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那个样子,行了,快走了,要不然巫妃一生气可就要治你罪了!”索靖强行地将阿木拖走。
张若素领着火焰奇兵浩浩荡荡地走在天空之城的正道上,四周早已是战火纷飞,狼烟四起。
东圣骑着骏马,身后跟随了数万身着白色盔甲,金戈铁骑的士兵,气势汹汹地朝着张若素迎面走来。
张若素毫不惊慌地调侃道:“哟?这不是方才落荒而逃的圣君上神吗?”
东圣面目严肃道:“张若素,我现在奉天君之命,以叛乱的罪名将你捉拿归案,你若知趣便快快束手就擒,让战乱停下!”
张若素冷笑:“那若是我不知趣呢?”
“将尔等就地正法!”东圣眼底闪过一丝狠毒。
张若素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般,仰头大笑道:“将我等就地正法?怕是我等将尔等就地正法吧!”
“口出狂言!”东圣愤然,即刻命令身后的士兵,“给我杀无赦!”
张若素指尖一点,身后的火焰奇兵豁然奔向前,与东圣骁勇善战的神兵一搏高下。
火焰奇兵一拳打在神兵所骑战马的身子处,刹那战马被岩浆吞噬,岩浆渐渐蔓延到战马上的神兵,许多神兵情急之下展开羽翼准备跳马逃离,可他们羽翼刚一伸展开来,火焰奇兵一把抓住,霎时羽翼被燃烧成灰烬,失去羽翼的神兵如坠落的陨石般失重坠地。
东圣见到自己这方的士兵伤亡惨重,怒斥着张若素:“怎么可能?张若素你用的这些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张若素毫不留情地嗤笑道:“连这是什么东西你都不知道,你配坐圣君上神这位子吗?”
“你找死!”东圣勃然大怒,拔出腰间的佩剑寒冰剑的瞬间展开白翼,脚尖一踮马鞍,挥动羽翼冲向张若素。
“你以为你如今还杀得了我?”张若素目光倏然变得凌厉,就在东圣离她不过半尺时,豁然伸展开红翼来,朝着东圣发射出隐藏在红翼下的数千枚羽滴子去。
东圣见到数千羽滴子迎面扑来,惊慌失措,连忙后空翻闪避,顺势用寒冰剑挡开离他已是近在咫尺的羽滴子,可羽滴子攻击速度极为迅猛,数量也极为众多,任凭东圣再怎么抵挡也终是束手无策,黔驴技穷,数枚羽滴子锋利的尖刃刺穿了他的全身上下,这一番东圣被伤得极重。
东圣用羽翼碰地强行让自己落在地上,蓦然口吐一滩血来,不可思议地抬头看着长有红翼的张若素,质问道:“你…怎会是红色的羽翼?”
张若素一步步缓缓地走近东圣眼前,浅笑道:“很奇怪吗?看在你将死的份上我不怕告诉你,我身上这对羽翼是付子寅坐骑,彩凤的,那夜同霖翟夜闯金陵寺的那个人就是我,是霖翟赋予了我羽翼再次重生的机会,而我之前的那对羽翼早已被曾与你一同共事的无名所霸占,兴许你不曾见过,又兴许你没有对巫族犯下过什么错,可谁让你是雨笠的儿子,是攻打巫族的共犯,不过,你若是乖乖交代出霖翟被关押的地方,我或许会考虑考虑放你一马!”
东圣毫不畏惧道:“霖翟他怕是早就死在牢里了,我说不说关押的地点,你都会杀了我,与其这般折磨我,你还不如给我个痛快,我既身为神族的臣子,自然是不会因一个反贼而苟且偷生的!”
“反贼?他是不是反贼你们怕是比谁都心知肚明,明明是魔族所犯下的罪孽为何要巫族来承担,既然你们神族这般不分青红皂白,贪生怕死,那就只好让我来替你们好生分辨是非,惩奸除恶!”张若素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趴在地上气息奄奄的东圣。
东圣抬眸与张若素对视,道:“既然如此,那为何还要选择神族为第一个来复仇?”
“为何?第一,霖翟被你们掳走,不管他是生还是死,凡是伤害过他的,我皆不会放过,第二,神族里有曾不止一次想要将我置于死地的人,这笔账我总得要好好算算,第三,讨伐巫族是你们神族下的命令,害得巫族子民家破人亡的也是你们,这些足够视你们神族为第一个复仇的目标了吗?”张若素弯下腰来,夺过东圣手里的寒冰剑。
东圣怒吼道:“我不服!”
张若素将寒冰剑拿在手中饶有兴趣地把玩着,说道:“不服没多大碍,反正神族今日一过,下个便是魔族,我要你们都尝尝被屠城的滋味,是痛还是愤怒!”
东圣看着张若素这副无心无肺的模样,心头感觉到一股莫名的恐惧惊慌,蹙眉:“你若杀了我们,你如何面对东雾?”
“不用面对,我绝对不会再对他心慈手软,我待会儿便去找他,很快他就会下去陪你们的!”张若素无畏无惧地笑着,“你可还有什么要说的?我会用你这把寒冰剑了结你的!”
