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刘易斯的心里无比庆幸,这支箭还真是救了他一命,要不然他盯着天火看的事情,回去后还不知道会被传成什么样子。
“上次是维娜,这次是天火,我怎么就管不住我这眼睛呢?”
心里一边暗骂着自己,一边忍不住又偷偷瞟了天火一眼,脑袋里顿时又充满了刚才那无尽的美好。
“怪不得她不敢随便使用力量,居然会把衣服烧光,这是火焰之力掌握的不够纯熟吗?以后没事指导下她好了,也算是对这福利的一种回报。”
心里冒出这个想法后,见天火正瞪着双眼死盯着自己的胸口,明显是在检查伤势有没有大碍,这让他的心里产生了些许感动。
轻轻咳嗽了两声,刘易斯一声冷喝,继续自己未完的表演。
“现在不是关心这个的时候,我既然没事,那就将注意力放在随时会出现的袭击上。”
这话确实起到了作用,玫兰莎等人立刻全神戒备,紧张的环顾四周。
知道自己战场硬汉的形象算是塑造成功,绝对不会有人提他看天火果体的事,刘易斯便掂了掂手里的箭矢,随后又捡起被玫兰莎格挡下来的那些弩箭,进行着对比。
“材料都是一样的,而威力和速度明显不同,看来这就是传说中的源石技艺了。”
在这个世界中,冷兵器依旧能发挥巨大的作用,便是因为使用者能将自己的能力,也就是源石技艺附加在武器上,从而增大威力。
而刚才那连续两箭,都是远超之前的箭雨,从这可以看出,敌人中有一个源石技艺不错的人,只不过那个人应该已经陷入了虚弱之中。
刘易斯对自己的防御力还是十分自信的,能完全破掉自己的防御,将箭头送进身体里,这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做到的。
而这些弩箭都是凭空出现,加上没有空间力量的痕迹,结合之前阵中阵的猜测,刘易斯便转头对推进之王说道:“维娜小姐,还请再一次攻击地面。”
上身只剩下一件低领小背心的维娜点了点头,将手里的铁锤高高举起,一股强悍的力量立刻灌注其中,此时刘易斯隐隐约约感觉,她握着的不是一个铁锤,而是一把开天辟地的巨剑。
想到维娜之前格挡箭矢的招数,更像是一种剑术,心中不禁更加好奇,为什么帅气的剑不用,而要去用个锤子。
这一锤砸落,便像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周围果然出现了一丝涟漪,随后清风徐来,灼热的气息顿时往外溢散而去。
而这一次,刘易斯一眼就看出了敌人躲藏的所在。
“你们在这里等我,我先去探探虚实。”
虽然依旧是荒凉的原野,放眼望去没什么不同,可是百米开外的地底下,那勃勃的生机却是瞒不过刘易斯的感知,而他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些人紧张的模样。
可他的主动请缨却遭到了维娜的拒绝。
“我是先锋,该我去才对,还有你受了伤,那箭上可是掺了源石的,你该先处理自己的伤势才对,若是被感染可就不好了。”
刘易斯胸口的血液还在缓慢流淌,只不过明显在快速愈合,这让推进之王有些惊异,但感染矿石病可不是小事,万万马虎不得。
可刘易斯只是俯视了一下维娜半露的酥胸,随后一声坏笑:“你这个单薄的样子,我可不放心,要是打斗中出现了和天火一样的情况,那可就糟了。”
说完后也不管他们这些人怎么想,就这么迈步向前走去。
被揶揄了一番的维娜紧了紧手中的锤子,见刘易斯走了大概100米后,突然在地上破开个大洞钻了进去,这才放弃了给他一锤的打算。
在罗德岛这么长的时间,可还没有其他男干员这么调戏过自己,不过刘易斯说的也没错,自己现在一件清凉的小背心加一条短裤,在地底作战的话确实会很不方便。
扛起锤子回头看了下其它三名成员,维娜叹了口气:“咱们也过去吧,先在外面等3分钟,然后一起下去。”
跳入地下的刘易斯,通过泥土中那杂乱的脚印可以判断,敌人此时有些惊慌失措,正在仓皇逃窜。
这也难怪,整合运动打的可是一群被困在阵法中的人,可这样对方都毫发无伤,就好比一个正常人去打瞎子反倒没打着一样,这已经可以说明双方的实力差距巨大了。
而这些整合运动的感染者,因为偷袭失败反倒陷入了一个绝望的境地,那就是在一览无余的荒野上,他们竟然无法逃跑,只能继续往着地下基地躲避,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对方不会发现这里。
刘易斯的感知何等惊人,被动挨打了这么久怎么会发现不了,再说就算没他,骁勇善战的维娜也迟早会发现他们的藏身之处。
这地下的的空间似乎还很宽广,横七竖八的有不少岔道,可是这些迷惑人的道路并没有影响到刘易斯,通过气机感知,刘易斯顺着正确的道路,一步步踩在敌人的心跳上往目标走去。
这一路上他还不忘在墙壁上做下记号,便是担心天火等人下来找他,反而误入了其他的通道,若只是走岔了路便罢了,要是遇到陷阱那就不好了。
没花多少时间,刘易斯便来到了一个宽阔的大厅中。
里面或站或坐着近三十来个人,其中好些感染者正在整修着自己的弓弩,而场中一个气喘吁吁的弓弩手,让刘易斯一眼认出是射出最后一箭之人。
他的出现确实让里面的人呆住了,这些人怎么都想不到,如此隐蔽的场地居然被这么轻松的发现。
可刘易斯还没来得及开口,对面的一个女人突然惊呼出声。
“怎么是你?!”
