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上所有的事情都是有联系的,每一件事情都不是独立存在的,每一件事情的生,或许是因,或许是果,我们不得而知,唯一能够确定的,这件事情绝对不会孤零零的生。?八一[(中?<文〔
方离一行踏入这个酒楼的事情,就算是阿七阿九等专业人士没有感觉到即将生什么,但是,方离的瞬间失去血色的脸色却告诉他们,已经有事情生了。
阿兰是这家酒楼的老板娘,短暂而失败的婚姻结束后,这家酒楼就是她这段婚姻唯一剩下的东西了。她比酒楼的员工更加勤勉的打点着这家酒楼,也只有这样,在繁忙的事物中她才能忘却那些她做出的一个个错误的选择。
方离走进大门的一瞬间,她正巧不经意的抬起头来,就在这这一瞬间,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静静的接触了,就像一杯平静的依旧的咖啡,在勺子的搅动下,掀起了一层层的涟漪。
好像又回到了那个阳光灿烂的下午,那个柔柔眼波似水的夏天,她也是就这样捧着课本,静静的凝视着这个曾将满脸笑容的男孩的吧。微风将她的白色连衣裙轻轻吹起,四周都荡漾着温柔的歌声。
有没有那么一歌会让你轻轻跟着和,
随着我们生命起伏一起唱的主题歌!
有没有那么一歌会让你突然想起我!
让你欢喜也让你忧!
这么一个我现在唱的这歌若是让你想起了我!
涌上来的若是寂寞,我想知道为什么!
有没有那么一歌会让你突然想起我!
让你欢喜也让你忧!
这么一个我现在唱的这歌就代表我对你诉说!
就算日子匆匆过去!
我们曾一起走过!我现在唱的这歌就代表我对你诉说!
就算日子匆匆过去!我们曾走过!
就算日子匆匆过去!我们曾走过!
四周的喧闹声又逐渐变得大了起来,阿兰颇不自然的绾绾自己的头,定住自己的心神,朝着前面的那一行人走去。
方离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带到椅子上坐下的,他的胸口好像刚刚被一枚大锤重重的敲打过,气闷,郁结,或许还有那么几分委屈。这个女人,这个无数次在他梦中出现的女人,这个他曾经咬牙切齿想要彻底忘却的女人,就在这一个毫不经意的下午,突兀的出现在他的眼帘中。他告诉自己要平静,要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可是自己的那颗心却不争气的砰砰砰的跳个飞快。
“砰!”大门再一次被推开,进来了三个客人。阿兰看见这三个人,脸色稍稍的变了变,却是没有停下脚步,越过了方离他们的桌子,朝着三人迎去。
“柳公子!今天怎么有空光临小店啊?”阿兰笑意盈盈的和前面一人打着招呼,后面的二人看起来是跟班帮闲一样的角色。
被称作柳公子的那个人,斜着眼盯着阿兰,淫淫一笑:“你给我装糊涂是吧,阿兰,上次我给你说的事情怎么样了,考虑好了吗?”
“我早就告诉过你,这家酒楼现在是在我的名下,和我那已经离婚的丈夫没有半点关系!”阿兰看起来有点慌乱,但是仍然硬着头皮对着那个柳公子说道:“他欠你的钱,你找他要去,你老是纠缠我做什么?”
“我找他,我到哪里找他去,没准他正在哪个小娘皮的怀里逍遥呢,不过,这欠条可不是假的吧!”柳公子得意洋洋的将手中的一个纸条扬了扬:“这酒楼你那当家的可是作价2oo万输给我了!要么你还钱,要么我收楼,我已经给过你时间了!”
他嬉皮笑脸的凑近阿兰,在她的梢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当然,我们两要是成了一家人,这钱不钱的就不说了,哪里有老公找自己老婆要债的道理!”
