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有法子救拓烨!”明狐进了屋,提议道,“不过,还需一人施法暂时护住拓烨的元神,在我与若素回来之前,莫要让他魂飞魄散!”
桫椤出声道:“那便让我来吧!”
东雨好奇道:“你要用什么法子来救拓烨?”
明狐:“水坎逆命石!”
“水坎逆命石?”东雨沉思了片刻,赞许颔首,“的确能救活拓烨,可你去何处寻得?”
明狐回之:“我从妖族那里得到可靠消息,水坎逆命石就在人族皇宫!”
东雨看了眼张若素,坚定道:“那我也随你们一同前去!”
“我也要去!”
“不行,我也要!”
“我…”
芮恩,司苑和徐仁也随之要求一同前去。
张若素出声压制道:“够了!无需这么多人去,我与明狐二人前去便可,你们几人留下照顾拓烨!”
“不行!我定要随你去!”东雨傲气地看着张若素,傲然挺立。
张若素见时间紧迫,不可再耽搁,便答应了:“罢了!去!”
“拓烨便托付于你们照看了!”张若素彬彬有礼地向各位拱手欠身道谢。
桫椤担忧,叮咛道:“若素,万事小心!”
张若素点头,与三人告别后,随着明狐,东雨二人前往了安王府!
三人刚踏上安王府的石梯时,就被门口的众位士兵拦住了去路。
士兵盘问道:“站住,来者何人!”
明狐彬彬有礼道:“这位兵壮士,可否向安王爷通报一声,我等三人可助安王爷治好皇上的病!”
士兵点头:“请三位公子稍等,我这就去通报!”
明狐道谢:“麻烦壮士了!”
三人在外等了片刻,前去通报的士兵终于回来了。
士兵回来报:“三位公子里面请,王爷在大堂等着三位!”
“多谢了!”
张若素三人进了安王府,安王府的院子偌大,四方都种满了奇花异草,极其舒适。
这时,一位老管家前来接待三人,热情地指引着路:“三位公子这边请!”
走了一小会儿,老管家终于带着他们三人到达了大堂堂厅外。
老管家指了指门里,恭敬道:“王爷在里面等着三位公子呢!”
“多谢管家带路!”
三人微微欠身道谢。
待管家退下后,三人便进了大堂内,就看见一位长相清秀斯文的男子坐在主座的凤椅上,应该便是安吉,只是安吉面色憔悴得很,想必近几日都未吃好喝好睡好了吧!
“草民见过安王爷!”
“草民见过安王爷!”
“草民见过安王爷!”
三人倾身,恭敬地行着礼。
安吉摆摆手:“三位公子免礼,请坐!”
“多谢王爷!”
“多谢王爷!”
“多谢王爷!”
三人立直身子,落座。
安吉直接切入正题:“三位公子说能助本王治好皇上的病,可是真的?”
明狐开口:“回王爷,在下医术虽说不算高明,但疑难杂症在下还是能医治的!”
安吉却不以为然:“可在本王眼里看来,皇上的病可不是普通的疑难杂症!”
明狐挑眉:“那王爷是不信我的医术了?”
安吉面色憔悴,浇愁不已:“本王不是不信公子你的医术,只是,本王只有七日限期,如今只剩三日,若是你治不好皇上,那本王的头颅便会落地了!本王不敢贸然冒这个险!”
这时,东雨开了口,劝说道:“可王爷曾想过若是不冒此险,脑袋依然会落地,何不让这位公子试试呢?万一,他就治好了皇上呢!再者,我们三位都是异世院的弟子,此次下山游历经过此地,听闻王爷需要医者,特意前来帮助,王爷,您难道就不愿意一试?”
“你们是异世院的弟子?”安吉迟疑了片刻,蹙眉凝重的模样。
东雨介绍着张若素与明狐二人:“当然!这位是初院长的弟子,而这位乃是付院长的首徒!”
“付院长?可是子寅人神?”安吉惊呼,难以置信地打量着张若素。
张若素朝着安吉一笑颔首。
安吉沉思,经过艰难地抉择后,挥挥手,最终允诺了:“罢了!你们立马随我进宫吧!”
“是!王爷”
三人欢喜地对视相望。
三人随着安吉乘着马车前往皇宫。
安吉叮咛道:“待会入了宫,你们要紧跟着本王,莫要随意乱跑,可知?”
三人乖巧的点头。
刚到皇宫门前,就被守在门前的侍卫拦了下来:“来者何人!”
安吉的亲信护卫吼道:“大胆!安王爷的车你也敢拦着,看来你是活腻了!”
侍卫惶恐地下跪赔罪:“原来是安王爷!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望王爷恕罪!”
