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九章 你知道就好2
结果发簪没毁掉、发簪最终还是进了盛寻的袖子、让盛寻得偿所愿不说,她还因为此被众人责备故意毁了那簪子,又是在这个赏花节快来的当口,更近一步毁了她的名声。
这让她如何愿意?
好在,在她的聪明才智之下,她用言语为自己洗白,让人相信她是没有踩那枚发簪的,先前她所有为了那枚发簪的闹事,都是开玩笑的。
毕竟,她堂堂右相府二小姐,凭什么稀罕那样一枚发簪?比这更好的发簪她见多了。
她所稀罕的,不过是要跟盛寻争夺,不让盛寻好过、不让盛寻得偿所愿罢了。
所以,其实她也没有说错什么,苏华月那般顺着她的话说话、那般相信她,都是应该的。
左娉又得意道:“你们今日,原也不该议论本小姐任何!”
此时左娉得意的神色上,还有些恶狠狠。
这会倒不是她刻意对谁恶狠狠,而是左娉平日里就这般惯了,表现出任何神色的时候,几乎都带着些恶狠狠的意味。
但左娉此时在得意的时候,还压根并没有看出来,在苏华月顺着她的话说完后,众人并也没有因为苏华月的话跟苏华月一样“那般”看待她,“以为”她今日的确没有有意在这曲水衣坊争夺什么,刚刚她也没有要踩那枚发簪。
众人在听了苏华月的话后,因为对整个事情看得清楚,加之并不如左娉一般那般的自欺欺人。
所以更多的人,领略了还是苏华月话中的另一层意思,也便是苏华月话中那一层暗暗嘲讽左娉的意思。
而既是这般,众人听得苏华月的话后,不仅没有对左娉的印象更好些,反而因为看得更明白了,反而对左娉更加的鄙夷了。
可惜左娉方才在那般自欺欺人的言论后,因为急需人承认她那牛头不对马嘴的话,但同时潜意识也知道自己是骗人的,所以也知道可能不会有人承认她这样的话,但她还是急需人承认她那样的话。
就是在那样的矛盾想法之下,苏华月正好承认了她那样的话,她的那种需要认同感得到满足,且这种需要认同感,还是那种变相的,明知道或许不可能得到,还求着要得到的满足。
所以在这般之下,左娉在听得苏华月那般说之后,心绪还是有些飘了。
且是一飘了,虽然只是苏华月承认了她的话,她便也会以为周围的话也承认了她的话一般。
毕竟她现在最想要的,就是别人承认她自己也知是胡言乱语的话。
毕竟为了赏花节,她是不得不需要得到这样的承认。
就算她知道或许是不可能得到这样的承认,毕竟她蛮横的闹事已经做了。
但一想到赏花节,她还是硬着头皮要去求那样的承认。
如此这般的矛盾,便自然会导致虽然只有苏华月一个人明着说了承认她的话,她能得意地认为既然有人承认她说的话且说了出来,那么那些没有将此说出来的,自也有很多可能也根本便是承认她的话的。
终究到了这个地步,她也不得不只能自欺欺人罢了。
除了此,她也没有别的办法可以在心里安慰自己。
毕竟她那样蛮横的样子,已经深深烙在别人的心里了。
同时,自也烙在了她自己的心里。
所以对此,左娉也还算是有一些自知之明。
苏华月见得左娉这般的得意模样,心中却是冷笑。
今日所有人都能看得出来你的蛮横无理,看得出来你究竟做了什么、没做什么,其中的意图又是有多坏。
如此这般了,你自己那么三言两语地欺骗自己几句,她又顺着你的话那般三言两语的欺骗你几句,你倒还真得意,当成自己真的有多好、所有人以为你有多好了?
倒是说你可笑还是可恶呢?
只怕两者皆有吧。
不过,不管你左娉是可笑还是可恶,都跟她、跟所有人没有任何的关系。
现在她想要的,也不过是你快些离开曲水衣坊、不在曲水衣坊闹事罢了。
其他的,她是什么也不想搭理你。
方才的故意顺着你说话,倒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你今日在这曲水衣坊的闹事,也着实是太过讨人嫌了。
苏华月冷笑一声,对左娉道:“左二小姐,你说得有理。今日你在曲水衣坊的所有事,皆不过是在开玩笑是么?”
左娉不知苏华月跟她说这话是何意思,但苏华月所言的便是她想要表达的。
左娉听了苏华月之言,回答苏华月道:“那是自然。本小姐本便是开玩笑的。不过一个发簪罢了,哪能让本小姐为此争执什么?”
虽说,她先前的确是因为那么一枚发簪跟盛寻吵得不可开交。
苏华月听言道:“确实如此。左二小姐是堂堂右相府二小姐,区区一个曲水衣坊罢了,其内的发簪,是左二小姐看不过眼的,左二小姐,我说得可对?”
左娉仍旧不知苏华月跟她说这话究竟是何意思。
倒是见苏华月对她的态度好似好了些,心里还是甚是得意。
当然,这其中的得意,更多的还是为苏华月跟她所说的话。
句句皆是承认她今日的确是没有在这曲水衣坊闹事。
现在她就是不想让她在曲水衣坊闹事的事传出去,以免影响她的赏花节。
苏华月一直说她并未在曲水衣坊闹事,她自然是开心得意。
左娉听了苏华月之言,道:“那是自然,比这曲水衣坊好的发簪,本小姐可见多了!”
的确,曲水衣坊的发簪虽说特别,最近她在贵女圈里也一直听人称赞曲水衣坊的发簪。
但她到底是见过世面的,她娘亲那里不知有多少比这贵重的发簪,这里的发簪虽说有一些的确也能如她的眼,在贵重之上,曲水衣坊的发簪和她从前见过的那些好发簪,自然是不能比的。
而苏华月所提及的她不稀罕这曲水衣坊的发簪,自也能够从侧面证明,她的确是没有为了那么一枚发簪在此闹事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