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言思道要施展出那“天路神恩心法”来,当下先竞月、谢擎辉和庄浩明三人都是一脸诧异地望向他,要看这言思道究竟要做出什么惊人之举。
言思道嘿嘿一笑,默默地深吸了一口旱烟,将烟锅里的烟丝吸得通红。他突然探出手中的旱烟杆,将烟锅里燃烧得正旺的烟丝,倾倒在了谢擎辉的手背上。
他这一举动大是出人意料,那谢擎辉此时正站在言思道身旁,一时竟没能反应过来,慌乱中他连忙下意识地缩手躲避,却终究还是晚了一步,手背上已被燃烧的烟丝烫出一大片通红。谢擎辉莫名其妙地挨了这一烫,顿时火冒三丈,怒目圆睁道:“你这是做什么?”
言思道并不答话,只是摊开手掌,将烟锅里残余的烟丝尽数倾倒在了自己的掌心里。只听他笑道:“诸位可曾看清楚了?这便是那所谓的‘天露神恩心法’了。”
三人一头雾水地向言思道手掌中望去,但见那残余的烟丝兀自丝带着火星,被湖风一吹,烧得愈发通红,继而飘起袅袅青烟;而言思道却仿佛一点也感觉不到痛楚,脸上还挂着一丝得意的笑容。
先竞月微惊道:“什么意思?”言思道手掌握拳,将手心里的烟丝火星捏灭,不徐不疾地说道:“怎么,竞月兄莫非忘记了?我这袋烟草,乃是产自南洋的‘吞火烟’。那日在静湖侯府,我曾与那唐老板谈论过此烟,乃是我费尽心思从福建童夜哭手里弄来的。这种烟草奇就奇在燃烧的温度极低,燃烧时看起来虽然火星明亮,其实却没有多少热力,即便是徒手将火星捏灭,也决计不会被它灼伤或者烫伤。”
说着,他重新摊开手掌,平平举到众人眼前。只见那烧尽的烟灰被湖风一吹而去,言思道的手掌之上,果然一点烫伤的痕迹也没有。众人略感释怀,随即又立刻重新陷入了困惑,惊讶地向谢擎辉手背上的烫痕望去。
谢擎辉一愣之下,急忙去抚摸自己的烫伤之处,但觉触手生痛,隐隐中还感到一阵火熏火燎,自己这烫伤却分明是真的。
先竞月的悟性本就极高,当下第一个反应过来,开口说道:“是摄心术?”言思道点头说道:“不错,这便是神火教‘天路神恩心法’的精要所在。”
其实要说这所谓的摄心术,却也一点也不神秘,确切地说更类似于一种心里暗示。乃是通过与他人的潜意识对话,在他的意念里埋下一个念头,继而用这个念头让那人的身体产生行动,最终达到伤人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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