“你会后悔的!”东圣垂眸,眼里的星光渐渐黯淡,只留下绝望颓丧。
一道凌厉的刀光剑影闪过,血溅三尺,剑刃上鲜血淋漓。
众士兵见领帅惨死在张若素手中,惊恐万分,不知所措地面面相觑,举着刀剑在退进中踌躇不决。
张若素出声道:“你们若想活命,就快给我滚!”
听言,士兵们即刻扔下刀剑四处逃散。
阿木与索靖二人各自领兵一路杀到了天命宫,刚好与带领火焰奇兵的张若素汇合。
“巫妃!”
“巫妃!”
二人朝着张若素行礼。
张若素关切地询问道:“你们可有受伤?”
“没有!”阿木与索靖二人均摇头。
“只剩她一人,我倒要看看她还能撑多久!”张若素动身踏上天命宫前那段逐高的台阶。
张若素推开天命宫那扇禁闭着的门,就在她抬头放眼望去的同时,绥宫正用五把气剑刺穿了雨笠的心口,雨笠残存意识中竭尽全力地一掌拍击在了绥宫的左胸膛处,绥宫发觉到门被推开,即刻转身消失在了宫殿里。
张若素不慌不忙地走到雨笠的跟前,随即半蹲下去,冷嘲热讽道:“这就是你的好儿媳啊,你想借绥宫来缓和,不,是牵制魔族的势力,可到头来,你却沦为了人家棋盘上的一枚棋子,如今不需要你了,便动手杀了你,真是一出好戏!”
雨笠手掌颤颤巍巍地抓住张若素的衣角,艰难地说道:“她…要夺走……八卦镜!”
“什么?”张若素倏然想起阿灵曾在她失忆时自言自语的那一番话,“他明帝就是想集齐所有神器,利用混沌阵法来召唤混沌天体,使自己与这混沌天体融为一体,从而得到混沌天体的邪恶力量,若真是如此,那到时世间将无人再是他的对手,混沌天体喜爱杀戮带来的快 感,同时异世大陆也势必会迎来一场接着一场的腥风血雨,杀戮只会带来生灵涂炭,横尸遍野……”
“阿木,你留在这里问出霖翟的下落!”张若素随即又扭头对索靖吩咐道,“索靖,你即刻带兵将天上的出口堵住!”
“是!”
“是!”
张若素即刻动身跑向殿外,展开红翼,轻轻一挥动,她腾空而起,飞驰在天空之城各个角落,寻找着她曾去过的那个山洞。
“她的羽翼……竟然变成红色的了!”气息微弱的雨笠当看到张若素展开的那对红翼时,一脸地惊讶,不可置信。
阿木厉声查问着:“快说,我家殿下在何处?”
“阿木,我先去了,你忙着!”索靖匆匆忙忙地离去。
从惊讶中回过神来的雨笠抬眸看向阿木,连忙追问道:“她为何…会变成红色的羽翼?”
“你想知道为何她的羽翼会变成红色的?”阿木心头打着小算盘。
“快告诉本君!”雨笠激动地咳嗽不止,感觉随时都会一命呜呼似得。
阿木微微害怕得吞咽了几下口水,说道:“告诉你也可以,不过你得先告诉我,我家殿下在何处!”
“他在…天牢,本君时间不多了,快告诉本君……”雨笠万分焦急。
“那是因为我家殿下使用了巫族禁术,这种禁术可以使得断了或者破损了的羽翼重新生长出来,不过具体怎么使用,我也不知道……”阿木正兴致勃勃地解说着,一回头却看见雨笠早已合上了双眼,终究还是归了西,阿木浅浅地叹了口气,“我就这么背过去说了几句,你怎么就呜呼了呢,天君就这么弱吗?”
阿木话音刚落,雨笠便化作无数颗白色星点随风而逝。
张若素正准备落地时,晃眼间一道黑影从她身侧闪过,她即刻奋起直追,二人在空中开始了一段激烈而迅猛的追逐战。
绥宫发觉到身后有人在追她,即刻施法出羽滴子攻击着身后的张若素,张若素身子敏捷地躲避着,时而高,时而低,时而转弯,快速地将所有羽滴子都给轻松甩在了身后!
张若素随即对准绥宫的背后发射出她的羽滴子,羽滴子如离弦的弓箭般,迅猛而无声的向绥宫攻击去,绥宫再怎么闪躲终究是背对着身子,反应略显迟钝,稍许羽滴子便刺穿了她的背脊,刺骨之痛痛得她从高空豁然收翼,失去羽翼的绥宫,身子快速地往下坠。
“哐!”
随着一声巨响,绥宫的身子重重坠地,一时激荡起万千尘土飞扬。
绥宫身子受了些重创,落地时吐了些血,余光瞥见方才追她伤她的人双脚安稳落地时,赫然抬眸怒视,却看清张若素那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面容时,脸上尽显不可置信。
绥宫随即又转念一想,自我安抚道:“你怎么还可能活着!不对,她不可能还活着,你是无名?”
张若素嗤笑道:“你这算是在自欺欺人吗?杀了我两次,我却都没死掉,你是不是感觉特别惊诧,特别意外?”
“你…你究竟是人是鬼?”绥宫将身下的绿草紧紧握在掌心,以示她此刻心中的紧张恐惧。
“我是人是鬼,你难道还怕不成?”张若素用手指尖抬起绥宫的下颚,强迫着她二人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