阿兰的眼泪在眼眶里盈盈欲滴,她咬紧嘴唇,努力不让自己的眼泪流下来。这个柳斌据说是区里某位大佬的公子,吃喝嫖赌五毒俱全,还没有和自己丈夫离婚的时候,她对他就有耳闻,对他的能量和斑斑劣迹都有所了解,可是没有想到,他打起了自己和自己赖以为生的这家酒楼的主意。
而更让她感到屈辱的是,这一切就在方离的眼前生,在这个被自己曾经深爱着又无情抛弃的男人面前生,难道这就是报应吗?是上天安排他这个时候来看我的笑话的吗?泪眼蒙蒙中,她将目光撇向那一边坐着的男人。
方离从他们的对话中,略略听出了事情的轮廓,看来,阿兰似乎过得挺不舒心的,而这个带着两个帮闲的油头粉面的家伙似乎有还有点非分之想。
叮咚看着自己的老板脸上神色变幻,他没想到,在他心中一向沉稳的老板脸上还有如此精彩的时候,而老板的眼光似乎一直没有离开过那个丰腴的少妇,难道,老板看上这个女人了,以老板现在的身家,找一个酒楼的女老板似乎有点跌份啊!他不怀好意的揣测道。
“去看看,有必要的话帮帮她!”正在他想的过瘾的时候,方离轻声对他说道。叮咚精神一振,英雄救美啊,这桥段他喜欢,何况老板现在有人有钱,还有政府罩着,对付这几个小瘪三,那跟玩似的,这等欺凌弱小的事情一直都是叮咚的最爱了。
“这位先生,请自重一些!”叮咚起身,义正言辞的对着柳斌说道。他觉得自己的出场相当的帅,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对方似乎没怎么正眼瞧自己。
“我说你今天怎么胆儿这么肥了呢,原来找了个外国靠儿!”柳斌上下打量了一下叮咚,淫*荡的对着阿兰说道:“国货当自强啊,阿兰,不是所有的洋鬼子都有哥们那么厉害的,你试了哥们我保证就不想搭理这洋鬼子了。”
叮咚对着阿兰说道:“你不用担心,去休息一下,顺便招呼一下我的朋友,这里交给我来处理!”
柳斌不乐意了:“你他妈的谁裤裆没有管好,露了你这么个玩意出来,滚一边去!”
“先生,这里不欢迎你,请你出去!”鬼精灵的叮咚哪里看不出来生了什么事情,这柳斌只差没有将“纨绔”两个字写在脸上了,这就凭他这副欠揍的长相,叮咚就想狠狠的一拳砸在他的面门上。
“哎呦,你还真猪鼻子里插上两根葱,装象起来了,还不欢迎我,这酒楼马上就是老子的了,你在这里瞎喝喝什么呢?别以为你是外国人会说几句中国话老子就怕你了,你还当真是庚子年八国联军横行那一会儿啊!”柳斌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说道。
“我就是死也不会把酒楼转给你的,你就死了这份心吧!”还没有离开的阿兰恨恨的说道。
叮咚耸耸肩:”你也听到了,走吧,别影响我们用餐!”
“麻痹的给脸不要脸,那就还钱,你还真当你下面镶钻的啊!”柳斌凶相毕露:“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要不咱到法院过过手,看法官怎么判!”
“我刚刚似乎听到这位小姐说,欠债的是他已经离婚的丈夫,和这位小姐似乎没有多大的关系吧,你找人要债,似乎找错了人了吧!”叮咚才不怕这个家伙诈唬呢。他越来越喜欢这份工作了,简直是拿着工资装逼啊,太爽了。
柳斌看了他一眼,显然他不打算继续和叮咚废话,拿出电话拨打了一个号码,低声说了几句。
“你有本事就继续硬下去,这酒楼,老子今天还就收定了,小娘皮你找谁都没有用,在这东城区,老子还怕你翻了天去,今天晚上你就给我睡大街去吧。”收起电话,他拉过一张椅子,就在门口坐了下来。
“嘿!你还好吗?”方离看着眼前这个惊魂未定的女人,心里一时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按理来说,他此刻幸灾乐祸才是正常的反应,但是,这个女人一直藏在他心里最柔软的角落里,他怎么怨恨她都可以,但是看到别人欺负他,他还是不能容忍。
“你也还好吗?”方离的话语仿佛一股暖流流进了她的心田,要不是有这么多的旁人在,她真想扑在他的怀里,好好的痛哭一场,再说说自己的委屈。可即使她再努力,脸颊上两行泪珠还是无声的滑落下来,轻轻的落在脚下。
方离伸出手,轻轻的抹去她脸上的泪水,这一刻,他全然忘记了这个女人的不是,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保护她,不让他受到任何的委屈。当初她和自己分手后生了一些什么,他已经不想去深究了,他只知道,面前的这个女人,曾经是他在这个世界的最爱。
“放心,没事情的,有我呢!!”方离握住她的手,轻声宽慰着她,语声中却是说不出的坚定。
对于这个那天晚上离开后就失踪了恋人,阿兰万般滋味在心头萦绕,什么时候起,他的面容变得如此坚毅,他的话语变得如此的自信,阿兰觉得自己没有什么担心的了,天就是塌了下来,他也可以在这个男人的庇护下安全无比。这个男人,还是当初那个即使是摔断了退也要爬上高高的桂花树为自己采摘那一束最芬芳桂花的男人,他一点都没有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