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若素为茵儿擦脂抹粉,带上凤冠,穿上霞帔。
茵儿透过铜镜看向张若素,笑道:“若素,谢谢你!”
张若素笑道:“谢我作何?”
茵儿:“若不是你,我恐怕撑不过今晚了!”
张若素一面为茵儿梳理着头发,一面说道:“师娘你对若素有恩,如今你有难,若素怎会坐视不理,所以,师娘你无须再道谢!”
茵儿:“可不管怎样,我还是很感谢你,多亏了你从阎王爷那儿把我拉了回来!”
张若素无奈地笑道:“师娘,你再这般客气,若素都不知该怎么回了,这样吧,这圣草呢,就当是我给你与师父的结婚礼物好了,师娘你呢,就不要再客气了,你身子好了,师父高兴了,我呢,也自然开心了!”
茵儿被逗笑:“好好!我不说了!”
“您呢,与师父日后过得幸福,就是给我这个徒弟最大的欣慰了!”张若素用笑掩饰着自己内心的苦涩,“你看,师娘你好美,今晚你一定会惊艳全座!”
茵儿用食指宠溺得刮了下张若素的鼻子,说道:“你啊,就是嘴甜!”
侧岚殿
殿里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红烛,红绸子,红毯子。
异世院的诸位弟子都集结在殿内,热闹非凡,脸上都挂着高兴的笑容。
“今日是付院长的拜堂礼,付院长的夫人听说是个鲜有的大美人,今晚可算能一睹芳容了!”
“对啊,付院长长得如此俊美,夫人也一定美若天仙!”
…………
付子寅与茵儿都没有父母,俗话说长兄为父,长姐为母,任涼与初二娘挑起了这个重担,二人端庄得坐在高台上等候着新郎官与新娘子的入场。
张若素的声音铿锵有力:“请新娘新郎登场!”
身穿鲜艳红服的付子寅极其英俊,眉清目朗,温文尔雅,而一侧的茵儿则身着真红对襟大袖衫,凤冠霞帔,惊艳满座,美得不可方物,妍姿艳质,他们手中牵着红布在红毯上走过,郎才女貌,才子佳人,就似天造地设的一对壁人!
“一拜天地之灵气,三生石上有姻缘,一鞠躬!
二拜日月之精华,万物生长全靠她,二鞠躬!
再拜亲人和世人,生生世世不可负,三鞠躬!”
付子寅与茵儿听着张若素一面念着,一面鞠躬。
“最后,夫妻对拜!”
付子寅与茵儿面对面的对立着,两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付子寅竖起三根手指头,对着茵儿虔诚得发誓:“我,付子寅对着异世大陆所有的神明发誓,生生世世只爱茵儿一人,若有违背,来世就让我独孤终老,不得好死!”
茵儿也竖起三根手指头,对着付子寅发誓:“我,茵儿对着异世大陆所有的神明发誓,生生世世只爱付子寅一人,若有违背,让我魂飞魄散,终不得轮回!”
随即,付子寅与茵儿一同弯腰对拜。
“上交杯酒!”
弟子将两杯酒呈到付子寅与茵儿面前,付子寅接过两杯酒杯,一杯递给了茵儿,然后两人右手臂相互交叉,抬头对饮喝下两杯中酒。
“礼成!”
张若素强颜欢笑得主持完了这场拜堂仪式,看着他们发誓,对拜,交杯,每个字,每个动作都让她感到窒息般的难受,妒忌,羡慕。
“今晚是我付子寅与茵儿的拜堂礼,我付子寅虽无父母,可俗话说长兄为父,长嫂为母,我师兄任涼便是我父,二娘便为我母,在此,我付子寅与茵儿拜过师兄与二娘了,多谢你们平日对我们的照顾,这份恩情我与茵儿会永远牢记于心的!”付子寅与茵儿牵手向坐在高台上的任涼与初二娘深深得鞠上两躬!
“还有便是多谢诸位弟子能聚集在此见证我与茵儿的爱情,我与茵儿虽有夫妻之名,却从未行过拜堂礼,这也是我一直都愧疚她的地方,今日总算了却了这桩心愿,我才真正成了她的夫君!今晚,诸位弟子吃好喝好,今晚异世院没有院规,尽情欢畅,若是今晚有何招待不周,还望诸位弟子宽待!”付子寅霸气侧漏,极其有震慑力。
“好!”
诸位弟子热情得欢呼鼓掌。
张若素走到东雨与明狐中间坐下,黯然神伤。
明狐关切道:“你怎么了?看起来脸色不太好?要不要回去休息?”
“我没事!”张若素垂头看着杯里,问道,“有酒吗?”
明狐脸色严肃:“你身上有伤怎能喝酒!”
