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
二狗子此时抱着几根废木头来到了十六号房这里。
“客官!您要的东西拿来了。”
二狗子敲了敲门,但是没人应。
直到二狗子再喊了两遍‘客官’才有人来开门。
门开了以后是位妇人,妇人生的普通但是身姿丰腴,怀里抱着一支手臂一般粗大的蜡烛,一看到二狗子抱着废木头,知道了是来送木头的,于是连忙让二狗子先进来。
二狗子原先还以为送过来便好,不曾想还要进去,这一下要他进去还有些羞涩,头上生了些虚汗。
二狗子进来之后,这妇人朝外面瞧了瞧,然后关上了房门。
二狗子转过头来看向这妇人说道:“客官,这木头给您放什么地方?”
妇人关上了门之后并不答话,而是盯着二狗子打量了起来。
二狗子再次叫道:“客官?”
这妇人这才指着一个地方说道:“放那里便好。”
二狗子向着这妇人指的地方走了过去。
二狗子刚刚把木头放下,后背上忽然顶到了什么硬硬的东西。
二狗子还以为是这妇人走了过来,于是便准备转身。
忽然只听说道:“脱衣服!”
这可不是方才妇人的声音,虽然依旧是女子的声音但是明显比妇人的声音要尖锐一些。
这声音再次说道:“快脱衣服!”
二狗子瞬间想到了什么不太好的事情,往日里闲事碎嘴聊的一些事要变成真的在自己身上发生了。
这么一想,二狗子脸上更是有些泛红了。
二狗子声音断断续续的说道:“这,不好吧。”
那声音再次说道:“脱。”
二狗子于是开始脱了。
先将上衣脱掉,然后慢慢的脱裤子。
这个时候二狗子只感觉这后面的硬物越发的有些冰冰凉凉了。
这感觉?有点像是?
二狗子还没回想完,便长久的陷入了回想中,倒在了地上。
只听那个声音再次说道:“臭男人。”
然后二狗子脱了一般的裤子便直接被拽了下来。
至于拽的,自然是方才一直让二狗子脱衣服的这位。
这位果然不是那位妇人,看样子要比那位妇人年轻许多,不过样子长得到有几分相像。
妇人这个时候依旧抱着那大蜡烛,走到这位年轻些的女人面前。
妇人说道:“你可想好了?”
这年轻的女人说道:“放心,以我的手段,自保不成问题。那皮子可还在?”
妇人点了点头。
这年轻的女人说道:“那我先同你把他给套上。”
这他自然是二狗子,在这屋内此时也就只有二狗子算得上他。
妇人于是将大蜡烛放在地上,从床底下拖出一个箱子来,将箱子打开,里面放着叠的整整齐齐的类似人皮一样的东西,这东西放在这里面就好像衣服一样。
妇人在这箱子里左挑右捡,最后从箱子里面取出来一副人皮。
年轻女人走上前来,将人皮拿起,整个套在了二狗子身上。
许久之后,眼前地上又多了一位妇人模样的人,不过比妇人显得稍微有一些肥。
站着的妇人和年轻女人将二狗子一前一后抬到了床上,然后妇人再一次抱起了那大蜡烛。
也不知道这蜡烛究竟有什么奥妙,或许是大?
不过这并不是什么关键的。
只见这两个女人将窗户打开,从窗户边慢慢的爬了出去,然后从外面关上了窗户。
屋内于是静悄悄的,静悄悄了很久,直到这房门再一次打开,有人走进来。
进来这人脸上也是红红的,但是并不是二狗子那样的红,而是醉酒之后散到脸上的酒后红晕。
这人一进门便喊道:“曾夫人?”
门内自然没有什么曾夫人,有的只不过是二狗子,而二狗子这个时候还没有醒,所以自然没有人回答。
这人转身关上了门,继续喊道:“曾娘子?”
然后他喊完朝里面走着,走到里面自然就不必再喊了,因为躺在床上的二狗子,不就是‘曾娘子’?
这人于是带着一身酒味摇摇晃晃的向前走着,走到了床前。
“美人!”这人说道。
“美人!”这人再一次说道,然后说完之后将手放在了二狗子的脸上。
好光滑,好细腻。
这一上手,便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美人,连皮肤都是这般细腻光滑。
倒是能不细腻吗?
