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兵王自然也不是善茬,虽然是叫醒金大权不错,可是那叫醒的方式,就有些惨无人道了。
只见他几步走到金大权面前,然后抬起就对着金大权断腿的部位,猛的一脚踩了下去。
顿时伴随着一声惨绝人寰的哀嚎,那金大权腾的一下坐了起来。
不过还没等他明白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就只觉得眼前一暗,一个大巴掌已经是朝着他的脸上呼了过去。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原本坐在地上的金大权被直接抽飞起来两尺多高,又重重的摔了下去。
这一下险些是把金大权给再次摔昏过去,不过就在他要倒地的一瞬间,兵王的一只手,已经是体贴的放在了金大权的肩膀上,轻轻的一捏。
顿时一阵令人牙酸的摩擦之声传来,金大权再次在剧痛的刺激下清醒了。不过这一次,他倒是没有这么精神了,只是在嘴角发出一阵阵近乎于无意识的**声。
看到这样的情况,秦胜多少有些不忍。毕竟这金大权,已经被俘虏,双脚砍断,修为也被禁锢,再这么折磨他,也没有任何的意义。
秦胜只是微微动了动念头,可是却瞒不过站在他身边的盛馨儿。
只见盛馨儿悄悄伸出手,捏了捏秦胜的手掌,压低了声音道:“如果你觉得换做是我和你处于金大权的位置上,他会不会突然心生恻隐,放过你我?”
盛馨儿的话说的含糊,但是意思却很明了。她是在暗指,秦胜有些太过妇人之仁了。因为问题的答案太过明显,如果金大权真的是善类,根本就不会有这个计划的产生。
这是战争,双方都拼尽全力。只有你死,才能我活。根本没有妥协这两个字的存在。
其实从金大权被抓住的一瞬间,秦胜就已经可以肯定,他绝对是死定了。
他这样的人,有野心,有手段。如果这一次让他逃出生天,为了报复今天所受的折磨和屈辱,谁知道他能够干出何种疯狂的事来。
就好似在自己的枕边放着一条毒蛇,虽然现在这毒蛇奄奄一息,看着没有任何的杀伤力可言,可是一旦给他找到机会,让他咬你一口。
那么你绝对是不死,也要脱层皮。
对付这种毒蛇的最好办法,自然是将他直接打死,让他再也没有机会作恶。
“谁,到底是谁!”剧烈的疼痛过后,金大权只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麻痹,没有了任何的感觉。
整个人虚弱不堪,好似灵魂已经出窍一般。
不过这样对金大权来说,倒不失为一件好事。身体没有了任何的感觉,自然也就感觉不到疼痛。
“你是谁,竟然敢这样对我,你可知道,你可知道我是谁!”金大权说起话来,断断续续吗,一句话说出来,整个人已经是不停的喘气。
恐怕从他迈入修行之路以来,就已经再没有体验过这种虚弱的感觉了。
“我自然知道你是谁!”兵王一把抓住金大权的头发,拉扯着他的头皮,使得金大权不得不抬起头看着他:“我想你也应该知道我是谁才对,不然的话,你怎么会找人设计陷害我?”
“我认识你?”金大权似乎已经傻了,抬起头看着兵王道:“不,我不认识你。你为何要伤害我……”
说话间,金大权整个人剧烈的抽搐了起来:“啊,我的头,我的头好疼。这究竟是哪里,你们究竟是谁,我又是谁……”
“怎么会这样!”盛馨儿和秦胜面面相觑。这金大权的反应实在有些太过奇怪,简直是语无伦次,莫非是因为这一连串的刺激,竟然疯了不成?
大顺皇帝也是皱了皱眉头,刚想要说些什么。那兵王却是已经开口说道:“回禀皇上,这金大权可能已经疯了,请允许陛下让我帮他治疗!”
“不是吧!”盛馨儿顿时惊讶的问道:“兵王叔叔,你还会治病?”
“这个嘛!”兵王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道:“别的病,我还不会治。不过这治疗装疯卖傻的病,可是我祖传下来的手艺,保证能让他回归正常!”
说完还不怀好意的打量了一眼,正在抽搐个不停的金大权道:“金公子的病,我看并不严重。三分钟,应该就没有问题!”
说完又伸手要去搭金大权的肩膀,谁知道,还没有碰到金大权,已经只听金大权怒喝一声:“要杀就杀,何必如此羞辱与我!”
