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碍事。”
容辞窝在南泽脖颈里蹭了蹭,舒服得像只大型猫科动物惬意地眯起眼。
南泽被他拱得心窝一片暖洋洋。父女俩都一样,睡觉时总是喜欢手脚四肢缠住她,
就是不知道那个习惯有没有变……
南泽刚刚冒出念头,就听见容辞说,“泽泽,你真的确定要和我一起睡吗?”
“这有什么好怀疑的?”他搞得像是一件需要再三认证的严肃大事一样。
南泽推了推,“躺进去一点。不早了,我们休息吧。”
手拉过被单给两人盖住。
容辞从她怀里坐起来,“可我睡觉喜欢脱光衣服的。”他一本正经,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他对自己的美貌自信无比,没有女人能抵挡得了。
你要和我睡,确定受得了忍得住?
南泽:“……”
这货的那点睡觉习惯还真的没变。
他一个活在修真世界的修炼者,别看长着一张高贵冷艳、可远观不可亵玩的红颜祸水脸,其实睡觉喜欢赤条条。
理由,舒服。
南泽再怎么不重欲,每晚光是面对这么一张盛世美颜的脸就已经很挑战定力了;他还非要来上一个全席的美色盛宴,她时常拱火得流鼻血。
换了个时空,这习惯还是一点没变。
南泽绞尽脑汁了一会儿,试图再劝慰他,“阿辞,你给我这么好的福利享受,我当然求之不得的。可咱们穿一点好吧……你想哈,你喜欢这么光溜溜的睡觉,要是哪一天是别的女人闯进来,岂不是都被看光。那对我们俩可都是天大的损失!”
“我的房间除了你,没有女人能闯入。”
“……我这不是说假如嘛,假如。再说,也不单单指女人,男人也一样要防的。你看哈,宴东是跟在你身边的做事,经常要出入你的地方,这不就有可能发生意外嘛。
比如哪一天有十万火急的急事,来不及敲门……”
“你说的那种情况不会发生!”
南泽还没说完就被对方斩钉截铁打断了。
她愣了愣,脖子一梗,“你怎么知道它就不会发生。这是有可能存在的未来意外情况的发生,谁也不可预测。”
“我说不会就不会!”
宴东不是没试过在他办公的时候不敲门就闯进来,理由就是十万火急的大事。
那次宴东受到的惩罚是被容辞直接从窗口踢飞出去,断了胸膛肋骨后,还得去刑堂受杖打三十。
那次去了半条命,从此他知道就是天塌下来也得先经过少爷同意才能进门。
南泽就知道劝说他多半还是一场空。
以前就说服不了,不但说服不了,还让他利用这优势夜夜撩拨她,弄她……
啊不好……回想以前的事,那些不同的火热画面就像相机快连拍,咔嚓咔嚓的出来了。
南泽囧。倒不是害羞,就是……哎,千年了她在美色上的修炼还是一点没长进,没修炼出一点抵抗力来。
“睡吧睡吧……”说不通就懒得再说了,不然说到最后又是她甘拜下风。
南泽囫囵吞枣说两句,扯起被子钻进被窝。
扭过头,就撞入了一副无比旖旎的画面。
容辞走下床,修长的手一颗一颗解开睡衣的纽扣,片刻,衣衫飘落在地,灯光勾勒出了他修长的身形和劲瘦的腰身。
太拱火了……南泽捂住鼻子赶紧翻身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