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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伤逝(一)

行起江湖坐骑江山 神辉龙光 8734 2021-12-01 10:12

  三天以后,非云烟的爸爸妈妈像是审犯人似的对非云烟“严刑逼供”,而非云特别怕麻烦,不愿意多动脑子编故事,就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一股脑的告诉了自己的父母。

  “我靠没想到迟建是这种人,我还以为他特别仗义、特别靠得住呢,没想到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画虎画皮难画骨的人。”刚听到这个消息,非云烟的老爸非东升沉默不语,只是不停地抽烟,只是不一会儿,他就把还剩大半的烟紧紧地按在地上,还嫌其没有熄得没有那么快,又用他数千元买的皮鞋踩了几脚,还意犹未尽,“没想到这家伙如此深谋远虑,得了那么多好处自己却不会冒那么多风险。”

  “云烟,参加不了高考、上不了大学,你今后有什么打算,跟着你爸爸后面学做生意吗?”母亲很是无奈,只在那儿用纸巾擦拭眼泪,“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呀,都快够穷人家的孩子娶上几房媳妇了。不是我们不给你,你得先跟我们说明一下你要这么多钱干什么呀?”

  “你给我钱就是了,你要知道那么多干什么呀?该让你们知道的时候自然一五一十地告诉你们?”非云烟觉得现在就把一切告诉父母还为时尚早,可他一时又编不出什么好的故事,什么好的借口来,只好想耍起混来。

  “既然你不愿意告诉我们原因,那我们也不能老是那么惯着你,这钱只好先暂放在我们这儿了,等你尊口一开的时候再给你。”非东晟一本正经地说到。

  “我是你们老非家三代单传的儿子,说的不好听的,你们将来要是都走了,非家的家业不还是会落入我的手里,你们早给晚给不好都要给,何必要等到通货膨胀缩了你们的资产呢?”非云烟也不甘示弱,一句又一句地跟他们抗争着。

  “你要是还这么胡作非为,我跟你老妈大不了就当做从来没生过你这混蛋王八蛋,我们再生一个,剥夺你家族产业继承权。”非东晟见这小鬼完全没有要妥协的伎俩,于是就威胁道。而非云烟则在深深地思考:看来今天要钱的事是不大顺利的了,幸亏哥们做了准备,不让还真叫这老小子糊弄到了。

  “唉,其实不是你不想生,而是你根本就没有再生一个的能力吧,你的身子有点虚哦!”非云烟一边说着一边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来一部手机——只能看得出来是一部智能手机,却完全看不出来是哪家的牌子了,“想不想看点刺激的东西呀?”非云烟一边使劲捉牢手机,一边点开一段视频往非东晟的眼皮弟子一闪。

  “你慢点,我啥也没有看到呀!”非东晟想一把把手机抢过来仔细看,但是非云烟的动作十分利索,硬是没有让他找到任何机会,“不给就拉到,反正我什么也看不到。”

  “你把两只手背到后面去,我拿近了让你看!”非烟云这对父子呀,都不是省油的灯,一个比一个精明,也一个比一个调皮,他们就这么一闹腾,那手机无意中从非云烟的手中花落了下来,正好被非云烟的母亲布晓云捡到手里,“你们父子这对活宝呀,有什么东西是不能被对方看到的呀,我倒是很好奇,就让我先睹为快吧!”

  “啊——非云烟,你个小畜生——”才看了一眼那视频,布晓云就是碰了这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似的,一把就将其扔到数十米远外,整个脸变得通红通红,“你——你居然偷拍我跟你爸爸的房事,你要干什么呀你?”原来那段视频正是非云烟一回到家就设置后的摄像头拍到的非烟云父母房事的视频,画面中人物以及各关键部位都十分火爆,那场景管叫任何坐怀不乱的柳下惠火烧火燎。

  “晓云,到底是什么呀?”非东晟见妻子反应如此剧烈,断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但还是忍不住好奇走上前,拾起手机一看,不知道自己是无地自容也好,还是恼羞成怒,伸脚就是几下,那本来就已垂垂老矣的手机就那么报废了,“非烟云你这个逆子,你敢对你的父母玩这种手段,你不知道就算我不惩罚你,老天也会收拾捏的吗?”

