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大眼瞪小眼的对视半天，李清妍倒是没啥，张林倒是被盯的十分尴尬。
“小姑妈？”
“嗯？”
“跟我去挑礼物？”
“不去，这张文远这老小子居然敢把我管门外？”说着抬脚踹了一下防盗门。
看着她又要踢第二脚，张林赶紧站到门前挡了下来吧“小姑妈，别喊了。真把我爸喊出来，以他那性格肯定得动手。”
听这话李清妍更生气了，声音都涨了一个调门：“他干……”
张林满脸无奈：“他是不敢跟您动手，但是肯定打我啊……”
……
最终李清妍还是气鼓鼓的跟着张林出来了。一路上也不在跟张林搭话，独自坐在出租车后座上看着窗外略过的街边风景。
站在北人商厦的门口还没进去张文远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说，你这老小子到底想干嘛？”
“先别急，李哥那个张林在你身边吗？”
“咋了，要他接电话？”
“不是，你躲开他点，然后我再给你说。”
“你要闹哪样啊？不给我个解释你看我不收拾你？”嘴里说着李清妍还是朝着张林打了声招呼略微走远了些。
张林听着这有些类似情侣之间闹别扭的对话，心里冷不丁一激灵：难不成这小姑妈真要变成自己后妈？
张林在那瞎琢磨着，这边张文远也慢慢解释起来。
其实张文远虽然听了儿子说来国内发展的决定心里高兴的紧，但兴奋过后仔细一想又觉得有问题。毕竟自己前期林娇为了张林换国籍的事以前没少生事，这次又是跟着张林一块回来的。所以他就想让李清妍去探探口风，万一是张林为了他妈忽悠自己呢？
解释完张文远甚至都用上敬语了：“李哥，您就帮帮忙吧。”
李清妍也不是那么不通情达理，这会儿也决定帮这个忙探探张林的口风。
这边也不再多想的张林看着一个电话整个状态都不一样的小姑妈又有些疑惑：“小姑妈，我爸说什么了？”
“哦，那老家伙没说啥。”随便推诿了一句，李清妍抬头又看看前两年彻底加盖翻新的北人商场的大楼“走吧，我也好久没逛过这了。”
见李清妍不在多说什么，张林也不好去追问跟着走了进去。
……
李清妍心思也没在买东西上，带着张林就这么一个专柜一个专柜的慢慢溜达着，张林心里其实还是拿这个小姑妈当长辈看待的，而且通过俩人的言行举止这小姑妈指不定真能成为自己的后妈。
毕竟是长年生活在国外，别说什么老夫少妻，就是老妻少夫甚至跨性别跨物种的都见过。而且这小姑妈长的不光漂亮还有一手不错的厨艺，如果真成了自己后妈也未尝不可。
存着这种心思张林这会儿就跟个专业保镖似的跟在李清妍身后帮她提着出门时带着的一个手提袋。
不到下午两点的商场顾客本就不算多，一楼又基本以奢侈品和化妆品为主。所以除扶梯口附近的化妆品区人多些之外，其他专柜基本可以用门可罗雀来形容了。
李清妍也没着急去二楼，就这么领着张林在一楼慢慢逛起来。其实她的心思完全不在这，而是想着该怎么旁敲侧推的试探张林，毕竟也没法直接问。
走马观花逛了半个多小时一楼都快转遍了，张林见李清妍一件心仪的都没看上，甚至连话也不说多少有些耐不住性子了。
“小姑妈，没有你喜欢的？”
听到张林说话李清妍心里有一丝窃喜，因为这么半天自己完全想不出应该怎么打开话题。
“也不是喜不喜欢的问题，只是觉得花这么贵买这些奢侈品完全没有意义。”
“呃。”这句话让张林有些不可思议，毕竟哪个女孩子不爱名贵的珠宝首饰啊？都说女人是恶龙转世看见亮闪闪的就迈不开腿，自己这小姑妈咋不一样啊？
“小姑妈，奢侈品是人们对更高生活品质的一种向往，对女孩子来说更关键的是表现自我外在美的一种方式。”
其实这话张林自己都有些违心，毕竟常年呆在国外收到米国文化的熏陶，国外的年轻人更多喜欢的是彰显独立自我的个性。所以国外尤其是米国即使有能力也很少去买一些所谓的大牌，他们更喜欢的是一些小众精品，当然那些土豪的私人订制另算。
“对高品质生活的向往？”李清妍有些不解的看向张林“你这有点本末倒置了吧？只有生活品质提高了才能买得起这些吧？难道辛苦打工半年甚至一年出来买块表买个项链你生活品质就提高了？”
