走了去,而那人并没有循着他所改变的位置前来这才让泽尔扎哈放下了心,这应该是巧合。
那人最后走上了两步停在了墙边,低着头似乎看到了脚下的什么,取下头上戴着的耳机蹲下身来细看才发现那地上有着一堆正在逃亡的蚂蚁,刚才他的一脚踩到了它们搬运的食物,原本整齐运输食物的蚂蚁军队现在溃不成军,而那人只是紧盯着那些慌乱逃窜的蚂蚁淡淡的说着:“有些时候总是会在无意之间伤害到别的生灵,可毕竟这些生命就是渺小到不被人注意,就算是杀死了也根本不会在意。”
那人突然地自言自语让泽尔扎哈有些愣住了,突然自言自语说着这样的话,或许这还是个特殊文学艺术家?泽尔扎哈有些无语自己干嘛要一副警惕着他的样子去浪费时间,于是转身就想离开从其他地方侵入。
“似乎有些人没有自知之明。”
一股杀气猛地涌来泽尔扎哈转过头去看着那人,那人居然转身过来看向了他的位置,泽尔扎哈心里突然一股慌乱,他明明已经开启了神血能力指定自己将自己完全隐形了起来,他现在自己都看不到自己身体,而那人似乎却像是在对他说话一般。泽尔扎哈还是赶紧让自己冷静了下来站在原地没动,那家伙虽然突然透露出一股杀气起来,但未必是针对他的,他对自己的隐形很有自信,是不会被发现的。
那人看着泽尔扎哈的方向好一会儿,之后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似的转身走开了,这才让泽尔扎哈渐渐又松了一口气。果然那家伙只是随随便便说的话吗?可现在是暴乱的时候而这少年出现的时候他根本没有任何的发现……
泽尔扎哈猛地再看向那少年满脸惊愕的发现那少年身上散发出紫色的光,而这个时候他才看到自己身前流了好大一滩血,惊愕的发现自己的腹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插穿了个伤口,一股疼痛感猛地传了上来,泽尔扎哈瞬间无力的只能靠在了旁边的墙壁缓缓坐了下来,而他的神血能力已经不能支持他再隐形已经完全显现了出来。
“我已经很提醒过你了。”那少年转过身来靠近了泽尔扎哈向他说道,“你会在无声无息之间被我杀死,甚至你自己都不会注意到。”
“是吗?那你到底是谁……”泽尔扎哈捂住自己的伤口问到他,但伤口伤得太深血流不止,失血过多让他感到无力越来越虚弱,他知道自己快死了。
“堑鸦,暗将。”
“原来你就是堑鸦嘛……”
泽尔扎哈仅仅只是在前几天听到堑鸦搞出来的事情,他当时还并不怎么在意,关于堑鸦的信息连看都没看,这下来果然是怪自己太轻敌了,堑鸦果然不容小觑。汗流满面,身体已经渐渐开始感到麻木但泽尔扎哈还是说出了最后一句话,“在我死之前我知道你到底是怎么发现我的,又是怎么给我造成伤口的……”
“想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暗将反问道他,语气里似乎并没有带有什么特别的情感。
泽尔扎哈露出一股无奈,而暗将却只是靠近了泽尔扎哈些告诉他,“等你死掉之后有的是时间慢慢想,我想我就不用告诉你了。”
“好好休息吧,神葬者,这里就是你们的坟墓。”
说完暗将转身离开了,让泽尔扎哈在这里慢慢等死,以那样的创伤不足两分钟泽尔扎哈就会失血过多导致死亡,暗将觉得自己完全没有必要再杀死他。但他突然站住了脚,转过头去看见泽尔扎哈还在说话。
“听见了吧,我能做的就只有这点点了,抱歉……”
在对方回应他之前泽尔扎哈提前结束了耳麦的对话,看着暗将转过头来看着他,泽尔扎哈只是朝他抬了一下眉毛,表示最后的嘲讽,但暗将对于这点嘲讽丝毫没有放在心上,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也许我该告诉你我的神血能力的,不然杀死你同伴的时候就会感觉到很无聊了。”
“你可别小看那小子,那小子可是我的搭档……”
“希望如此。”说完暗将这次是真的完全的离开了,头也不回的消失在了那片树林之中。
泽尔扎哈靠在墙边看着自己的伤口不断地流出血来,没想到自己就要这么死掉了,莫名其妙的就死掉了,面对敌人他甚至都还没来得反抗一下,这说出去可就真的丢脸死了,而幸好在别人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也不知道自己死后会不会被称为烈士啊……
想着泽尔扎哈摸着自己的胸口处,那口袋里有着一张他随身带着的全家福,照片他心爱的妻子和两个乖巧的女儿,那是他一直带在身上的护身符,但似乎这次终于还是不管用了。他费力的伸出手想要将自己胸口的照片给拿出来,但虚弱无力终究还是只将照片抽出来半截就将手松下了。
照片抽出来了一半,可他终究还是没看到那最后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