  “如果你不肯给钱给我,不用老天收拾我,我立马就完蛋了!我这么做起码可以维持到被老天爷收拾的时候把!”也不知道什么或者谁给了非烟云这熊心豹子胆了,跟父亲对吵起来一点也不怯场。”

  “你以为凭借这玩样就能要挟到你老子吗?哼,别说这视频已经毁了,就算没有毁了又如何,你这么大逆不道,你老子以后一定再养一个,把所有的财产都给他,不给你这个为非作歹的小畜生。”非东晟突然觉得自己好悲哀,居然就那么容易被自己儿子摆了一道。

  “哈哈,我可从来没有想过就那么容易地让你就范,我就是想告诉两件事:一、从视频中看,您老人家早已经日薄西山,有心无力了,你外强中干的身子早就虚了吧,你想再生一个,可你生的出来吗?二、你刚才毁掉的视频只不过是我众多的copy中的一份而已,你要是想要,你儿子我可以给你再弄个十份八份都毫无问题哦?你也许不怕这床事视频就在我们家三人之家传递,可是你难道不怕我要是把它传到你同事、朋友众多的网络平台大家一起欣赏吗?”非云烟一本正经地说道,心里又想:雨燕姐呀,雨燕姐,为了你我可是把我们家祖宗十八代都得罪了!

  “做了这么多,你就只是想要那50万吗?”非东晟想要发火狠揍非云烟一顿,可是心里却也狠不起来,“你可知道你今天这么得罪我,即使能拿到那50 万,以后上千万的家常你可就没份了,这么做,值得吗,你不觉得有点鼠目寸光吗?”

  “老爸,我实话告诉你吧,我对你们老非家那些祖传下来的宝贝财产们根本不感兴趣,我现在实在是缺钱缺的很,因为我要去做的事情根本等不到以后继承你的财产或者自己慢慢去挣了。因为这个世界上我最爱的人正处于水生火热里,我要去救她!”非云烟其实也不想太得罪自己的父母,虽然是用来威胁老爸的,却连累的一向都慈爱的母亲,他心里其实是有亏的呀!

  “哟呵,原来我们家小云烟居然还是个情种,说吧,是哪家的姑娘,要是门当户对,别说50万彩礼,就是500万老爹眉头也不眨一下。”非东晟突然发现,这个曾经只知道埋头读书的儿子居然已经快17周岁了,是个不小的大人了,心里有了姑娘再正常不过了,为了自己心爱的姑娘什么都豁出去,跟年轻时候的自己多像啊!再说,我一直担心他读书读得妇人之仁,今天却这么有手段,将来继承我的事业就更是百利无一害了。

  “是啊,云烟,你是看上哪家的姑娘了呀,连老爹老娘都不顾了?”布晓云本来就不愿意见到两父子针尖对麦芒,见到丈夫非东晟渐渐温和了下来,赶紧插科打诨,意图劝他们父子和好,“只要你钱用的是正道,50万就给他吧!”

  “这么说吧,我要这50万也跟娶媳妇差不多,你们一定要知道的话,告诉你么也无妨呀?”非云烟觉得自己的父母虽然没有读过多少书,文化水平跟那些动不动就是博士、博士后的家庭来说差的不只是十万八千里,可是他们却未必没有那些人的开明,于是就干净利落地说了出来,“我喜欢的一个高中学姐正在北京读大三,她希望我也去北京陪她。当然这50万是我自己需要的生活费,她家有的是钱,根本不屑于我这区区50万的!”

