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雪慢慢的醒了过来,费力的抬头,全身痛的如同散架了一样,闪动了两下蝶翼般的长睫,水眸迷茫的看着周围的一切,这,这是什么地方?入目俱是一些陈旧的家具和墙壁,飞扬的帐幔都有腐朽的气息,这么一个破败的地方,比她以前住的尚不如,是什么地方?
脑海里闪过一双冷血阴枭的紫眸,手下意识的哆嗦了一下,那些是梦吧!
“娘娘,您终于醒了,真是太好了!”惊喜的声音让她不由自主的侧过来看看,可是,只这一动,便牵动了身上的痛,一阵剧痛传来,令她忍不住想尖叫,只得用力咬紧嘴唇,额头上斗大的汗珠滚下,痛,真的很痛。
“娘娘,您别动,才给你接好骨。”眼前出现一张女孩子讨喜可爱的脸,脸上还挂着泪痕,想来刚才迷迷糊糊的哭泣声便是她了,可是她还是不明白情况。
“你是谁?”蝶雪皱着柳眉,不解的看着眼前的人,还有她刚才是不是听错了,什么娘娘?叫她吗?她什么时候成的娘娘,什么情况?
“娘娘,奴婢是侍候您的香草!……您怎么连奴婢也不记得了,那天你还叫了我的。”女孩子瞪大了惊讶的眼睛,一把抓住蝶雪的手,竟然又大哭了起来。
那天,看到混身是血的蝶雪被人随意拖来扔下后,她竟然还醒着,等香草说完名字后她才晕倒的,可是今天怎么又忘记了,虽然这是一个星期前的事情了。
香草可能忘记了蝶雪手上骨折的事,才一抓紧,蝶雪就疼的颤抖起来,这一刻,想死的心都有!
她顾不得再想其他,另一只手伸过来,使劲推搡那个女孩子,痛苦的尖叫道:“啊……你放手,好疼!”
看她疼的那样,女孩子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的退后几步,差点摔倒:“娘娘……奴婢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故意的……”
香草慌乱的样子,蝶雪倒有些不忍,苍白的小脸上,勉强扯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安慰她道:“没事的……别抓我的手……就行!”这是她现在一点小小的要求。
香草听了蝶雪的话,又抹起眼泪来,哽咽的道:“娘娘,都是奴婢不好……您跑去君皇的天宇宫,被打成这样……”
君皇,天宇宫,娘娘?要不是实在痛的起不了身,蝶雪早跳起来了,这是皇宫?她怎么会在这里,而且又怎么能了什么劳什子的娘娘,急喘了几口气,受伤的手伸了几下,示意香草停下来。
“这是哪?”
蝶雪的话才出口,香草惊恐的瞪大双眼,愣愣的看着蝶雪,半响,才在蝶雪气急的比划中才明白过来,娘娘真的失忆了!看着娘娘苍白的脸,香草越发觉得娘娘可怜,絮絮叨叨的把她知道的全告诉了蝶雪。
她是血界至尊血皇的妃子,一个才被送到血宫中的妃子!这个认知让蝶雪脑袋“嗡嗡”作响,一时听不清太多的话,只抓住这两句话,水眸睁的比那个女孩子还惊恐,脸色苍白如同死人,连手指也不自觉和颤抖了两下。
若是她没有记错的话,五大至高位面中,血界的血皇素有残酷冷血之称,做为至尊层面上的人物,血皇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传奇,一个无法摧毁的传奇。
天界,血界,暗界,魔界和妖界是所有物质位面上最高层面的位面,一般物质位面上的人飞升之处便是这五大至高位面。
只有在这些位面上的人才有可能修练到永生,所以这些位面都称之至高位面。
可是,她怎么会在这,而且还是冷酷血君皇的一个莫名的妃子。
“我是什么地方的人?”蝶雪急切的抓住香草的胳膊,不行,她一定要想办法离开,一想到那个冷酷冰寒,毫不留情就折断她手,打断她胳膊的妖孽,她心里就哆嗦。
报仇,她不要了!她只想回家!
她,来这里,肯定是个意外!
虽然她到现在也没弄明白为什么好好的在天界睡个觉都会睡到血界来的,五大位面之间隔着空间乱流,不是什么人想穿越就可以穿越过来的。
她一个最低级的天人,相当于最低等的血人,凭什么穿越时空的乱流,出现在血界,而且最主要的是竟然出现那个不知是谁的妖孽的床上,而当时那个妖孽的神识看起来是不清的。
她甚至有种不好的预感,那个妖孽不会就是.......
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心里喃喃自语,求告诸天神佛,千万千万,别跟她猜想的一样,小脸更是因为害怕失血,显得脸色苍白。
不能想这个,再想这个她要疯了,想想现在的处境吧!
她被弄得遍身鳞伤!看香草的样子就知道这一次她险死还生。
这些现在蝶雪都可以不管,最主要的是怎么回去,她可不想呆在那个传说中冷酷无情的血皇身边做一个被打的找不到方向的妃子。
弄错了,这里全弄错了!可是现在的情况是就算是她知道弄错了,也没人会承认真的弄错了。
见血皇把误会说清楚,她没有想过,血皇如是没有证据,肯定不会相信她,而现在要命的是她根本没有证据,证明这里面真有问题。
所以,现在她唯有自己想办法离开血宫,离开血界,天界再不好,至少还有雷哥哥。
这个地方,旧破不堪,明显是冷宫类型的,她可不想不明不白的死在这种地方。
“娘娘,奴婢也不知道您是什么地方的人!”香草为难的看着她道,血皇陛下的妃子,有的来历还算清楚,还有的,根本不是一个小宫女可以知道的。
蝶雪的脸色黯沉了下来,小嘴无奈的扁了扁,心情憋屈!她绝对肯定自己不是那什么血皇的妃子,现在的情况就是她就算有能力逃出血界,也依然无法回到天界。
回去的方法只有两种:撕裂位面或者直接找到空间裂缝。
以她的修为,现在两种方法都没办法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