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若素一慌,阿灵曾经说过,地坤盘古斧克制火離焱蛊钟,火離焱蛊钟克制水坎逆命石,水坎逆命石克制天乾八卦镜,天乾八卦镜克制风巽伏羲琴,风巽伏羲琴克制澤兑诸天鼎,澤兑诸天鼎克制雷震太虚剑,雷震太虚剑则克制地坤盘古斧,完了,她正好碰见澤兑诸天鼎,而澤兑诸天鼎正好克制雷震太虚剑,怎么办?不行,她不能退缩,克制又如何,反正横竖都是一死,还不如痛痛快快得战一场,说不定上天意外得眷顾她让她赢了呢!
张若素握紧剑柄,全身警惕,随时都可挥下一剑般,随即,只见白笙双手施法舞动,澤兑诸天鼎也随之凭空转动着,顷刻间,四周弥漫着一股格外清香的气味。
张若素立马拂袖捂鼻,屏息凝神,待香气散去,却不料香味被身为动物的妖族人所闻到,包括明狐在场得妖族人倏然眼神空洞,目光呆滞。
“给我把她拿下!”白笙命令一下,十几位妖族人立马冲向张若素,张牙舞爪,面目狰狞。
张若素挥舞着雷震太虚剑,银光凛凛剑锋寒,剑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风,又如游龙穿梭,行走四身,时而轻盈如燕,点剑而起,时而骤如闪电,众人纷崩倒地。
“如今看来,无论你还是雷震太虚剑你们的力量的确不容小觑,可我手中的澤兑诸天鼎也是不容置喙的!”白笙手指赫然一转,澤兑诸天鼎散发着出一股更耀眼的光芒,赫然倒地的众人又重新站立,直冲冲得扑向张若素,宛如饿狼扑食般饥渴。
白笙见张若素从容不迫得一面闪躲一面反攻,心头有些慌了神,目光一狠,手掌再次施法,悄然得将澤兑诸天鼎移至张若素的身后,趁着张若素根本无暇顾及全身四周时,白笙手臂一挥,澤兑诸天鼎倏忽得挥向张若素,整个鼎面打落在她的后背,顷刻间,张若素整个人被击飞,“砰”得一声重重落地,四周满是尘土飞扬。
落地时,张若素手中仍紧握着雷震太虚剑。
白笙走到张若素眼前,居高临下得俯视着张若素,傲气道:“如何?”
张若素“呸”得一声,嘲讽道:“你使阴招偷袭我,算什么!”
白笙不以为然:“只要能打败你的,我管它是光明磊落还是卑鄙下作!”
张若素毫不掩饰得嘲讽:“那你可真是把人至贱至无敌这句好话发挥的淋淋尽致啊!”
白笙微怒,心狠手辣得伸出脚踩在张若素拿着雷震太虚剑的那只手背上,不停地碾压,警告道:“张若素,你可要搞清楚你现在的处境是好是坏,你最好给我安分守己,乖乖得交出雷震太虚剑与水坎逆命石,这样我还能保证给你留个全尸!”
“你…休想!”张若素倏然将雷震太虚剑收回幻囊里,猖狂地笑道,“有本事你进我的幻囊拿啊!”
白笙手指一划,张若素的全身赫然被一根金绳所紧紧捆住,越挣扎越绑的紧,他吩咐着被澤兑诸天鼎控制住的妖族人:“来人啊,给我把她关进地牢狠狠用刑,若是谁能让她交出雷震太虚剑与水坎逆命石的,我定重重有赏!”
“是!”侍卫将张若素押出大殿。
白笙顺势将澤兑诸天鼎收回幻囊里时,澤兑诸天鼎的控制随之失效,明狐恢复意识,缓过神后张望了下四周,并无见张若素身影,问道。
“若素她……”
白笙嗤笑:“已经被我关进天牢了,接下来我再给一任务,给我从她手中取回两件神器!”
“恕属下多嘴,妖王一直以来不是将张若素的心放在首位吗?如今为何妖王会要夺走张若素的神器?”明狐说话间悄然得打量着白笙。
白笙仰天大笑,嘲讽道:“她的神器?这明明是人族与巫族的神器,怎能说是她张若素的神器,说不定是她私自盗取的神器,如今我是在替两族夺回神器,谁能保证她张若素把神器拿在手中不会为了祸害人间呢!再则,夺回神器是迫在眉睫之急,我族的事自然便应放在之后!”
明狐眼神复杂,从白笙的言语眼神中,他心中有了些结果。
…………
地牢
黑黢黢得牢房里只留下一口小窗,从窗外洒进一束柔和的月光照亮了牢房,张若素双手双脚被禁锢在十字架上,气烟声丝,浑身上下无一处是完好无损的,伤痕累累,血沿着手指垂下的方向流,“啪嗒啪嗒”地发出清脆的滴落声,地上躺着一根沾了血的鞭子,火炉“噼里啪啦”地燃烧着,里面还竖着一根火钳,烧得火红火红的。
这时,牢门外传来侍卫的声音:“明将军!”
