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冬了?是不是快下雪了?我听说北海飘雪的时候特别美,一眼望去,全是白雪皑皑,银装素裹!只是这些我都是从族里的同龄人那里听到的,自己还从未去过,真想一睹它的芳容啊!”芮恩手撑着下颚,对着熊熊烈火在幻想着那片无尽得白海。
张若素见芮恩如此憧憬雪景的模样,暖心提议道:“去啊!等下雪的时候,我们向三位院长请示一同前去北海赏雪如何?”
其实,她也是很想去看看她从未见过那片白雪皑皑的雪海,趁着她这一世看得见,她定要将时间万物瞧个遍,牢牢记在心中。
芮恩欣喜若狂,眼神散着光:“真的吗?”
张若素浅浅笑着点头:“嗯,真的!”
芮恩一把拥住了坐在身侧的张若素,欢喜道:“若素,你真好!”
桫椤忿忿不平道:“难道你二哥我对你就不好了吗?”
“你啊?你若是能将若素娶回魔族,你就是对我最好的人了!不过,如今看来啊,你怕是没机会咯!”芮恩窃笑。
桫椤抬眸慌张看了眼张若素,只见张若素本挂在嘴角的笑凝固,立马呵斥着芮恩:“芮恩!你不许胡说!”
张若素为芮恩打着圆场:“无事!我知道芮恩是说笑的!”
芮恩却不以为然:“我可没有说笑!说实话,若素,我二哥呢,是有些自大狂妄,可他对你的好我都看在眼里,你可以好生思量思量!”
“芮恩,你够了!别说了!”桫椤制止芮恩后,急忙向张若素解释道,“若素,你千万别听芮恩胡说,我对你绝对没有半许非分之想!千真万确!”
张若素愣了半许,回神后牵强得笑着颔首:“嗯,我知道!”
拓烨,东雨与明狐的脸上都起了微弱的变化!
随即东雨开口道:“对了,若是日后三位院长问起梼杌的事,我们便说是我们斩杀了梼杌,不要与三位院长说起真正斩杀梼杌的人,对此事,东雨便拜托了诸位了,望你们能一字不提!”
司苑讥讽一笑:“为何不能提起?”
“你若想说,便大可说去!就算你与三位院长说起这斩杀梼杌的人,我想,他们也未必查得出来那人的真实身份吧!如此一来,何必要多此一举呢?”东雨字字珠玑,震慑着司苑。
桫椤颔首附和:“的确!那我们便不要与三位院长提起此事,若不是那人斩杀了梼杌,我们定当全军覆没,难逃一死!”
其余三人也赞同附和。
夜深人静时,张若素却辗转难眠,手温柔得摩挲着那块刻着‘付子寅’的玉佩,正面雕有黻纹 缀麟图。
她总是会在夜深时拿着这块玉佩发呆,因为这块玉佩是她拜付子寅为师的时候,付子寅赐予她的,这也是唯一证明着她是付子寅弟子的证据,拿着这块玉佩她便会想起付子寅那副柔情俊美得容颜,总是高冷得坐在高台,手放膝盖,正襟危坐。
师父,明日,若素便能回来见您了!
翌日清晨
河边升起一片轻柔的雾霭,山峦被涂抹上一层柔和的乳白色,白皑皑的雾色把一切渲染得朦胧而迷幻,林子里的宿鸟刚刚从睡梦中醒来,哪哪吱吱地喃喃细语,互道早安!
异世院里的一名守院门的弟子兴高采烈得跑进侧岚殿。
弟子行拱手礼:“弟子拜见三位院长!”
三院长还在商讨事情时,却被弟子打断。
付子寅开口问道:“有何事?”
弟子恭敬得回复着:“启禀三位院长,新届下山游历的八位弟子回来了!”
任涼惊喜万分:“当真?”
弟子颔首:“千真万确!他们马上就到院门了!”
任涼吩咐道:“立马召集诸位弟子到院门迎接!”
“是,院长!”弟子退下。
任涼感慨道:“没想到他们这么快便归来了!”
付子寅浅笑道:“走!去看看他们!”
听着任涼与付子寅的谈话,初二娘的眼里闪过异样的光彩,不似惊喜,不似喜悦,似惊诧,似不甘。
张若素八人刚到异世院院门口,就看见付子寅,任涼,初二娘带领着诸位弟子已在门前迎接着他们。
“张若素拜见师父,任院长,初院长!”
“明狐拜见付院长,师父,初院长!”
“桫椤拜见付院长,任院长,师父!”
“拓烨拜见付院长,任院长,初院长!”
“司苑拜见付院长,任院长,初院长!”
“芮恩拜见付院长,任院长,初院长!”
“徐仁拜见付院长,任院长,初院长!”
“东雨拜见付院长,任院长,初院长!”
