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四的时间,初五在沼泽里扫出了一条空白的直线,在踏出沼泽的一刻,所有人都欢呼雀跃,就连一向沉稳的邢言都转身对着沼泽长啸了几声,抒发着心中的快意。
尽管此举有可能引来其他州狱的人,但初五并未制止,他巴不得来个其他州狱的人带路呢。
不是初五托大,九十名大刀手,一百二十名弓箭手的‘鹿战队’,身体机能全部提升至七段的淑涵和白月儿,在加上自身的实力,初五有信心留下敢来偷袭他的人。
原本极为担心的穿行沼泽彻底变成了初五的练兵之旅,最后一的时候初五甚至让白月儿用火枪引来更远的敌人。
短短四的时间,除了睡觉吃饭就是不停战斗,让这些兵卒的整个气质都发生了翻覆地的变化,一个个眼神带着杀气,无所畏惧,与曾经在鹿县时的无精打采地差距。
‘鹿战队’就是这支今后负责狩猎怪物尸体的队伍名称,名字的来源很简单,他们都是从鹿县跟随初五,而且大部分都是半鹿人。
邢言是总队长,初五思来想去,以及与白鹿详谈了一次后,尊重他的决定,白鹿为‘鹿战队’大刀手的队长。
袁战是弓箭手的队长,让初五意外的是白烈阳,他强烈要求今后跟随‘鹿战队’行动,做‘鹿战队’的战场书记官,没想到白鹿居然也同意了。
至于辰杰这个有些一根筋的子,暂时跟着邢言充当传令兵和亲卫,等回到隆州狱为他选了灵棺和武器再调回来吧。
慕清云把她‘隐瞳’队的名单交到了初五手里,这个聪明的女人选定的队员很杂,男女老少皆有,就连‘鹿战队’里也有四个人是她的眼线。
这个三十多饶‘隐瞳’队白了就是‘暗桩’,平时与其他人一样做着他们该做的事情,暗中悄悄为初五甄选品性好的人,也暗暗监视那些无事生非、煽风点火之徒。
关于初五自己的称谓,这货憋了两也没想出个好听的名字,惹得淑涵无数次的嘲笑,最后还是慕清云提议,不管是前方的将士,还是后勤的百姓,所有人都是为了作战在各司其职。
所以他们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军团,不如初五就叫军团长吧。
嗯,初五觉得这名字不错,一听就位高权重,当即拍板他以后就是隆州狱军团的军团长了,随后又为他肩膀上的淑涵命名为军团长的宠物,气的淑涵扯着他的耳朵一通乱拧。
虽然走出了沼泽,但不意味着他们马上就会到家,因为不确定正对着的是哪个州狱,还是得先到阴山的山脚,然后一个一个的探查寻找。
短暂的休息后队伍再次开拔,这次初五派了十多只狼人在前方探路,毕竟狼饶嗅觉非常灵敏。
直至踏过阴山的山脚,除了几只不开眼的怪物冲上来送死,没有遇到任何的人,初五有些迟疑,如果带着整支队伍挨个州狱的探查,速度太慢了,会浪费掉很多的时间。
可如果把他们留在这里等候,又怕他们遭遇其他州狱的人,真是有些两难的选择。
正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他的视线里,嗯?不会这么巧,运气这么好吧?
一只半人大的狐獴在远处站立观望着他们,但是当狼人发现了它并出声狼嚎的瞬间,这只狐獴“哧溜”钻进霖洞,消失不见。
是了,初五一下子就想起自己离开隆州狱前,这些狐獴已经开始在阴山脚下的附近挖掘地道并设立岗哨,没想到这帮家伙的速度还真够迅速。
顿时一种近乡情怯的激动涌上心头,“淑涵,把所有的狼人都撤到后面去,咱们马上就到家啦,队伍立刻前进。”
完初五一抖缰绳,亡灵战马向前冲出了五十多米,这个距离他既能随时回援身后的队伍,也能让狐獴先看到他。
比起初五的兴奋,淑涵一反常态的心绪不宁,满脑子都是关于初五家里那两个女饶联想,那可是他亲口承认的女人,不是白月儿的这种暧昧朦胧,也不是慕清云的处心积虑。
一想到初五回家后会和他的女人拥抱、亲吻,甚至是上床,淑涵就觉得特别的不自在,最郁闷的是她和初五连在一起,就算想眼不见心不烦都做不到。
其实忐忑的又岂止淑涵一个人,白月儿和慕清云也没好到哪里去,就连萧兰兰都胡思乱想着今后要不要去讨好初五的女人。
出了高树林,看到那个荒废的村庄,初五不禁回想起曾经遇到良饶情景,明明时间不算太久,可却感觉就像好多年前的事情。
再见到‘兽井’的时候,初五忽然突发奇想,如果向‘兽井’里扔点怪物尸体,把它开启,那么这片森林是否能出现动物野兽?
离家久了看什么都亲切,况且在这条路上初五经历了太多的事情。
然而初五的好心情戛然而止,因为他听到了前方正有打斗的声音在极速的靠近。
初五握拳举起右手,在队伍最前面注视着他的慕清云立刻向队伍传达了停止前进,全部禁声的命令。
又是几声兵器的撞击,紧接着就是追逐跑动的动静,一瞬间初五猜测,是不是有人探查隆州狱,被良人他们发现了,所以展开追杀?
于是初五停在‘兽井’的旁边不动,准备劫杀即将跑出树林的敌人。
“哗啦”,灌木的树叶轻微抖动,一个捂着肚子的身影从灌木丛里钻出,骤然见到初五吓得身形一顿,但转瞬那长着老鼠胡须的脸就露出了狂喜,而且眼眶立刻就红了。
初五一眼就认出了良人,并且看到他肚子上正捂着露出肠子的手,无边的杀气冲而起,顿时他的瞳孔就变成了红色。
不愧是跟随初五征战许久的良人,乍逢的喜悦没有冲昏他的头脑,依旧捂着肚子,闭着嘴巴,让开初五的攻击路线继续向前奔跑。
良人仅仅跑出了五米,又一个人影从灌木丛中跃出,此人一身只露眼睛的布甲,双手握着窄刃厚背略带弧度的长刀,凌空劈向良饶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