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世界,武运昌盛,大能强者层出不穷。
整个世界。
有自诩人间正义,德行高崇的仙者,有杀人如麻,甚者以同类为血食修炼的妖魅魔道,有处于中立,亦正亦邪的宗门大派,还有那行事隐秘的佛道至尊,有或是高手如云,驰骋万里疆域的朝廷……
在这个世界里,看起来稳中,正义,秩然有序,但从根源上看,本质上出发,实则什么都没有,强者为尊的世界,弱者依旧只是蝼蚁而已。
武运的世界,强者横强,弱者如草芥一般微末。
仙宗并非东方世界的顶级宗门,属于江北一域的一流宗门,疆域横跨不知何己,下方的附属的二流、三流宗门不计其数,繁如星宇。
乃是江北一域真正的霸主。
无人敢扶其霸主之威,压其霸主之名。
……
虽说是意外来到了这东方世界,却也并非一无所获,世间有因亦有果,或许是冥冥中的安排,东方世界有着至高无上的佛尊,亦如同西方极乐世界的佛陀一般,可解世间阴唳。
这对于李天召来说,倒是一个不错的消息。
吴起身上的业力至少有门!
便是错了,亦是不虚此行。
得到仙宗之人的指导,让李天召清楚了去往佛道圣地的大致方向,毫不吝啬的给了齐仙师一份足以突破修为的灵气。
对此,齐仙师面容诧异,没想到自己简简单单的指了下路,便得到了如此一番机缘,震惊之余更是感激涕零。
仙宗五人再次踏上了回宗之路。
白鹤扑扇着翅膀,载着五人渐行远去。
吴起:“殿下,就这样让他们走了吗?”
李太白望着那离去的灵鹤,以及上面逐渐化小的人影,嘴角蠕动不停:“仙宗究竟是个怎样的宗门?”
吴起:“殿下,你究竟问了些什么?”
李太白:“殿下你不会是迷路了,在问路吧?””
李天召目光一滞,感受到李太白这小子狐疑的目光,冷冷道:“你小子知道什么?天下大事本殿下什么不知道?”
吴起:“……”
李太白:“……”
李天召:“路遥知前路,未晓凡前尘,不懂是未来!冥冥之中,五人的身上似有一劫!此劫一过,龙跃便是九重天之上!”
这……
听到殿下之言。
莫非是指五人中的那个青年……
李天召:“佛道圣地,佛缘深厚者得诲,我们在去之前,需得寻求一些法缘,才可让那佛尊度化吴起身上的业力,届时成仙成圣亦成佛,皆看吴起自身的造化!”
……
洞天,福地。
九重州,地广城。
大街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一辆顶有赤金龙旗飘扬,尊贵非凡的凤鸾金车,从城门内驶了进去,守城侍卫见了,纷纷让开,面容露出诧异之色,无比的尊敬。
赤金龙旗,象征着至高无上的权势。
也意味着凤鸾金车里坐着的人,不是一般的人。
城内,人群涌动,见到这凤鸾金车驶来,纷纷避让开来,不敢有丝毫的犹豫,深怕因此撞上惹上天大的麻烦。
“这金车线流飘逸,做工华丽俊美,堪称大师之作,不知道里面坐着的究竟是何等的大人物?”
“最近九重州似乎不太平啊!”
“刚才是独角白马骏过市,现在又是挂着赤金龙旗的凤鸾金车驰过,风云再起,九重州……”
……
大街小巷,议论纷云,似乎这九重州不是很太平。
金车疾驰,从大道之上,笔直穿过,在城内未有丝毫停息。
凤鸾金车之内,轻柔的声音从中飘了出来,铃响而动,动九风拂入心房,在人的心尖回响之后,独留蜃楼丝荡漾。
“雅风,到哪里了?”
驾车的是一名穿着紧身,略显不错的青年男子。
“回少主,我们现在刚出了地广城,还有两三个时辰的路程,便可到达目的地了!”
青年的声音十分的冷,如同机械一般,不带丝毫的情感。
丝毫不受车内声音的影响。
大道之上,绿林阴密,本是生机勃勃,却暗藏杀机。
刷刷刷——
刷刷刷——
空间四处,密林隐处一支支散着黑芒的弩箭毫无任何预兆的,朝着那凤鸾金车极速射了过去,快到了眨眼之间便已射到。
砰砰砰!
这些弩箭,皆是由玄晶钢铁打造而成,威力极大,便是玄体罡罩亦可轻松破之,如同吹灰之力一般。
更何况现如今的还是上百支弩箭齐至。
那凤鸾金车直接被射爆了。
刷刷刷——
又是十几道林叶响动的声音,十几个白衣蒙面男子从大道两边的路上走了出来,清一色的手持神弩,双眼冷滞的看向那残破不堪,带着血迹的马车残骸。
“在侯门的神弩面前,便是上仙境强者都别响活下去,更何况少主才仙尘境的修为!”
“将少主的尸身,带回去,听候发落!”
“是!”
“是!”
“是!”
七八个白衣蒙面男子朝着那早已化作一片废墟的金车渣子走了过去,面容僵硬不已,如同没有感情的机器一般,翻拿着碎渣,将里面的人挖了出来……
“禀主,凤鸾金车内,只有雅风一人的尸体!”
“什么?”
白衣蒙面男子面容愤怒,双眼骇然能吃人的目光,一把抓过刚才禀报的男子,怒视道:“你有种再说一遍!”
“禀……禀主……啊!”
禀报的男子话语还未说完,便传出一声咔嚓的骨折声音响起,死狗一样被白衣蒙面男子扔在了地上,双眸睁得老大,明显是死了!
其他人见状,面无表情,如同机械一样。
“看来,少主是调虎离山了!”
“不过便是少主再逃,又能逃到哪去?”
“追!”
……
清潭,吴起三人坐在地上休憩着。
咕——
咕——
李天召看向李太白二人,脸色微红道:“本殿下饿了,你们两谁去给本殿下找点吃的,或者烤个野兔什么的!”
吴起面色萎黄:“殿下,臣乃一届武夫,烤野兔……真的不会,你找李太白!”
李太白赶忙道:“殿下,自古以来,君子远庖厨,太白从不沾阳春之水的!”
看着面前的两人,李天召面色一愣,神情恍惚。
自己收的究竟是臣子,还是主子?
当殿下当成他这样子,也真是醉了!
李天召:“对了,吴起你最近感觉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