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淮被送去了庄子上,清欢就把全部的精力放在了那盆五彩花上。
过了两日,在清欢的悉心照料下,以前还是野花的那簇五彩花,盛放的更加美丽。
有种野鸡变凤凰的美丽。
至于为何会突然特别上心呢?
因为清欢发现,蓼茸对这花也很有些兴趣。
她也忽然想起,好似自己曾不经意说过“这花儿美是美,就是有毒”的话呐。
她还听茼蒿说起过,蓼茸同宝娟身旁的红梅走的有些近,好像是因着某天突然发现两人是同乡。
巧合可真是多。
清欢看着花,握紧了手中的牡丹玉佩。
阿淮不在的这几日,她有些想他。那思念像颗薄荷糖,让她觉着肺腑凉凉,她想,快点见到他。
*
这天一早,清欢正拿着瓢葫芦给花浇水,那边的春笋就有些脸色奇怪的走了进来。
“小姐,你前些日子让我多留心些府上的消息。我这两天同咱们院里的那几个嬷嬷和小丫头吃了两回酒,着实听了不少事儿。”
清欢放下瓢葫芦,接过茼蒿递过来的锦帕擦了擦手。
见蓼茸正在屋外训两个小丫头,一时半会儿不会过来,这才示意春笋说。
春笋也知意的压低了些声音。
“底下人都说,王妃在四年前失去了爱女,因此把宝娟当亲闺女养。”
说这话时,春笋一直偷瞄着清欢的神色,见她如常,并没有什么波澜,这才接着往下说。
“听说过两日,王爷要陪着皇上和太后去避暑山庄。但宝娟这两日病着,王妃不舍得她辛苦,便请愿要留在王府,不与王爷同去。”
“但我总觉着怕是有些不大对劲。”
春笋的觉着不对劲的直觉是对的。
宝郡王启程回京的前一天,宝娟那病,忽然就严重到吐血昏迷。
陈婉听说,差点昏过去,这么着就给闹出了大动静,在鸡飞狗跳中请了大夫。
那大夫正好是个厉害的,一眼就瞧出宝娟那不是病,是中毒。
“大夫可知道宝娟是种了何种毒?”陈婉表现的实在是担忧,让宝郡王不禁在心底感叹自家王妃的善良。
你看她的王妃,多好的一个人呀,她连对自己身边的婢女都是这般温柔,那她对自己的孩子,只会更好。
想起孩子,他就想起来楚清淮。
他只觉得自己的儿子真是顽皮,怎么能只是因为不小心,就推了王妃一把呢?
“什么?臭牡丹?”
宝郡王飞走的思绪被陈婉惊讶的声音唤了回来。
“怎么了?什么臭牡丹?”宝郡王那双和楚清淮极相似的大眼睛眨巴了两下,一脸懵。
“王爷,大夫说,宝娟是误食入了大量臭牡丹的粉末儿,这才中毒。”陈婉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
“啊?那下次可要叫她不许乱吃东西。”宝郡王真有些嫌弃宝娟了,怎么都那么大人,还贪嘴乱吃东西呢。
看把他的王妃着急的。
这个憨货!心里嫌弃了一句,陈婉还未放弃,继续循循善诱,“宝娟那么大的人了,不会乱吃东西。是有人给她下毒。而咱们府上,唯一有臭牡丹的地方,就是清欢住的东院。”
说着,看了一眼宝郡王,看他一副惊讶的样子,有些难为情又道:“我听说,清欢还将那野花栽种起来,精心看顾着。”
在宝郡王一副“然后呢?有什么关系的呢?”的表情中,陈婉决定不再循循慢慢了。
她先是将照顾宝娟的红梅叫来询问了一番,得知宝娟最近碰的最多的,是一个荷包。
而大夫,也确实在那荷包中验出了毒。
紧接着,陈婉就差人去将清欢和当初给了宝娟荷包的蓼茸,一起请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