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量至此,埃文主管再次看向索锡中校,面带苦涩的说道:“索锡阁下!你可给我惹了大麻烦啊!”
大麻烦?索锡中校面露不解之色,问道:“我是帮你处理了麻烦,哪儿会给你招惹麻烦?”
埃文主管闻言攥了攥拳头,接着颓然撒开,内心暗道:怪不得你这么大岁数还只是个中校。
他叹口气,低声解释道:“面前这些人是霍恩比伯爵的和汤普森伯爵的私军,他们俩是珍珠郡排的上号的大领主。”
“两人手下的私军加起来超过五千人,因为魔灾爆发,全都跑到滂沱城避风头来了。”
“几个月前,两人联手组建了珍珠郡抗魔联盟,同时邀请了许多贵族加入其中,现在的势力很大。”
“他们表面说是抗魔,其实是抱团取暖,在滂沱城作威作福。”
“如今除了东部军区司令艾略特伯爵之外,还没有其他势力压得住他们。”
听到这话,索锡中校脸上根本不见丝毫紧张,反而隐隐露出了笑容。
他伸手拍了拍埃文主管的肩膀,宽慰道:“不用怕。”
紧接着,抬手指向蹲在街道中间的贵族私军,冷笑道:“不是我吹牛,就这样的软脚虾,莫说是五千,就是再翻两倍我依旧给他们打服了。”
这倒不是他吹牛,随着雷爷晋级史诗境,系统商城的购买限制被打开,很多药剂都可以不限量供应。
虽然是紧着前线将士使用,但并没过于厚此薄彼,这些后勤士兵的实力也大多提升到了中阶或高阶。
再加上精良的装备和比较系统的训练,让他们对付骁勇善战的东部军精锐或许不行,但对付起贵族私军来,简单的就如同砍瓜切菜。
埃文主管闻言苦笑不已,他低声提醒道:“索锡中校,你们现在可以压住他们,可你们终究是要离开这儿的。”
闻听此言,索锡中校愣了片刻,旋即挠了挠头,嘴里吐出两个字:“是哦!”
埃文主管瞬间无语,他此时已经没心情跟这个莽汉计较,脑筋急转,
想着妥善的解决方法。
然而还没等他想清楚,远处就传来了盔甲的撞击声,期间隐隐夹杂着叱喝声和市民的惊叫声。
紧接着,无数顶盔掼甲的士兵在两名华服中年人的带领下朝商会门口走了过来。
瞧见蹲在街道上的数百名士兵,两名华服中年人的脸色同时阴沉了下拉。
埃文主管暗叫不妙,正主找上门来了。
他咬了咬牙,自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努力挤出满脸的笑意,走上前去行礼道:“霍恩比伯爵,汤普森伯爵,两位带着这么多人来这儿所为何事?”
他这显然是明知故问,两人来这儿还能有什么事儿,自然是找场子的。
霍恩比伯爵扫视着满场紧张戒备的甘南行省士兵,冷笑道:“埃文主管,你又何必装糊涂,我来这儿为什么你应该清楚。”
说着话,他从口袋里掏出张契约书,展开道:“这张借据上写的明明白白,三个月前你们商会向我们珍珠郡抗魔联盟借贷两千金币,限期三个月内归还。”
“如今时间已到,是时候还钱了,不过我也知道你们手头紧张,金币我就不要了,我只要你们刚运来的粮食。”
借据?埃文主管满脑子的问号,自己什么时候向他们借过钱了?
他伸出手欲要拿借据过来看看,结果手还没碰到那张纸,对方就迅速将其收了起来。
就听霍恩比伯爵继续说道:“白纸黑字写的清楚,上面还有你的签名,抵赖不了,我就是来拿粮食的。”
说罢,他用眼神向两旁示意,让士兵们前去搬粮。
汤普森伯爵始终没有发言,只有在这时对霍恩比伯爵的指令表示了支持,也命令自己的士兵跟随。
埃文主管顿时明白过来,这两人是要明强啊!
什么狗屁解决,不过是为抢劫找个理由而已。
若是真被对方把东西抢了去,他还真没地方说理。
指望艾略特伯爵?别开玩笑啦!贵族全都是无利不起早的
主!
他当即喝到:“等下!”
话音刚落,身后的甘南行省士兵呼啦啦的就围拢了上来。
甘南行省后勤部里多有因伤退伍的老兵,他们虽然实力不如以前,但悍勇的气势犹在,根本不是面前这些只懂得鱼肉乡里的软脚虾可比。
霎时间,杀气弥漫,把对面数倍于己方的贵族私军全都唬住了,一时间竟是无人再敢上前半步。
埃文主管看着对面士兵懦弱的表现,内心也不由的多了几分胆气,他冷笑道:“霍恩比伯爵、汤普森伯爵,还请先把话说清楚,我们陆海空联合商会什么时候欠过你们钱?”
“别以为弄张胡编乱遭的借据就能随意拿捏我们,要知道,老子身后站着的可是甘南行省总督雷纳德阁下。”
“今天我把话撂这儿,事情要是说不清楚,没准哪天自己脑袋搬家还不知道因为啥。”
听到雷纳德三个字,霍恩比伯爵的和汤普森伯爵神情明显有了变化。
贵族屠夫的名头他们还是听过的,直接或间接死在雷爷手里的贵族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
就说当初为了统一南荒郡,不知道有多少贵族家破人亡。
虽然其中大多是咎由自取,但也有少数是被牵连到的无辜者。
两人互相对视,用眼神交流了片刻,不知怎的,胆气竟又壮了起来。
霍恩比伯爵再次开口道:“雷纳德总督又如何,总不能欠钱不还吧?”
埃文主管闻言冷着脸说道:“如果确有此事,就请把欠条拿给我瞧瞧。”
霍恩比伯爵勾起嘴角,轻哼了声:“我若是把欠条给你,你毁掉怎么办?”
埃文主管却是没跟他扯皮:“既然不敢拿出来,就说明是假的。”
霍恩比伯爵没想到对方会这么说,他还以为对方会愤怒的回句:我要是毁了,粮食全都给你们。
岂知,埃文能做到滂沱城分会的主管,怎能是没有脑子的傻瓜,肯定不会说出这么没有余地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