  “那个姑娘是不是叫毕雨燕,是你们洛河中学曾经的校花级别的学霸?”非东晟接口道。

  “诶,你知道她呀,那你就知道她有多优秀了吧?要是能把这样的一个完美的女人娶回家来,我们老非家从此就要纵横天下、锦上添花了吧!”说这句话的时候,非烟云心里是忐忑不安的:耶稣、耶和华、真主阿拉、如来佛宗、观世音菩萨,原谅我平时不烧香、临时抱佛脚,只要你们保佑我老爸还不知道全部的真相,我以后每天都给诸位神佛默默祈祷,就算下辈子投什么畜生胎,就算你要我做世界上最丑的男人,天天被你揉拧千百遍我也无怨无悔。

  “云烟,找一个别的女人吧,这世界上好姑娘多着呢,你为什么非要那个害的你被学校开除、被政府当做极端分子的女孩呢?”纸里终究包不住火,虽然看似漠不关心的非东晟还是非常熟悉非云烟校内外的遭遇的,“要是我们一开始就管束着你,你就不会闯下如此大祸了,也不会成为史上第一个被提前踢出局的状元了——不管别人什么想法,老爸我始终相信你有这样的本事的。所以这次说什么都不容你任性、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乘早把她忘得干净吧,这种女人,红颜祸水呀?”

  “你要是不给我50万,那我只好去把这段视频分享出去了!”非云烟很不甘心,他没想到这本来水到渠成的计划居然就这样被那种莫名其妙的偏见毁得干干净净,可是依旧心有不甘的他怎么也要再搏一把。

  “你要散布就去散步吧,你们这些乳臭未干的年轻人都不觉得丢脸,我跟你妈这大把年纪了还能被别人指指点点多少年呢?我现在是真不怕别人说什么,我怕的是你自己今后要在别人指指点点中战战兢兢呀!要发视频你就去发,要50万门也没有。”非东晟很坚决地说到,没有任何拖泥带水地牵着刚才还浑浑噩噩、不知所措的布晓云的手,“老婆,今晚不用做饭了,咱们去酒吧痛快一次吧!”

  “那云烟怎么办,他自己好像不大会做饭呀——”布晓云一脸幸福的样子,可是又不忍心放着情绪低落的非云烟不管,就挣脱了丈夫非东晟的手,转身回过头,“这是500块钱,想吃什么就去吃什么吧,不要饿着自己哦!”说完又几步跟上非东晟,重新把自己的手塞到非东晟的手里,哼着《征服》的小调朝门外走去——

  “总有一天,我会要你老非家断子绝孙的——”非云烟乘着爸妈还没有走远,大喊了一声,大喊了一声就转身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你说他会不会真的干出什么事?”布晓云听到这句话之后担心的不断回头看。

  “放心吧,这小子是我们看着长大的,知子莫若父,你让他干损人利己的事他一定特别积极,可是你要是让他干伤害自己的事情,他是万万做不出来的——”说话这一句之后,非东晟跟布晓云就钻进了车子里,扬长而去,不过他要是知道非云烟现在正在干的事情大概会笑得无地自容吧!

  因为此时的非云烟拿着一把锋利无比的刀屡屡往自己的小弟弟上挥舞,可每一次都在半空中停了下来:没办法跟雨燕姐在一起,我要这传宗接代的东西干什么呀!再说了,你非东晟不给老子钱花,老子干嘛要为你们老非家延续香火。只要不死,你们老非家就不能再生一个孩子,况且就算可以生,你也没有那个能力了——

  犹犹豫豫地,非云烟从来没有这么难以抉择过:不过,会不会很痛呀?要是发炎的话会不会要了我的小命呀,再说了,万一以后还有机会还有办法跟雨燕姐在一起,而我却先把自己阉了,岂不坏事?更何况,想要他老非家断子绝孙不一定要非要采取自宫这种极端的办法呀,我这一辈子非雨燕姐不娶,或者干脆出家当和尚去——对了,出家当和尚,出家大和尚,这样一来既不需要残害自己,又能打到我的目的,更巧妙的时,这个过程是可逆的,因为只要老爸后悔了,答应给钱给我,我可以立马还俗呀!

