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雾墙初五直奔土坡环的外围,然后深入树林五十米,收起亡灵战马,开始谨慎的绕向南方。
树林的枝叶和灌木丛严重影响着初五的视线,不过他尽量把视线投放在较高的树杈上,因为那个敌人如果想在树林里侦查隆州狱,就只能站在树杈上避过土坡环的视线阻挡。
到达南部的区域后,初五把动作放到最轻,眼睛睁到最大,逐步向凉凉刚才所指的方向靠近。
距离树林的边缘不足十米,如果那个敌人没有离开,那这里是他最有可能隐藏的位置,初五靠近一棵大树,再确定树上没人后,开始向上攀爬,希望借助高处能把敌人找出来。
蹲伏在离地二十多米的枝杈上,初五首先看到的是在雾墙外负责吸引敌人注意力的凉凉,这一看不要紧,他差点从树上摔下来。
抖胸,扭腰,晃屁股,蘑菇盖子的,这是吸引敌人呐,还是勾引敌人,初五满头的黑线,看来凉凉侧底被汐柔给带傻了,不过这小女人“搔首弄姿”的舞姿还真挺好看。
初五收起心神,专心巡视起周边的情况,希望这敌人是个色心较重之徒吧,此时天色渐黑,光线越发的暗淡,初五后悔没有早让凉凉在土坡环外围布置上一圈蓝针菇,其实都怨凉凉的暗器数量太少了,等运回那些蚂蚁的尸体,一定先把土坡环的周边防御起来。
天色渐晚,凉凉也有些着急,她决定以身犯险,从雾墙边缘向土坡环走来,一直走到坡顶才停下,然后坐下抱膝,目光无神的呆视前方,配上她被蚂蚁酸液腐蚀出一个个漏洞的衣服,尽显柔弱无助与楚楚可怜。
初五半眯着眼睛,身体微弓,他与凉凉的直线距离不过二十多米,只要敌人敢出现,他保证能第一时间用「死亡冲击」将其拦截。
最后一抹霞光也即将消散,初五一直没有找出敌人的踪迹,忍不住怀疑,敌人是不是已经离开,就在他犹豫要不要放弃这次行动的时候,突然响起了“呜呜”的哭泣声,扭头看见坐在土坡上的凉凉正梨花带泪,忧容满面,最后竟然将头埋在双膝之间,只留肩膀随着哭声不停的抖动。
蘑菇盖子的,人才啊,这表演也太真实了吧,难怪说女人是天生的“骗子”,弄的初五都忍不住想下去对凉凉安慰一番。
“唰”,一道飞速的身影从距初五旁边十米左右的树上直射向凉凉,初五毫不犹豫使出「死亡冲击」。
“砰”,初五举着盾牌狠狠的撞在那道身影上,瞬间将对方撞飞进土坡环里,坐在土坡上凉凉豁然起身,脸上还挂着泪痕转身就对空中的敌人用出了「疾风」,一枚蓝蝶镖带着呼啸声直追而去。
初五之所以用盾,是因为在不确定对方盔甲防御力的情况下,盾所造成的震荡冲击要比刀剑更有杀伤力,果然那人被撞飞的瞬间就喷出一口血水,而凉凉随后飞至的蓝蝶镖只在对方的身上擦出一道火花。
初五先对方一步落在土坡顶,随即再一个「死亡冲击」弹射向还在空中的敌人,“砰”,又是一次猛烈的撞击,其实这次不能说是“撞”,而是“抡”,因为初五将盾牌由下而上的抡在了敌人身上,致使原本即将落地的敌人重新笔直升空。
接下来初五的“表演”让土坡上的凉凉惊掉了下巴,这根本就不是战斗,而是在“打球”,只要落地,初五不是「死亡冲击」,就是「冲击一刀斩」的再次腾空,将敌人一次次的撞向高空。
起初敌人还默不作声,后来伴随着每一次的“起飞”,都发出一声惨叫,同时洒下大片的血雨,连站在土坡环上的凉凉都被淋到了几滴。
随着时间的推移,哀嚎声越来越小,初五的冲击也越来越慢,最后一个「死亡冲击」,初五越过敌人的身体,将盾牌从上向下狠狠的砸在对方身上,敌人像个炮弹一样直射地面,“轰”的一声震响过后,陷进地面一尺有余。
激荡起的大片沙尘不能阻挡初五的最后一击,只见他人在空中,将盾牌跪在膝下,朝着地面上敌人的下半身砸落下去。
“嘭……”
这一下初五感觉穿着亡灵铠甲的双腿都几欲断裂,而盾牌下敌人的大腿,直接被拍成了肉饼,多亏明智的选择了对方的下半身,否则就侧底失去了和这个“远方客人”交谈的机会。
初五刚想起身,却因疲惫脱力和腿上的疼痛摔倒在旁边,这时凉凉才惊醒过来,连忙跑到初五的旁边,想将他扶起。
“我没事,你回家给我弄点水喝,感觉快渴死了。”
“好,我马上去。”
凉凉转身跑向雾墙,而初五也爬着坐到这个还未看清的敌人脑袋旁边,仔细的打量起来。
额……,似乎这场“球”打的有点太狠了,对方的脸肿胀成一个猪头,根本看不出原来的相貌,两只眼睛直剩下一条细缝,鼻子坍塌,嘴巴像叼着两根香肠,还不停向外吐着血沫。
初五不自然的挑挑眉角,“对不起哈,我真不是故意打你的脸,这个速度太快,我也不太好把握攻击的方位,理解一下吧。”
初五“诚心”的道歉换来的却是对方更多的“血沫”,暗暗可惜,看样子这人很难说出话来了,于是把视线看向此人的装备。
这人应该是个男人,因为胸口没有那两团鼓胀,身高似乎与他差不多,按照凉凉的算法,一米八五左右吧,身上穿的是一套深蓝色的甲胃,既像鳞甲又想像皮甲,看不出材质,不过以蓝蝶镖无法射穿的情况看,防御力应当不弱,只是大腿以下的护腿被初五刚才砸扁了,不知道还能不能修复。
初五伸出一只手,在这人脖子上摸了一圈,便从领口拽出一个棺材形的项链,惊讶的同时,也确定了对方是其他州狱之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