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纳德没想到对方答应的这么痛快,事实上,他已经做好了大出血的打算。
然而真实情况远超意料之外,自己不过是画了张大饼,就轻而易举的得到了对方的支持。
骗局吗?不太可能!
随后他很快就联想到了自己的誓言,这个世界可是最重视誓言这种东西的,虽然他对此从嗤之以鼻,但不妨碍别人视若珍宝。
好吧,如果对方真能在关键时刻拉自己一把,那他开辟一块土地给对方当作驻地也无不可,反正圣布里厄堡周围全是荒地。
如果自己食言呢?那就食言呗!他邓肯家族的先祖会怎么样关自己鸟事儿?
或许会有人觉得一块土地就获得一个强大佣兵团的友谊实在不可置信,事实上,雷纳德现在还觉得自己亏了,毕竟每个贵族的封地面积都是有限的。
如果他真的将领地某个地方划归为血骑士佣兵团的驻地,就相当于对方有了这块土地的绝对控制权,世代不变。
试想一下,有什么比一块世代属于自己的土地更具价值的东西呢?
相比于之前的冷漠,老沃克现在可谓热情备至,端茶倒水,勤快的不得了。
最后他搓着手,小心翼翼的问:“如果不介意的话,我想知道您准备划出多大一块土地,您别误会,我只是想跟团长大人有个交待而已。”
雷纳德摸着下巴想了很久,随后用手指点着水,在桌子上画了个大大的圆圈:“圣布里厄堡西边有个土丘,面积大概是二十亩左右,你觉得那里如何。”
那个土丘就是他遇刺的地方,他观察过那里,是冒险者和商队必经之路,同样是土著数量最多的地方。
“好像离圣布里厄堡有些远了。”老沃克陪着笑说道:“而且小了些。”
雷纳德深吸口气,随后说出了自己的看法:“远么?我不这么认为,它距此只有不过五公里,距离安布里泽特山脉不到十公里,位置恰如其分,而且居高临下,建立佣兵营地在合适不过。”
他抿了口茶,继续道:“而且你们只是建立营地而已,二十亩绰绰有余,别期望太过,那样不好。”
不等老沃克反驳,雷纳德就再次补充说:“那里是商队的必经之路,往来交易非常方便,不是么?”
“可是……”老沃克还想说什么。
雷纳德立刻抬手将其打断:“如果你们肯缴纳高额的交易税,我也不介意在圣布里厄堡周围给你们开辟块土地,当然面积会小上一些,大概五六亩的样子。”
老沃克听到这话立刻闭上了嘴,眼睛滴溜溜直转,显然是在算计得失。
雷纳德也不着急,轻轻抿了口茶水,静静等待着答案。
良久,老沃克露出为难之色,显然还想挣扎一下:“如果吉尔伯特少爷获得继承人的位置,我们或许能得到更多。”
雷纳德闻言面色瞬间阴沉了下来,语气凛冽的问道:“你是在威胁我吗?”
老沃克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急忙开口辩解:“不不不!我绝没有那个意思!”
雷纳德懒得听对方解释,直截了当的说:“你们帮助吉尔伯特和帮助我所要面对的压力根本不一样,你要知道,我是圣布里厄堡唯一的正牌继承人,他不过是个杂种而已。”
老沃克赶忙点头,额头冷汗直冒,不知怎的,他刚刚面对发怒的雷纳德时,突然联想到了团长发怒时的模样,同样的霸气不容侵犯。
许久之后,雷纳德压下内心的火气:“现在具体说说你们血骑士佣兵团能给我什么吧。”
他的态度非常明显,这已经是最终的价码,无从更改。
老沃克略显无奈的叹了口气:“那要看您需要什么。”
雷纳德稍作斟酌,脑子里很快有了答案:“钱和人,这或许已经是你们能提供的全部了。”
老沃克不可置否的歪了下头,接着说道:“总要有个上限,毕竟我们不能做赔钱的买卖。”
“两百枚金币。”雷纳德竖起两根手指:“到时你们要无偿提供我两百枚金币,至于人手么,我听说你们团长的女儿长得很漂亮。”
不等老沃克怒发冲冠,他急忙改口:“我就是随便问问。”
“好吧,事情就暂时敲定了。”雷纳德起身用力伸了个懒腰:“那天或许还很遥远,不过正好可以让我们慢慢培养友谊,不是么。”
老沃克欠了欠身:“血骑士佣兵团很愿意做这样的交易,只不过在以往与别人的合作过程中,我们往往会赔的血本无归,只希望这次不会。”
“放心,我对自己充满了信心,你们也应该对我有信心。”雷纳德仰着头,像是一只高傲的大鹅。
老沃克见状暗自撇嘴,只觉得这次投资不要再打水漂的好。
洽谈完毕,雷纳德迈着八字步离开了店铺。
而老沃克则快速收拾东西,关闭了店铺,连夜向着丰饶之城赶去,这毕竟是笔数目不小的交易,虽然还没有落实到实处,却也不是他能擅自做主的。
雷纳德回到城堡的时候,太阳刚好落山,身边没了狗腿子们前呼后拥,他觉得浑身都不自在,真有种孤家寡人的感觉。
还好有塞丽娜这个美女作陪,稍稍安抚了他寂寥的内心。
晚餐一如既往的简单,烤牛排、熏香肠、土豆泥、蔬菜沙拉,再加上一杯劣质的葡萄酒。
因为他最近很忙,教导厨子的事情被忘在了脑后,现在又要离开,改善圣布里厄堡伙食的宏图大业只能暂时搁置下来。
晚餐过后,天色完全黑了下来,原本喧闹的圣布里厄堡完全陷入了沉寂之中。
因为贫穷落后,这里没有什么娱乐设施,所以埋头造娃成了唯一的娱乐项目。
雷纳德此时正焦躁不安的等待着,不知道那个丫头会不会害羞的不来了。
然而他低估了这个世界的开放,同样低估了塞丽娜的大胆。
深夜,塞丽娜身着性感的黑丝睡袍出现在了他房中,烛火摇曳之下,她褪去了平日的羞涩,变得美艳动人、勾魂夺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