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突然传来的老头叫喊声,堂上所有人都是一愣,一时间战意尽消。众人同时转过头来望向堂外,要想看看喊出这话的究竟是怎样的一个老头,居然大言不惭说要来接先竞月的一刀?
但见日光洒落院里,堂前一个老头步履蹒跚,一路小跑着进得大堂来。他头戴儒冠,身上穿的也是一袭儒生服饰,又黄又旧,此刻被汗水浸透,尽数皱巴巴地贴在身上,分明是一个又老又穷的老穷酸。看他这身打扮,倒似个乡野私塾里的教书先生。只听他上气不接下气地叫喊道:“老夫年老力衰,这才来迟一步,还请诸位休要见怪。”
众人听得不明所以,眼见这老头倒也不算太老,约莫五十来岁年纪,颔下飘扬着三缕漆黑的长须;虽是神色急促,言谈举止却也不失儒雅。俗话说“人生七十古来稀”,五十来岁的年纪虽然不算年轻,却也不能算太老。然而听他居然在众人的面前自称为“老夫”,一时间众人都不禁暗自好笑。
陆小侯爷身为这净湖侯府的主人,不禁呆立了半响,这教书先生打扮的老穷酸他却并不认识。眼见这人来得奇怪,说起话来又是莫名其妙,陆小侯爷当即皱起眉头,大喝道:“你是什么人,如何未经通报,便兀自闯到我侯府中来?”
那老穷酸此刻已身在堂中,大口喘息着,想是方才跑得急了,一口气没缓过来。耳听陆小侯爷发问,言辞间更有不善之意,他当即笑道:“侯爷莫要误会,老夫此番特地赶来,却是来助你脱困,渡过眼下的难关。你倒好,在别人身上受了气,居然往老夫身上发火。真是那什么什么咬吕洞宾了。”
说着,他随手抓起堂上两旁那几案上的一盏茶,也不问是谁的,便张口一饮而尽,连茶叶都一股脑吞下了几片。那前来讨债的九个人里,一个彩衣女子立刻惊呼道:“你……你这……”看她的神情,敢情教书先生喝下的这碗茶,原本竟是这彩衣女子的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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