这道声音有点熟悉,让刘易斯眉头一皱,看来最坏的事情果然发生了。
当那个女人摘下整合运动的独有面具后,刘易斯发现,她就是当初乌萨斯矿场中,那个反应最为激烈的女人。
这样的事让刘易斯觉得太过荒唐,当初拯救之人,如今竟然要亲手杀掉。
“为什么不能是我?”
向前踏出一步后,刘易斯环顾四周,看了下那些浑身戒备的感染者,考虑该怎么样将他们全部干掉。
村子里的惨状历历在目,他已经懒得去问这些人缘由了,现在想的是,是将他们的脑袋全部拧下来,还是直接让这里坍塌,将他们掩埋掉。
可那个女人却不依不饶了起来,嘴角边全是嘲讽的笑容:“我就知道,说什么拯救感染者的话,其实你和那些雇佣兵也没什么不同,不过是些见钱眼开的假慈悲罢了。”
她不说话还好,一说就把刘易斯压在心底的怒火全部点燃。
身形一闪,刘易斯直接来到了这个女人面前,而他的拳头则是将旁边一人的脑袋轰成了碎片。
他这突然的袭击让场中顿时乱做一团,可那些弓弩手还没来得及上弦射击,便发现自己竟然被火焰包裹了起来。
如同闲庭信步一般,一边顶着刀斧手的劈砍,一边轻松的将他们送上西天,不过片刻功夫,场中的活人便只剩下不到10个。
直到这时,刘易斯才再度望向那个女人:“我为什么杀他们?”
眼前的血腥让这个右臂上长满矿石的女人浑身颤抖,听到问话后,强忍着恐惧哆嗦道:“为什么?因为我们是感染者。”
“感染者?你还敢说是感染者!”
刘易斯从没觉得如此愤怒过,他一把捏住那女人的咽喉,将她直接提了起来:“你们杀了那么多人,给我的解释居然不是罪有应得?说,你有没有动手杀人!”
他那狰狞的面目显然把对方吓到了,再加上整个人被提了起来,呼吸急促下双眼都开始翻白。
知道再这么下去就要把人捏死,刘易斯把她往地上狠狠一掼,接着又一拳打穿旁边一人的心脏,恶狠狠的说道:“说啊,你倒是说啊!”
“我没有,他也没有,你为什么要杀他!”
旁边那个死者似乎与她关系匪浅,这个女人一把扑到了他的尸体上嚎啕大哭起来。
“没有?那你为什么不走,为什么要跟他们在一起,那个小孩呢?你们当初的头领呢?”
这连续的问话让她哑口无言,当初刑场中的那个孩子被带走了,被他们的头儿给带走了,就是因为见识过整合运动的残暴,他们无法接受便选择了分道扬镳。
但是她觉得这是那些人该承受的,自己受了这么多的苦与罪,现在好不容易自由,怎么能不加倍偿还。
即使那些村民是无辜,但她可一点都不在乎。
心里越想越觉得委屈,越想越觉得愤怒,知道刘易斯不会放过他们,她索性豁了出去,转过头大骂了起来。
“都这个样子了,你还要装正义吗?真是令我作呕,你不懂感染者经历过什么,有什么资格站在道德制高点来指责我们,现在的你,比那些权贵的走狗更加恶心!”
口口声声感染者,似乎只要是感染者,无论犯下多么大的罪行都是正确的,这让刘易斯感觉无比讽刺。
知道与这样的人已经说不通了,刘易斯将头微微抬起,露出了一个轻蔑的笑容。
“要不是在罗德岛见过那些正常的感染者,我差点就信了你的鬼话呢。”
说完之后,刘易斯再度将她提了起来,接着捏住她那感染的右臂,在所有人恐惧的眼神中,硬生生将其扯了下来。
“既然你觉得我没资格对你指手画脚,那我就让自己有资格。”
将因为剧痛疯狂哀嚎的女人向后一推,刘易斯将手中断臂上的矿石直接抠了下来,接着竟然塞到嘴里吞了下去。
这样疯狂的行为把其他人全都吓傻了。
“这样我应该很快就能感染了吧,那么作为一名为正义而战的感染者,我要送你们往生极乐了。”
自己曾经说过,雪崩之下,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当初自己既然能杀死那些鹰犬,现在就不能厚此薄彼,这些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