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老夫人没想南泽竟然不但敢阻挡她,还嘲讽她。她一辈子高高在上发号施令惯了,怎么可能允许人忤逆她。
这下就像炸了火桶,老太太激动不已地尖嗓大叫,“反了你!还敢和我动手!来人,给我教训教训这个不知死活的臭丫头。”
门外的保镖闻声鱼贯冲了进来,有三四个。
南老夫人气不打一处来挥舞着手,“给我摁住她!”
她要亲自把这个死丫头扇到肿。
南泽幽幽叹气,对自己做出来医院这个决定在这一刻感到鸡肋无比。
她只是想来问个话,没想到碰上两个战力能比肩菜市场大妈的老太太。这第一个才开场就呛得很。
闹腾!
坐在床边的南月音微微扬了扬唇角,心里感到一种戾气的痛快。
呵,在这个家,奶奶最宠爱她和妈妈了。南泽伤了妈妈已经极大惹恼奶奶,现在还敢当面顶撞奶奶,让奶奶颜面无存;
奶奶的手段可是妈妈都比不上的,看这个乡巴佬还得意到几时。
“小丫头太猖狂,对长辈出言不逊,就该狠狠教训!”旁边一脸尖酸相的妇人趾高气扬地附和叫骂。
她就是南泽的外婆,沈辰川的老母亲、沈老太太,
论撒泼打闹的本事,这个老太太才是原生原长的。
如果不是南老夫人在场,教训南泽就是她的主场了。
两个保镖上来抓南泽,另外两个也站成围拢架势。
在这里,南泽不方便动用精神力了,太反常的能力还是不好直接让南家的这几个人看见。
她一撂、一踢,把最先要碰到她的那个保镖以奇妙的角度打了出去;
然后“砰砰砰”的,另外的保镖就被打出的这个保镖撞上,连带着一起被撞退,摔倒在地。
两个老太太和沈辰川南月音他们都傻眼了。
仿佛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四个保镖就倒地了
但是南老夫人也没吃惊太久,很快就恢复她的嚣张态度。
她以为南泽长在乡下,是个粗使丫头,有点蛮力而已,根本不算什么。
当即又叫嚣起来,“你们还不快起来。连一个小丫头都抓不了,要你们做什么用!”
没想到地上的保镖哎呦哎呦着半天起不来。
南泽打的角度是很刁钻的,看似没怎么样,其实都打在人体的脆弱关节痛处,让他们一时都恢复不过来。
好比日常不小心撞到手肘关节,麻木酸痛的那股酸爽劲,没过半天功夫都缓不过来。
南老夫人气得跳脚大骂那些保镖饭桶,看南泽的目光都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她。
沈老太太震惊地尖声叫骂,“太过分了,太过分了。你一个黄毛丫头,竟然连自己的奶奶都不放在眼里。你想做什么,推自己的母亲下楼了,现在是要打奶奶吗?
无法无天,大逆不道!辰川,快,快让人把这个没人性的小畜生给抓住送派出所。小小年纪就这么恶毒了,再放任下去那还得了。以后还不把我们都给害了——”
南泽:“……”
自从她回到南家,就每天都是十恶不赦、穷凶极恶、活该天打雷劈、死也要下十层地狱的凶犯!
花招都不变一下。
身后的南月音像被吓坏的小白花一朵,在风雨中小脸苍白、摇摇欲坠站起来,“姐姐、你怎么能……你到底还想做什么?要逼我们到什么程度?这可是在医院呐。妈妈还在昏迷不醒。医生说她脑震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醒。
你就这么恨我们吗?妈妈现在都这样你都不肯放过!非要这么咄咄逼人!要把我们逼死吗?
我求求你了行不行。我知道妈妈不是你的亲妈妈,可再怎么说,我们也有血缘上的关系。你不肯叫她妈妈,她也还是你小姨。求你看在这个份上,不要闹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