随后听见“悉悉索索”得开门声,一阵轻盈得脚步走近牢房里。
明狐看着满身伤痕,被鞭子打得是体无完肤的张若素,心口甚是绞痛。
张若素抬眼看向明狐,眼神厌恶,说道:“你还来做什么?你若是想来劝我交出神器的话,你还是死了这份心吧,你个叛徒!”
“若素,对不起!”明狐手指一收拢,地上的鞭子立马飞到他的手中,心中一狠,舞动鞭子狠狠得甩在张若素的身上,顷刻间,她破开肉绽。
张若素默默承受皮肉之苦,眼神怪异得看着明狐,与此同时,天树殿的白笙正用幻境看着地牢里的明狐鞭打张若素的画面,甚是残忍。
白笙感慨中带着些讽刺:“真是够衷心的!”
霖稚从屏风后妖娆得走出,说道:“他若是有能为你所用定是魔族的福将!”
白笙嗤笑:“这普天之下何来衷心,妖族的人怎能为我所用!”
霖稚落座在白笙身侧,笑道:“张若素的力量你见识到了吧,如何?你还会认为她是个弱者吗?”
白笙挑眉:“是,她不弱者,可她现在也不是强者,她这个异种的存在无疑是给这天地添上了一份有趣和恐惧,如若现在不将她的魂魄逼出她体内,等到日后她体内的巫神之力觉醒后就根本别再想能近得她身了!”
霖稚神秘一笑:“我倒是有一法子可以将她魂魄逼出体内!”
白笙:“说来听听!”
霖稚妩媚得摆弄衣角,说:“近日我在巫族古籍中看到了一种巫族禁术,能将灵魂出窍,我们可以试试,她原本的魂魄你可有带来?”
白笙颔首道:“一直带着!可你方才说既然此巫术是禁术,那若是失败了会如何?”
霖稚眼色凝重:“若是中途被打断,那我将会被反噬魂飞魄散!”
白笙立马反对:“那万万不可,若是因此你丢了性命,巫族的人必将拿我是问!”
霖稚却不以为然:“怕什么,为了将神族推翻,永远踩在脚下,就算我因此丢掉性命,也是值得的,今晚午夜子时我们便可动手,牢房里我只想看到你与我二人,我的性命全然交在你手上了!”
白笙倏然暗地里勾起一抹奸笑。
地牢
张若素整个身子因十字架的禁锢而向前倾斜,经过明狐的鞭打,张若素更是面目全非,千疮百孔。
白笙与霖稚赫然化作一道黑光出现在牢房中,白笙看着气息奄奄的张若素,感慨道:“你若早些知趣,说不定就不会遭受这般痛不欲生的鞭打了,唉,看得我都替你心痛!”
张若素嗤之以鼻,连抬头都不愿抬一下,嘲讽道:“别在这里假惺惺的,牌好不一定会赢,恶人也自有天收!”
站在白笙身侧的霖稚讥笑道:“好一口伶牙俐齿,不过趁着你还能说话时还多说说吧,因为过了今夜你便不会再有说话的机会了!”
张若素听言倏然抬头,这道声音她听过,有些熟悉,抬头一看便一眼认出,呵道:“你是今日宴会上的那个舞女!我就知道你们有问题!”
霖稚眼里闪过一丝赞许:“眼力劲儿不错啊,竟还能观察到我是舞女!”
“你们究竟想要作何?”张若素警惕得看着他们二人。
“取你的魂魄!”话落,霖稚手指间环绕着紫光,一掌挥去,张若素整个身子被紫光萦绕,像是有道无形的力量禁锢着张若素,使得她动弹不得。
“天之痕,地之泪,魂离魄,魄离体,体为空……”霖稚一面念着咒语,一面在张若素身上施法。
张若素愈渐感觉到整个身子似乎正被抽空,撕心裂肺般的痛不欲生,仰天长啸。
白笙则在一旁静心看着。
霖稚见张若素的魂魄已离肉体,立马唤着白笙:“魂魄给我!”
张若素看着自己半透明的身子赫然飘在空中,而自己的肉身却失去意识昏厥。
白笙立马从幻囊里掏出一个水滴瓶,递给霖稚,随后霖稚打开瓶塞,一股跟张若素长得一模一样的魂魄从水滴瓶里浮现到空中,张若素惊诧,是张若素原本的魂魄,被魔化的魂魄!
白笙念咒:“移形换影,魂魄归位!”
白笙施法欲将魔化过的张若素魂魄传入张若素的肉身时,一道黄光倏然打断了白笙的施法,白笙因施法被打断,自身也就会被反噬,口吐毒血,身负重伤,奄奄一息,正因为巫术被打断,张若素刚离体的魂魄也就归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