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特鲁斯抱着那柄诡异黑剑的样子十分搞笑,就像是那些神话故事中的矮人,为人类打造出了一柄绝世神兵,然后神情严肃地把它当做自己毕生的心血来献给自己承认的国王。
“我能看到你渴望力量,而且是无上的力量!来吧,我就是你等待的力量之源!拥有我,你就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神,战无不胜,所向披靡!”说到蛊惑这一门技术,陨星剑可是专业中的专业。
虞晖已经手持古剑冲了过来,铁魂大师知道这柄剑绝对不能落入到对方的手里,不然的话,不止长夏,整个世界都会遭遇无法挽回的灾难。届时死人将会取代活人的位置,在一片毫无生机的陆地上漫步,一直到世界的毁灭。
“快啊!”魂王刃的气息已经越来越近了,陨星剑都已经能够感受到对方的汹汹杀气。要不是眼前这个侏儒实在是朽木不可雕,陨星剑都已经想选择他暂时成为自己的使用者了。
哈特鲁斯还在等着陨星剑开口,等它承认自己就是它的主人,从此能够自如地号令活死人,真正意义上地组建自己的军队。
对哈特鲁斯来说,这些都是自己应该拥有的基本权利。自己家族卧薪尝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能够在这样的日子里,重新夺回自己的主宰权,把这些外来的家伙全部都变成自己无尽大军中的一员。
他不知道的是,此时此刻自己手中抱着的这柄剑,正在呼唤不远处哈特鲁斯誓要变成活死人一员的皇子宇。
“你看那个一开始被你打断了腿的人!他现在正完好无损地向你冲过来!”陨星剑见皇子宇不为所动,而魂王刃已经向着自己冲了过来,已经是心急如焚。
皇子宇看了一眼虞晖,咬了咬牙,一剑逼退了一直骚扰自己的牧冰,拔腿向着陨星剑的方向奔去。
现在的局势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如果再不想想办法,自己这边一定会吃不了兜着走。再者说了,自从来到永冬这么鬼地方之后,皇子宇已经见识到了足够多不可思议的事情,从一开始对活死人的恐惧,到现在只是把他们当做再普通不过的武器。都是一个过程。
连死人都能复活,一把会说话的剑又有什么好让人觉得奇怪的呢?
哈特鲁斯突然成为了整个战局的焦点,换治愈奔向他是为了能够得到他手里那柄会说话的黑剑;虞晖冲向他的原因是为了能够及时压制住那柄黑剑;至于牧冰,纯粹就是在追逐皇子宇罢了。
看着气势汹汹冲向自己的虞晖,哈特鲁斯冷汗瞬间就流了下来:“神剑神剑,你要是再不出手,我就要被杀害了!”
“你是傻子吗!不会向你的盟友靠近吗?”对于这个侏儒,陨星剑真的一点好感都谈不上,要不是还有利用价值,陨星剑应该在哈特鲁斯刚刚跳下深坑的时候就已经斩了她的脑袋了。
恍然大悟的哈特鲁斯迈开腿,拼了命地向皇子宇的方向冲过去。
“神剑神剑,不如我们还手吧!有你在,一定可以把他们杀得落花流水!”虽然已经跑了起来,但是哈特鲁斯没有想到自己家族一直在等待的神剑,好不容易重新回到自己身边之后,给自己下达的第一个命令居然就是快跑。
“还手?”陨星剑冷哼了一声:“怎么还手?就用你那侏儒的身体?真是好笑,侏儒使剑,你以为这是在表演什么舞台剧吗!”
哈特鲁斯一怔,脚下的动作自然放慢了一些。
“快带我去你的盟友那边!只有他才有资格成为我的使用者,才能大杀四方!”
大雪纷飞的天空中突然炸响了一道惊雷,哈特鲁斯不知道是听了陨星剑的话,还是被天空中炸响的那一道惊雷给打懵了,突然一屁股坐倒在了地上,保持这样的姿势坐在原地发愣。
皇子宇已经冲到了他的身边,单手从哈特鲁斯的怀抱中抢走了黑剑,趁着那么几秒的空隙,皇子宇还冷冷地瞪了一眼哈特鲁斯:“废物!”
黑剑外面的陨星花瓣在皇子宇的手中自动脱落,皇子宇抓的地方正好是剑柄所在的地方。剑身上的花瓣缓缓绽放,但是还没有完全绽开,铁魂大师手中的古剑就已经气势汹汹地斩上来了!皇子宇抬起正在缓缓绽放的陨星剑去挡,魂王刃斩在陨星剑的花瓣上,瞬间炸出了一朵纯黑色的烟花,把原本跟在皇子宇身后的牧冰给吹飞了出去,同样处于他们身边的哈特鲁斯也飞了出去,不过他就没有牧冰那么强的身体素质了。被吹飞之后还像一个皮球一样在空中翻了好几个跟斗。
身体上的疼痛对哈特鲁斯来说不算什么,最关键的是他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原本以为自己终于可以光复家族,让这个统治了永冬一千年之久的外来皇族消失。可谁能想到,自己家族传下来的神兵,居然毫不犹豫地选择了那个外来的皇族。真正一千多年啊,哈特鲁斯家族为了保持血脉的纯净,在这个几乎人人都有长夏血脉的永冬,不惜近亲生子来保持血脉。
就是因为这样,到了哈特鲁斯这一代,他变成了一个侏儒。
就是自己的这个样子,被陨星剑嫌弃了,居然已经不能成为他的持有者。从而陨星剑选择了高大英俊的皇子宇。同样是纯血,差距却这么大,上天为什么要这样安排?难道哈特鲁斯家族永远都只能住在地下,被人称为鼹鼠吗?
哈特鲁斯不甘,非常不甘!
牧冰在空中就已经稳住了身形,稳稳地落地之后还想上去帮铁魂大师缓解一下压力。可是脑海中却传来了应蓉的声音:“不用去,哪怕你们三位一体,也帮不到铁魂大师。”
听了应蓉的话,牧冰的眼前一黑,有瞬间恢复了正常。狼王沃里克已经小跑着回到牧冰的身边了。
“所以这颗在天上飘了这么久的星星,原来是把剑?”沃里克整理着自己的狼毛,随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