八人向付子寅,任涼,初二娘三人恭敬得行拱手礼。
任涼欣喜得扫视着八人:“你们都平安无事吧?”
八人颔首以示平安。
东雨拱手回答:“回三位院长,我们八位弟子已将梼杌斩杀!”
初二娘,任涼,付子寅和诸位弟子听言,一霎间,目瞪口呆,议论纷纷。
任涼脸色凝重:“斩杀?不是让你们降服梼杌吗?怎会斩杀了它?”
东雨面不改色得回复着:“回任院长,以我们八人之力根本无法降服梼杌,如若我们不斩杀梼杌,梼杌便会将我们吞入腹中!当我们与梼杌背水一战时,我们别无他法,为了保命,只好斩杀梼杌!还望三位院长勿要怪罪于我们!”
任涼无奈得看向付子寅,付子寅不露辞色开口道:“罢了!既然是你们为了保命,再加上梼杌也实属罪孽深重,我们不会怪罪,要怪就怪她自己杀戮太重,自作孽不可活便只能是她自己落下的结果!”
“多谢三位院长!”
八人欠身行拱手礼致谢。
初二娘柔情得开口道:“你们快回寝所洗洗歇息吧,一路风尘仆仆,也实属劳累!”
“是!芮恩告退!”
“是!桫椤告退!”
“是!明狐告退!”
“是!司苑告退!”
“是!东雨告退!”
“是!徐仁告退!”
“是!拓烨告退!”
“是!张若素告退!”
就在张若素准备离去时,付子寅喊住了她:“慢着,若素你先到圣水池处等我片刻,我有事问你!”
“是,师父!”
张若素听后,便随着东雨七人离去,心头却疑惑,师父究竟要问她何事?
任涼好奇道:“子寅,你要问张若素何事?”
付子寅浅笑安然:“师徒间的问话!”
任涼一头雾水:“师徒间的问话?”
圣水池
张若素百般无聊得拨弄着刚从石头缝迸发出来的一株小野草。
刚走来的付子寅,看见张若素的动作,忍俊不禁道:“等为师有这么无聊吗?”
张若素听闻,立马站直身子,慌忙解释道:“没有!没有!等师父若素才不会觉得无聊!”
付子寅调侃道:“你怎么下山后历练了一月,还是这么冒冒失失的!”
“是若素不对,还望…”张若素欲要致歉。
付子寅打断:“说笑呢!你下山这一月,功力可有长进?”
“回师父,若素也不知功力是否有长进!”张若素面露尴尬。
付子寅说道:“那明日来轮世阁,让为师给你瞧瞧你的功力是否有所长进!”
“是,师父!”张若素抬眼看着付子寅,问着正事,“不知师父将若素叫到此处,是想要问若素何事呢?”
“其实也无别事,只是想确认果真是你们斩杀了梼杌?”付子寅眼神直逼着张若素,虽然他嘴角挂着笑,可他的笑却透着震慑。
张若素被付子寅的笑吓得心头一颤,却依然从容自若,面不改色得回之:“当然是我们斩杀的梼杌啊!除了我们要降服梼杌,便没人会要去降服梼杌了!师父,你说呢?”
付子寅半信半疑:“说得也是在理,可你们怎会如此快能斩杀梼杌呢?东雨不是说过你们连降服梼杌都难,更何况要斩杀梼杌呢?这说法实在是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师父说得极是,我们的实力的确不敌梼杌!师父也知道梼杌是极阴之兽,克星便是极阳,而这世间极好的极阳之地便是火焰谷,于是我们便想借火焰谷来助我们一臂之力!起初,桫椤与明狐用火烧毁了梼杌最爱的天仙子,梼杌恼羞成怒,便追着桫椤与明狐来到了火焰谷,而东雨事先在火焰谷内设下了天牢八卦阵,一旦梼杌入了此阵,便会被禁锢,随之魔力也会被强行封住,这才让我们有好时机斩杀了梼杌!其实,本只想降服梼杌,可谁知,梼杌魔力太强,眼看着就要挣脱开了天牢八卦阵的禁锢,我们实在没了别的法子,便只好在梼杌没突破禁锢前斩杀了她,因为我们知道,梼杌一旦挣脱开了天牢八卦阵的禁锢,我们八人都只有死路一条,便无法活着回来再见师父您了!”张若素说得话半真半假,却句句毫无破绽。
付子寅对张若素所说的话竟没有起半分疑心,还赞许道:“原来如此!东雨竟想到运用天牢八卦阵来斩杀梼杌也算是聪明!”
“对啊!”张若素在心中深深松了口气。
付子寅突发奇想,问道:“对了,若素,让为师见见你的法物吧!”
“我的法物?”张若素刚落地的心又被紧紧提起,“师父,怎么想起若素的法物了?”
付子寅的语气虽轻,可话中带着些命令,不容反抗:“为师就是想看看,拿出给为师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