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贻香蓦然一惊,暗骂自己糊涂。这青竹老人虽和自己有一夜同叙之谊,但毕竟是江湖中难分正邪的人物,眼下自己既然已经知道了他们这许多事,青竹老人又如何会让自己轻易离开?
想到这点,谢贻香当即站住脚步,恭声说道:“晚辈无意介入各位前辈此番的行事,只是陡遇险境,事出突然,这才有缘能与诸位前辈相识,又岂敢奢求更多?如今双方的来意既已说开,自是井河之水互不相犯,前辈又何必强人所难?再者晚辈此番前来鄱阳湖,说到底也是为朝廷、为百姓办一点事,决计不会妨碍到前辈们,更不会将前辈们的事对旁人泄露一个字”说着,她脚下缓缓退开两步,和青竹老人之间保持着丈许的距离,继续说道:“是以还请前辈高抬贵手,让晚辈自行离去。待到此间事了,晚辈自当登门拜访,届时再来聆听前辈的教诲。”
谢贻香这番话可谓是滴水不漏,给足了对方的面子,即使是闯荡天下数十年的老江湖,只怕也说不出她这般漂亮的话来。青竹老人忍不住笑道:“丫头好利的一张嘴,可是谢封轩教你的么?”眼见谢贻香身形警惕,他又微微一笑,说道:“难不成你这个小丫头,却是要打算和我动武?”
谢贻香不卑不亢地回答道:“晚辈不敢,须知前辈威震武林数十年,又岂是晚辈可以匹敌?只不过大家都是江湖中人,既然相互间意见不合,到头来恐怕也只能依照江湖规矩。所以请赎晚辈狂妄,不得已要和前辈在手下见个真章。”
这番话倒把青竹老人说得呆立当场,顿时哭笑不得。他这些年就没几天是安稳日子,隔三差五便有人上门挑战,要和他争这个天下第一的名号,如今好容易隐姓埋名,抽身来到这江西境内,居然又遇到谢贻香这么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一言不合居然就想和自己动手,当真不知死活。
要知道方才青竹老人被谢贻香的言语所骗,以为这丫头早已和戴七、曲宝书两人有过协议,乃是此番前来鄱阳湖寻访仙踪的同路之人,这才挖心掏肺和她说了一夜的话,谁知此刻她居然要执意离去,甚至不惜和自己动手。青竹老人心中盘算,一来以自己的身份和谢贻香动手,定然会成为江湖中的笑柄二来在他内心里,倒也不想当真伤了这个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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