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出言不逊
苏幽宁接过玉佩,拿在手里看了看,然后说:“皇后娘娘,苏惜若的这块玉佩我认出来了,是和田黄玉打造的,而齐王殿下的墨竹玉佩也是和田黄玉,难道这世间竟有这么巧的事吗?”
“怎么,我们惜若可是首辅千金!有的是银子,买得起一切贵重之物,难道就买不起这区区的和田黄玉了吗?”二夫人财大气粗,而且还理直气壮,“别说是用和田黄玉仿造这小小的玉佩,就是盖一座房子也完全不成问题!”
这时,苏幽宁冷笑了一声,但也许是在耻笑。
她还能用和田黄玉盖房子?
苏幽宁无奈地摇了摇头,“唉,二夫人还是见识少啊!和田黄玉珍贵稀有,在世间少得可怜,已经快成传说了!唯在皇室仅存一块,就是齐王殿下的那枚墨竹玉佩,所以用和田黄玉打造的墨竹玉佩世间仅此一块!苏惜若根本就造不出第二块和田黄玉玉佩,而现在苏惜若的这块果真就是用和田黄玉打造的,难道这还不能证明是齐王殿下送给她的吗?你还是别抵赖了!”
“不,谁说我的这块玉佩是和田黄玉的?”苏惜若立即反驳道,“我的这块明明是用普通的黄玉打造的,碧桃可以为我作证!所以和齐王殿下的并非同一块!”
“不,我认识和田黄玉,我敢肯定,你的这块绝对不是什么普通的黄玉,它就是和田黄玉!”苏幽宁异常肯定。
“你撒谎!难道你说它是什么,它就是什么了?”苏惜若反驳道。
“不信你看这块玉!”苏幽宁把玉佩举在手里,“它晶莹剔透,柔和如脂,质地细腻且滋润,这就是和田黄玉的特征!因为和田黄玉以色黄正而骄,润如脂,和田黄玉的玉肉颜色是原生的而非次生的,所以是原生的黄色。也就是说外部颜色深,内部颜色浅,内外颜色不均,同时它有一种微微带有黄绿色的嫩黄色。颜色浅了不能称为黄玉,颜色偏绿叫青玉,偏褐色又显得色气不正,所以颜色纯正的和田黄玉稀有罕见!是玉中的极品!其身价不匪,甚至超过了羊脂玉!而这块玉偏偏具备了和田黄玉所有的特征!且完全一致!证据确凿,难道你还想否认吗?”
“谁说的?我怎么知道你说的对不对?我看你就是信口胡诌!这块玉佩明明就是仿造的!怎么会是和田黄玉呢!”苏惜若反驳道,“它就是我找匠人打造的普通的黄玉!”
“哦?仅仅是普通的黄玉?你当真?”苏幽宁质问。
“当真!”苏惜若言辞极其肯定。
“那好,你非要说是你找匠人打造的,那匠人一定告诉你了它是什么玉,产自哪里,然后才能按玉的定价收银子。那好,我问你,你的这块黄玉是产自哪里?”苏幽宁盯着苏惜若,看她怎么回答!
“产自哪里?”苏惜若有些迟疑,“我说了,都是碧桃替我办的。”
“那她也一定会转告你的!因为可是要按玉的品质付银子的!”苏幽宁看着她,嘲笑道:“怎么,是编不出来了吧?才把碧桃拉出来挡剑?”
“谁说的!我知道!”苏惜若迅速说了一个地方,“是……是吐蕃!”
苏幽宁点点头,“对,吐蕃的确进贡了许多上好的玉,但它盛产象牙白玉和紫水晶,并不产黄玉!而产黄玉的地方全世界只有三个,那就是西域的若羌,基辅罗斯,最后一个就是西域的和田了。基辅罗斯黄玉虽与和田黄玉相似且成色不差,但是在油润度上相比却略显不足,玉质结构上也有问题。西域的若羌黄玉成色远不如和田黄玉,只有产自和田地区的,品质才是最佳的。所以你连产地都不知道,就证明你在说谎!”
“怎么能证明我说谎呢?那只是我记错了!我为什么要记这些根本就没用的东西!”苏惜若理直气壮地喊道:“我的这块玉佩就是仿造的!”
“哦?你确定?如果真的是仿造的,那这雕花工艺也实在是登峰造极了,都赶的上皇家的品质了!”苏幽宁死咬住苏惜若,坚决不放!
“工艺好说明我找的匠人好,难道这也不行吗?我都说过多少遍了,它就是我的,不是齐王送的!”苏惜若坚定道。
苏幽宁冷冷地讽刺道,“哼,就是一个死物件,它又不会说话,说它是谁的就是谁的,反正我不承认,谁都拿我没办法!”
“你说谁呢?”苏惜若指着她质问道。
“说谁谁心里清楚!你这可是和皇子私相授受!可是要杀头的!”苏幽宁怒目道。
“你说谁私相授受呢!”苏惜若质问道。
“够了!你们吵得我头都疼了!”楚后怒了,“你们不就是在争论这到底是不是和田黄玉吗?如果真的是,那就证明这玉佩是齐王送给苏惜若的,否则就不是!我说的对不对,苏幽宁?”
“回禀皇后娘娘,是这个道理。”苏幽宁说。
“那好,这个问题简单!我找一个玉石专家当场鉴定一下不就完了吗?”楚后仗着她贵为一国皇后的自信,骄傲地道。然后她就看着席间的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道:“陈校尉,听说你对玉石方面颇有研究,算是专家了,你来给鉴定一下这玉佩到底是不是和田黄玉。”
陈校尉听后,马上从自己的席位上站了起来,迅速来到楚后面前,恭恭敬敬地行了大礼,然后谦虚地道:“老臣惭愧,对玉石收藏了四十多年,只能算是略知一二吧。”
“哎,”楚后轻松地摆了摆手,“陈卿不要谦虚,你的鉴赏能力在全国都是数的上数的,你就开始吧,本宫相信你!”
陈校尉拱手道:“好,既然皇后娘娘都不嫌弃老臣,那老臣就略尽绵薄之力,承让,承让了!”
随后,陈校尉便从苏幽宁手里接过了那块玉佩,仔细地看了看,认真地开始从上到下研究了一番,又从左到右研究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