“看吧!”兵王轻轻的在金大权的肩膀上拍了两下道:“这病,不就好了!”
金大权却不理他,双眼之中迸发出仇恨的光芒,看着秦胜等人冷冷的说道:“成王败寇,既然是我败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啧啧啧!”兵王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道:“挺大义凌然的几句话,怎么放在你嘴里说出来,就那么的怪呢?”
“何止是怪,简直就是不要脸!”盛馨儿冷哼一声道:“刚刚也不知道是谁,为了保命装疯卖傻,现在装不下去了,又开始扮起英雄,装起无畏来了?”
“好了!”大顺皇帝一摆手道,打断了众人的嘲讽。转而死死的盯着金大权,用一种痛心疾首的语气说道:“金日国和我们大顺国虽然并无深交,可是却并非全无往来,这一次南疆之行,我们也向你们金日国发出了最为诚挚的邀请,为何,为何现在要做这样的事!”
“南疆之行?”金大权听到这四个字后,好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够了,实在是够了。你们大顺国的假仁假义,莫非真的以为大家都看不成来?”
说到这里,金大权深深的吸了口气,强行坐直了身体道:“如果说第一次南疆之行,你能够将一切公开,让各国联合组成远征军,或许大家还会对你们大顺国敬佩一二。可是现在,你当真以为各国还会对你感恩戴德么?”
“这个并不重要!”大顺皇帝微微一笑:“没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就好像这一次,饶是你们金日国对我们大顺国心怀不满,却还是乖乖的赶来了,不是么!”
大顺皇帝是何种存在?他幼年登基,从一个懵懵懂懂的孩童直接就变成了一国之君。当同龄的孩子,还正在家人的庇护下,安然成长的时候。
他却需要一个人应对文武百官,应对大战之后动荡的国家,应对附属邻国那些不怀好意的算计。
换做一般的成年人,恐怕都要手忙脚乱直接崩溃,可是大顺皇帝,却是一步一步的成长起来,走到了今天。
眼前的金大权虽然有那么一些小聪明,可是在大顺皇帝面前,说他单纯的好像一张白纸都不为过。
他那挑拨离间的话,秦胜都能够听的出来,更别说大顺皇帝了。
不过大顺皇帝也不反驳他,而是提出了利益至上的理念,并且直接就拿他们金日国来当例子,这样一来金大权无论再怎么辩驳,都是在打自己的脸无疑。
你说这馍馍是嗖的,可是当初吃的时候,你没比别人下口慢。现在吃完了又嫌馍馍不好,这算是哪门子道理?
果不其然,金大权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半响才又说道:“那现在,你们究竟想怎么样。你们知道了我的身份,也应该知道我对于金日国来说,究竟有多重要,你们如果真的敢杀我,两国之间必将爆发战争,这个后果你们可承担不起!”
“这就有些言过其实了吧!”大顺皇帝一抬手,一旁的刘公公便立刻是将一本账目一样的东西放到了大顺皇帝手中:“你的确是金日国皇帝最喜欢的一个儿子没错,但是据我所知,太子的位置却并不是你的!”
“那又如何!”说道这里,金大权透露出一股傲气:“那太子昏庸无能,我想要弄死他,简直是易如反掌!”
“可是你弄不死,不是么!”大顺皇帝突然步步紧逼:“不然的话,怎么会他稳坐东宫管理朝政,而你却只能够受命来我们大顺国?”
一句话,又是噎的金大权半天说不出话来,索性把手一摊道:“既然你不相信我的能力,那我也无话可说,不过你把我弄到这里来,又跟我说这些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不会是想要教导我做人的道理吧!”
“那自然不是!”大顺皇帝微微一笑:“只是我想知道一些关于你们金日国的内部消息而已!”
“然后呢?”金大权冷笑一声:“你们再将我灭口么!”
“那倒不至于!”大顺皇帝摇了摇头:“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我们怎么可能去做。把你放回金日国,对我们大顺国来说,意义要远大于把你杀死,尤其是你现在……”
大顺皇帝毫不顾忌的就去揭金大权的伤疤,他的目光正是落在金大权已经断掉的双脚之上。
看到那金大权脸上流露出痛苦的神情后,这才淡淡的说道:“尤其是现在的你,已经变得不是那么的强势。对于你们金日国的太子来说,这可是一个绝佳的好消息,你们势均力敌,这斗争才有意思,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