  几天以后,非云烟从垂头丧气中恢复了过来,再一次变得活奔乱跳了

  “老爸、老妈,我想通了,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为了个女人要死要活的,搞得你们鸡犬不宁。”非云烟背上自己行囊,朝非东晟、布晓云磕了几个头,“我觉得自己现在定力还不够,需要好好的磨练磨练,而且还需要学一些强身健体的技巧——所以我打算要去少林寺学几年功夫,等到以后自己真学到了一些保护自己的功夫,再回来孝敬二老。”

  “嗯,也好,反正你现在还很年轻,娶媳妇这种大事过几年再考虑,要学傍身一技才是耽误大计,你也不要因为上不了大学了就自暴自弃,要知道这世间最重要的学问都不可能是来自课本的,真正大有作为的人哪个是循规蹈矩地读书读出来的?就算最后你大彻大悟真的出家为僧了,爸爸也支持你,因为憎恨自己家族的人不止你一个呀,我也记不清楚到底是三十年前,还是四十年前了,我只记得那时候我才八岁不到——

  不知是三十还是四十年轻,但非东晟还是个孩子的时候,非家村还是一片土屋瓦房的时候,那时候幼儿园还没有普及,就连上学学费都只要几百块,而那时候非东晟最快乐的事情是跟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伙伴放学以后在田野里四处流浪、追逐打闹。

  那时候的非东晟有一个死对头——一个叫秦璐双的女孩,整天跟在自己的屁股后面屁颠屁颠的,怎么赶都赶不走,这也就罢了,她只要受了什么委屈,比如说衣服脏了、辫子乱了、东西丢了都会回家跟她奶奶说我欺负她,而她那个护短护得不分青红皂白甚至不分是非的奶奶总是要到非东晟的妈妈面前告刁状——虽然非东晟的爸爸妈妈每一次都想把事情分清楚了在处分——可是非东晟的爷爷却不管,每次问都不问就把非东晟打的死去活来,有几次差一点就断了气,是非东晟的母亲求爹爹告奶奶,爷爷才答应送非东晟去医院才保住了小命。

  此事以后,非东晟对那个叫秦璐双的姑娘可以说是恨之入骨了,于是在一个周五提早放学的下午,非东晟主动跟亲双路打招呼。

  “璐双,这么早就回家太没意识了,你可以陪我到那边的小树林摘小蘑菇吗?”

  “好啊,东晟歌,你终于可以陪我玩了呀,哈,我好高兴,走吧,你想去任何地方我都愿意陪着你?”在非东晟看来,这个露着天使笑容的秦璐双实在是藏得最深的魔鬼,心里嘀咕着,默默地在前面带着路。

  “你要干什么呀?”当非东晟跟秦璐双两人终于来到一块人烟稀少的小森林的时候,非东晟迅速从自己的书包里掏出了一股绳子,将秦璐双绑在了树干上,并且为了让她不要反抗,还哄她道,“别害怕,别害怕,我只是要跟你做个游戏。”

  秦璐双果然不再反抗了,很乖巧地让非东晟绑了个结实。

  “啪——啪——啪——”秦璐双被三个耳光子打得眼前直冒星星,“东晟哥,你干嘛要打我呀?”

  “你这个贱人,你还得我天天回家挨揍,每次都被打得死去活来,今天可让哥逮着机会了,不从你身上打将回来,哥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在兄弟们面前混呀?”非东晟左右开弓只打得她连哭都没时间哭。

  “你这种贱人,穿这么好看也遮不住你内心的肮脏、龌龊,看了就让人来气!”刚说完话这些,非东晟就又将秦璐双穿的衣服撕得七零八落,只剩下那些将关键部位遮住的碎片。而秦璐双本人却像是真被吓坏了似的,一动不动,就连救命都没有喊出。