安吉一笑而过,宽宏大量道:“不知者无罪!放行便可!”
“是!放行!”
两位侍卫推开禁闭着的大铁门后,随即自行退开一行道路。
护卫驾驭着马车进了皇宫,穿过那道铁门时,马车泛起了道淡淡地白光。
秦砖汉瓦,紫柱金梁,都极尽奢华之能事,凡间的皇宫美景正好映证了句美诗,“茂苑城如画,阊门瓦欲流。”
张若素看着这气势磅礴的皇宫,甚是萌生赞赏之意,这皇宫真不愧为人族的圣地啊,景色不仅怡人,鬼斧还很是神工,真是让人挪不开视线啊!
下了马车后,三人就乖巧地跟在安吉身后。
明狐小声说道:“小心了,我们法力已被封住!”
“还真封住了?”张若素还不信,抬起手指欲要施法,却毫无反应,果真没了法力,失落无奈。
东雨也不知何来的自信,傲娇笑答:“放心好了,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明狐嗤之以鼻:“呵!你也只会大言不惭!”
东雨不屑地轻笑道:“你以为我是你吗?大言不惭?”
张若素冷漠地捂住耳朵,加快步伐,不想与他们两人并排行走。
锦庆殿
守在殿门前的季公公见着安吉四人前来,立马上前跪地请安:“奴才拜见安王爷!”
“免礼!”安吉点头,透过季公公望了望那扇禁闭着的殿门,问道,“皇上如何了?”
季公公面色憔悴,痛惜道:“回王爷,皇上依旧昏迷不醒!”
这时,殿内传出一道尖锐的女声,震慑人心:“何人在外喧哗啊?”
季公公连忙回禀道:“回皇后的话,是安王爷!”
皇后李婧儿听言,语气缓和了些,吩咐道:“那便让安王爷进来吧!”
“是!”季公公轻声地推开门,恭敬得很,“安王爷请!”
安吉道谢:“有劳公公了!”
寝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甚是安逸得很。
四人走进寝殿,安吉走在前头,三人随他在后。
床榻边坐在一位中年女妇,风韵犹存,典雅端庄,风采依然,一看便知年轻时是位倾国倾城的美女子。
床上躺着的那位中年男人虽说白发鬓鬓,呼吸薄弱,皮肤黯然失色,已是病入膏肓,可体形呈健壮之相。
安吉走到榻边,下跪行礼问好:“安吉见过皇后!”
李婧儿看向安吉,道:“无须多礼了!王爷此次前来,是否已有治好皇上的法子?”
安吉作揖道:“回皇后,安吉寻来一位神医,或许他能治好皇上的病!”
李婧儿欢喜:“哦?快让他给皇上瞧瞧!”
安吉请上明狐:“明公子!请!”
明狐彬彬有礼上前,先掀开皇上的眼皮,再把脉!
安吉抚慰着李婧儿:“皇后大可放心,这三位公子都是异世院的弟子!想必,皇上的病他们会有法子!”
李婧儿听言,心中已灭的希望又重新燃起,欢喜地颔首:“恩!”
东雨与张若素在一旁静静地等着。
过了片刻,明狐起身,脸色凝重。
李婧儿焦急地问道:“如何?”
明狐却答非所问:“皇后可知皇上前些日子是否离开过宫?”
李婧儿细心回忆,点头道:“的确离开过!半月前,皇宫举办了一年一度的户外狩猎比试!”
明狐继续追问:“那皇上可是从那比试后开始卧病不起的呢?”
李婧儿经过明狐一说,想起了以往,一五一十地告知明狐:“听你这一说,好像是如此的!以往皇上的身体很是健壮,从未生过大病,可自从皇上那宫外回来后,皇上就觉得身子乏力,还经常胡言乱语,精神恍惚!”
明狐如实相告:“皇后,皇上的病恐怕不是病!而是被人下了蛊术,中了邪!”
李婧儿大惊失色:“蛊术?何人会如此大胆对皇上下蛊!那如何能治好皇上?”
明狐一针见血:“找到下蛊之人,只需让皇上喝下下蛊之人的心头血便能解开蛊术,到时皇上便自会醒来!”
李婧儿皱眉:“那该如何寻到下蛊人?”
明狐恭敬道:“明狐能寻到下蛊人,不过明狐有一个不情之请!”
李婧儿:“你说!”
明狐说:“既然,二殿下给安王爷设下的期限是七日,今日便是第四日,还剩三日,我想这三日便让我们留在宫中,方便寻到下蛊人!还有一事,还请皇后将今日我们的谈话内容守口如瓶,不要传到下蛊人耳中,以免下蛊人逃走!”
“本宫准了!”李婧儿没有半分犹豫便答应了下来,喊进门外的侍女,“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