张若素不理会明狐,看见桫椤身旁有酒壶,直接伸手向桫椤要,凌厉得眼神不容桫椤拒绝:“桫椤!给我酒!”
桫椤向明狐抛去求教的眼神,而明狐也是百般无奈。
张若素加重语气:“给我!”
桫椤无奈,只好将酒壶递给了张若素,还不忘劝她少喝点。
张若素接过酒壶,向自己的酒杯里倒了满满一杯,然后仰头一口饮下,一杯接一杯,独自一人在饭桌上喝着闷酒,坐在一桌得东雨,明狐,芮恩,桫椤,拓烨与司苑也都只是静静得看着她,一言不发。
这时,付子寅与茵儿前来他们这桌敬酒,却看见张若素正独自喝着闷酒,甚是担忧:“若素!”
张若素抬头便见付子寅与茵儿站在桌前,立马放下手中的酒杯,一脸乖巧得笑着:“师娘,师父!”
茵儿问道:“若素你怎么一个人喝闷酒啊?”
张若素举起酒杯,试图狡辩:“没有啊!我这是白水,可不是酒!”
“来吧!若素,明狐,东雨,桫椤,芮恩,司苑与拓烨,你们都举起酒杯,我与茵儿敬你们一杯!”付子寅扬起手中的酒杯。
“院长,院长夫人,祝你们幸福!”
“师父,师娘,祝你们幸福!”
张若素,明狐,东雨,桫椤,芮恩,拓烨与司苑立马站起来,举起酒杯送上祝福语后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你们今夜都敞开了吃喝,但是喝酒要适量,切记不可胡来,记住没?”付子寅话中伴着玩笑。
“是,院长!”
“是,师父!”
八人目送付子寅与茵儿去到了另一桌敬酒。
张若素刚一坐下,就把空杯倒满了酒,一饮而尽,酒得辛辣刺激着她的喉咙,让她愈渐清醒。
明狐直接抢过张若素手中的酒杯,呵斥道:“若素,你不能再喝了!”
“还给我!”张若素脸色严肃,带着些怒气,惊得明狐心头一颤。
这时,殿外倏然吹唇唱吼后,又传来尖声惨叫。
“出何事了?”
“怎么了?”
……
殿内霎时人声鼎沸,都冲到殿门外围观外头发生何事了!
张若素八人也立马起身走到门口,透过人群间的缝隙看见一名男弟子正被任涼用捆仙绳捆绑在石柱上,那名男弟子满身戾气,张牙舞爪得嘶吼着,如一头发怒得野兽欲要挣脱束缚,而躺在他的脚下是位倒在血泊中,奄奄一息的女弟子,满身咬痕,每处都是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师兄,发生何事了?”刚把茵儿安顿在初二娘身边的付子寅挤过人群来到了任涼身边,却一低头看见满身是血的女弟子,蹙眉,脸色凝重,“她怎会这样?”
“我也不知,方才这弟子突然神色突变,对身边的女弟子猛是一阵狂咬!”任涼仔细观察着男弟子的眼睛,“子寅,你看他眼睛,瞳孔发散,中间还有团黑雾,很明显是有人施法控制了他,可究竟是何人会在异世院撒野!”
“恐怕此事不简单,你我再商议……”付子寅的话还未落,殿内又倏然引起了一场轩然大波。
“若素!”站在张若素斜侧的东雨立马上前用身子护住张若素,独自承受着两道攻击。
本来张若素正全神贯注得看着付子寅里头的情况时,可不知为何,站在张若素两侧的明狐和桫椤眼里倏然发出黑光,下秒同时失去理智冲向张若素,好在东雨反应够快,立马用身子挡住了他们的两道攻击,可这两道攻击都是他们的全力,所以不轻反重。
“东雨!”原本有些醉醺醺得张若素立马清醒了几分,惊恐万分得看着被打出内伤而嘴角渗血的东雨,“你怎么这么傻?”
“我怎会让你受伤呢!”东雨笑得风轻云淡,仿佛他不曾受过伤。
拓烨,司苑,徐仁与芮恩立马施法将桫椤与明狐禁锢打晕。
这时,付子寅从殿外冲了进来,担忧道:“若素,可有受伤?”
张若素摇首:“若素没事,有事的是东雨!”
付子寅上前扶住摇摇欲坠得东雨,为他一把脉,心头一惊,说道:“你可伤的不轻,得立马回房里,为你运功疗伤!”
付子寅临走前对任涼叮嘱一番:“师兄,此处便交付你了,让诸位弟子吃完早些回房,我怕万一又有弟子被控制伤人就麻烦了!”
“恩,你安心去为东雨疗伤吧!茵儿,我会让二娘送她回轮世阁的!”任涼点头答应,明白此事的严重性。
付子寅说:“拓烨,徐仁,桫椤与明狐将交给你们看管了,若素你随我来!”
“是!”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