  “这回你要是回家再告状的话,老子活不了,也要拽上你陪葬!”即使自己再怎么恨秦璐双,非东晟都知道真要了她的命这种事情他还是做不出来的。可奇怪的是,那一天晚上回家秦璐双的奶奶是来了,却不再去找他的爸爸妈妈、或者爷爷奶奶,而是直接交给他一封信,然后就回去了。非东晟没有当场看那封信,因为他觉得这不是恐吓信,就是咒骂信,看了只会自取其辱罢了。

  第二天,上学的路上再也没有遇到秦璐双……

  第三天,也是没有……

  第四天,还是没有……

  等到秦璐双终于似乎从自己的世界完全消失了之后,非东晟突然有一股自己控制不住的冲动,一定要看看秦璐双留给自己的那份信,只见那张纸上稚嫩的笔迹写到:

  “东晟哥哥,你今天吓坏我了,你知道吗?我每天让奶奶给送去的糕点你要是不喜欢吃的话,也用不着发那么大的脾气呀!知道吗,东晟哥哥,你发脾气的样子好可怕,好可怕!奶奶说,她已经尽了最大努力来化解你们家族跟我们家族的矛盾了,但看来还是做不到,奶奶怕你以后还会伤害我,明天就要带我回河北老家了,我好想今天还能见你一面呀,傍晚五点,就在你打我的那个地方见面,你要是不来,我可要恨你一辈子。”

  等非东晟年纪稍微大了一些之后,他从家族中的一些人口中才得知,原来老非家跟老秦家在曾祖的那一代结下了梁子,双方家族都约定了老死不相往来,可是没想到到了秦璐双跟非东晟的时候却出现了意外,秦璐双对非东晟有好感,就像缠着他让他陪着自己玩,而秦璐双的奶奶也想尝试化解两家的恩怨,所以虽然每次说的是要去高非东晟的状,其实不过是想找个借口给他送点零嘴而已,没想到老非家的爷爷辈分的人顽固不化,不但不接受人家的好意,还转过头来毒打了非东晟,好叫其他非家的子孙从此不敢越雷池一步。

  “所以,云烟,你看在你出事以前,老爸可曾严厉的管束着你了?我就是不愿意你们这一代人身上背负太多我们这一代背负不起却又抛却不掉的包袱。只要你不再跟哪个叫毕雨燕的来往,这50万块钱也不是不能给你的呀?”非东晟拐弯抹角的劝到,“你何必要为别人让自己受那么多苦呢?”

  “这个——好吧,老爸,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跟雨——不,毕雨燕来往了。说真的,我对她算是仁至义尽了,帮她收集了那么多证据,又为了她被迟建那班狗日的整的死去活来,我早受够了,我这次去少林寺学功夫,也会顺便学一些安心静性的法子,好叫自己以后再也不会轻易被女色所误!”若是以非云烟以前的性子来说,打死他他都不会说这么多软化的,因为此时此刻你心里所沸腾的却是这样的:管他三七二十一,先把钱从老爸那儿匡国来再说,至于以后我要不要跟雨燕姐分手,要不要继续跟迟建那些老王八蛋们斗,那就不是老爸能管控得了的事情了。可是自从经过了那个叫姚芊柔姑娘的调教,一味盲干再也不是他非云烟的代表做了。

  “你要是真的想通了,那就真的是功德圆满了!”非东晟虽然见儿子有服软的迹象特别欣喜,可是毕竟姜还是老的辣,又怎么会想不到他会跟你来个卧薪尝胆呢,“这样吧,给你一张我的信用卡,每个月最高额度有两万——这应该够你拜师学艺期间的费用了吧,另外带上三万块现金,够了吧!”其实他心里想的却是:一旦你小子食言,不听话,你老子我就停了你的信用卡,谅你用那仅有的三万块现金也是翻不出大浪来。