“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向往’才是重点。”
“向往？”听到张林故意咬重了这个词李清妍眼前一亮话锋一转：“说的向往的生活，你向往什么生活啊？”
“我向往的生活？”张林对于话题转到自己身上只是觉得有些纳闷：“我从去了米国之后就一直向往着回到国内生活，现在也终于算是实现了。”
打蛇随棍李清妍还是很溜的：“好多人不都是削尖了脑袋要往国外跑吗，你这都在国外生活那么久怎么反而想回来呢？”
“小姑妈国外没有想象中那么好啊，哎……”长叹了一口气张林接着说道：“不说这些了，小姑妈有看中的东西吗？要不咱们去楼上再转转？”
见他叉开了话题李清妍也不好在追问：“走吧。”
……
二楼全是女装以及包包之类的，对于一般女性来说二楼是必逛的，当然顾客也相对多一些。
李清妍好久没来过北人商城了再加上她上楼的时候也完全没有看扶梯口的楼层导购图，走了一段时间才发现都是女装之后连看也不看了，就那么慢慢溜达搞得跟老大爷公园遛弯一样。
就这么晃悠着到了女包区，看着各种各个品牌专柜的各种款式的包包。李清妍扭头看了一眼张林帮自己拎着的装有‘面包’的手提袋心里想着也确实该买一个包了，毕竟出门就拿袋子装‘面包’多少有些不雅观。
这样想着就随便进了一专柜挑起包来，花花绿绿的各色背包，单肩包，挎包，手提包多少有点让李清妍挑花了眼。
终于相中一款比较朴素的单肩包后拿过来一问价格，李清妍立马又放了回去。
张林在旁边看她挑中了一款直接喊服务员准备开票结账的时候，就被李清妍推出来了。
“小姑妈，看上就买吧。”
“太贵了，没必要。”
“没事，我……”刚想说什么张林就看到她又走进了下一个品牌专柜，无奈的跟了上去。临过去之前还专门问了一下款式记了下来。
……
逛了四五家之后，发现最便宜的也没有低于四千的李清妍果断带着张林上了三楼。
三楼还是女装，只不过款式比二楼的正装要花哨的多而且连女性内衣之类的都有，一如刚上二楼那会儿一般李清妍也是匆匆略过。
逛的时候李清妍还顺带旁敲侧击的问了问张林回国的原因，他也没有正面回答。弄得李清妍多少有些无奈，看了看时间倒也想了个招出来。不过这会儿还太早不合适所以值得继续上楼接着逛。
四楼是男士正装区倒是逛的久了一点，因为张林所在的戈雅集团就是以男士正装为主的，所以顺道了解一下其他品牌。
最为主要的是戈雅在这还有一个不小的专柜，他也想过去了解一下。
当然凭自己实力进入戈雅米国分公司，然后又成功调回到国内负责衡州省大区经理的事，也被李清妍一半套话一半自己多少有些炫耀的说了出来。
俩人聊着逛着一会儿也就到了戈雅店，远远看着里面那几个服务员站姿多少有些散漫张林心里有些不快。
虽然自己还没做交接，但公司的任命已经到了自己还是有权利去管他们的。而且这一家店的员工这样可想而知整个石市其他店也不会好到哪去。
“小姑妈，不好意思我……”
“去吧，没事。”
李清妍看着张林多少有些火气的走进戈雅专柜里边，心里也知道这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啊。更何况她也存心想看看张文远的儿子办事到底怎么样，所以也没说什么悄悄后退半步跟在了他后边。
“你们店长呢？”
“啊……我们店长去其他店调货了马上回来。”看着一个颇有气质的帅哥过来气势汹汹的要找自家店长，这个服务员小姑娘有点愣神。
“给你们店长打电话，跟他说大区检查，让他赶紧回来。”
“哦，马上……”一听检查小姑娘有些慌神了，应了一句马上过去用店内的座机拨通了店长电话。
这边张林也没闲着，开始在专柜内左右查看起来。一个看着比较年长的服务员在那小心的陪着，心里想的则是：突击检查？大区下来的？同时还给其他同事不住的使眼色让她们趁着张林不注意的时候收拾收拾。
李清妍则站在专柜外边的过道上静静的看着，也不说话也不进去。
……
大概过了有二十分钟突然一个声音想起：“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