  “给10万现金吧,毕竟那些青灯古佛的环境里的人还是比较喜欢用现金的,信用卡额度只要1万好了!”非云烟一副孝子贤孙的样子,说的也是那么委婉动听、谦谦君子。

  “一看你就没出过大门吧,你不知道现在的佛教也很现代化吗,不要说电脑、汽车、手机早用上了,就是网银、微信、支付宝等用得可能比你都透。如果这样的条件你接受不了,那你就只好去体验一下佛门的粗茶淡饭吧!”此刻的非东晟不只是一个苦口婆心的父亲,似乎也是一个能掌控全局的企业老板了。

  “好吧,那就一切谨遵父亲大人的吩咐,儿子一定勤学苦练,学成一身好本事出来,而且每天还会在佛祖面前为您和母亲祈祷,愿您和母亲大人长命百岁,平平安安。”其实非云烟心里除了在编制这些冠冕堂皇的用语之外,还在怨天尤人:看来老头子也不傻,他是在防着我中途反水呀,可是你儿子要是有三万块现钱都不能将这天空捅出一个大出口来的话,干脆悬梁自尽来生再做你儿子好了。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里,非云烟都是在爸爸妈妈的监督下,收拾行李起来。

  “怎么样,有些东西该给我了吧,你的目的都已经达到了呀!”非云烟的母亲布晓云悄悄地跟儿子说道,“再说,那玩样你也是不能带进寺庙的呀?”

  “什么玩样?哦,你说的是你跟老爸逍遥快活的那片子呀!其实我是骗你的,只有那手机里存的一份,现在手机毁了,只要你跟老爸两没有什么癖好自己想拍着看的话,我相信世界上不会再有第二份了!”非云烟一边忙着收拾整理衣物,一面将那破碎不堪的手机举起来向母亲的方向挥了一挥,将它丢到了自己的一个包里面。

  “这手机都烂成这样了,你还要它干什么?”布晓云不解地问道。

  “等会儿带到楼下的垃圾堆里扔了呀,你没看电视上的广告一天到晚都在宣传垃圾分类呀,乱扔垃圾既是不文明、不环保的行为,也是违法的行径了。”非烟云吃着桃子说道。

  “哟呵,你什么时候又说起了这样的官话套话了,真打算从良了?”布晓云讽刺道。

  “妈,你要搞清楚一件事,赞成官方所做的事情不代表拥护官方,我从来都不反对什么垃圾分类政策,我只是反对他们有理想但太理想化的措施而已,我认为对的事情还是会去做的。”非烟云一本正经地说到。

  “这么说来,如果你觉得跟毕雨燕在一起是对的话,你还是要不顾一切地跟她在一起了?”布晓云突然问道。

  “当然——当然不是的,我早就在老爸面前保证了,我这是要去学些功夫,又不是去寻花问柳。再说了,我的经济命脉掌握在老爸手里,他要是弄死我比弄死一只蚂蚁都容易呀,我敢诓他吗?”非云烟很无奈地说道。

  “你知道就好了,千万不要再——,哎,对了,这一招你是跟谁学的,我可不相信你是无师自通的。”布晓云是了解自己儿子的,他虽然顽皮,还不至于对于这些“大逆不道”的事情无师自通。

  “你说呢,你也不想想我之前都遇到过什么事情,虽然我很讨厌迟建这个人,但对他的有些手段还是很欣赏的。”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的车子响喇叭了,非东晟等的有些不耐烦了,“好了,等我以后武功大成,天下无敌的时候就回来看您二老哈!”

  “其实,我跟你爸更愿意看到你会继承家族企业,而不是这样到处流浪——”布晓云说着说着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就在那天,洛河中学少了个学霸,非家族少了个企业,而风起云涌的北京多了一股年轻的倔强。

  “雨燕姐,我在这儿,我在这儿!”这两个都不超过二十岁的少男少女,在一起的时间也就一年多而已,却仿佛像是已经认识了千万年似的,任世间凄风苦雨、寒冰热毒肆意加残,早已情根深种的两人光凭那一世的心有灵寂就能在千万人海中第一时间把对方认出来。

  谁都可以辜负,爱人不可辜负,爱人未必无害,只是会少了好多不必要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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