二狗子身上穿着的这层皮往日里可都是用最名贵的药材泡着,自然紧致水嫩,若不是最近要用到,那两位也不会将这皮拿出来装到箱子里,这皮的手感至少还能再上一个档次。
这人将手放在二狗子脸上抚摸着,竟然嘴里还留下了哈喇子,酒色二字,淋漓尽致。
然后这人便带着嘴上的哈喇子朝二狗子的脸上亲了一口。
嘴里还念叨着:“美人,美人。”
若是有人看到这一幕,难免会感觉到有些恶心,因为这人实在是太过猥琐了,不止行为猥琐,长得也十分猥琐。
诸位可曾见过野猪?这位若是身子再肥一些趴在地上便是一头活生生的野猪。
脸上长满了毛,鼻子大如蒜头,嘴却小巧,鼻与嘴便如豆与米,脸上是这般已经足够生厌,偏偏今天喝了酒,脸色泛红,更显得脸上油腻。
二狗子醒来的时候,便是看到这样一幕。
这个人刚刚亲了他的脸,然后抬起头来。
二狗子大叫一声,‘啊!’整个人浑然不知所措。
方才身后不是那身姿丰腴的妇人,怎得这个时候却是这么一个恶心玩意。
这人看到二狗子醒了,听二狗子大叫了一声,反而醉意上涌,一把抓住了二狗子的手,整个人翻身便是上了床上,压到了二狗子身上。
二狗子拼命的想要将这人踢下去,但是这人极重,而且完完全全压着二狗子的手脚,二狗子有心无力施展不开。
此时此刻,从二狗子的眼睛里可以完全看得出他的惊恐。
二狗子仿佛已经预料到了这人要做什么。
试问对于一个刚刚醒来的人,遭遇到这样一个如野猪一般的人,如何不惊恐。
而正是这份惊恐,激发了这人的力量,这人越是有些兴起。
惊恐的小眼神碰上二狗子的这层皮,对于一个醉酒的人可是具有无以言喻的吸引力的。
二狗子情急之中想要喊救命!
但是二狗子刚一张嘴,这人的嘴便压了上来,于是二狗子只剩‘呜呜呜’这样的声音。
更令人恶心的是,这人伸了舌头到二狗子嘴里。
你可敢想象?
自然是不敢想象。
二狗子只感觉自己的嘴里进了一条湿滑的泥鳅。这泥鳅不止顺滑而且还遍身小包,最关键的是好动,从里到外从上到下,好生灵活。
二狗子只感觉要把今天、昨天乃至昨天的昨天吃的饭全部吐出来了。
于是二狗子用力的将牙齿合在了一起,刚刚好把这人的舌头咬了一口。
这人舌头吃痛,连忙收了回去。
但是这人的兴致却是不减,甚至还有些更兴奋。
兴奋?用在此时的兴奋是一个多么污秽的词语!虽然兴奋本来不是一个污秽的词。
这人一只手箍住了二狗子的两只手,这人的手真大,力气也大。
二狗子到了这个时候忽然陷入了冷静。
一个人只有在最危险的时候才会陷入这样的冷静。
这人箍住了二狗子的手,另一只手一把将二狗子身上穿着的衣服扯了开来,虽然身上披了一张皮,但是从表面看来二狗子白花花的倒也是十分诱人。
于是这人张开了双腿。
二狗子再一次感觉有什么硬物紧贴着自己。
于是二狗子飞起一脚踹了上去,正中靶心。
接着二狗子也不顾自己上面没有衣服,不过他并不知道自己披了一张皮,所以自然并不在乎,二狗子起身一拳朝这人打了上去。
正打中了这人的眼睛。
这人原本中了这脚,脸色已经是十分的难看,二狗子又朝他眼睛打了一拳,顿时他脑子晕晕乎乎的,手也有些脱力,向后倒去,撑不住自己。
二狗子见状连忙下床,而一下床一扭头看到了方才自己抱来的废木头。
这木头虽然已经废了,做不了什么椅子桌子,但是还是有些粗壮,人也比较好拿。
二狗子于是连忙将一根废木头捡起。这时候这人已经缓和好多,看到床上没人于是连忙转身想要找二狗子。
二狗子趁这人转身的时候,高举手里的木头,一棍子朝着这人敲了过去。
正正好好,这人转了过来,一棍子敲在了这人的额头上,木头应声断裂,而这人的额头也整体凹了进去。
二狗子看了看自己的手,自己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这人向前倒在了地上,而额头上的血一直不停的流着,整个身体里的血似乎都在这时候从这里流了出来。
二狗子连忙将这人翻转过来,不再面朝地,然后二狗子将手放到了这人的鼻子下面。
没有呼吸。
没有呼吸。
二狗子脸上有些惊恐,杀人这等事在普通人中毕竟是极为少见的事,只见过听过,何尝还能自己动手。
二狗子有些傻眼,然后扔掉手中剩下的木头便立马转身便要朝外面跑去。
但是,二狗子跑到了桌子前,便没有再跑出去。
因为桌子上有一面铜镜,铜镜里有一位妇人,正是二狗子来送废木头时见到的那位妇人。
于是二狗子摸了摸自己的脸,而镜子里的那位妇人也摸了摸自己的脸。二狗子自己的上面的衣服方才在床上被这人撕碎了,而这人上面的衣服也被人撕碎了。
这若是还不能说明什么,那二狗子便真的是狗子了。
这个时候二狗子慢慢坐了下来,坐到了桌子旁。
大脑里陷入前所未有的冷静。
二狗子对着镜子,拿起镜子,然后将镜子打碎,镜子碎成了好几块。
二狗子拿起其中两块,一块用来照着自己,另一块用来划伤自己。
于是二狗子在自己的手上划了一道。
能够清清楚楚感受到锋利的碎镜子割碎自己皮肤,但是没有流血。
二狗子看了看自己划开的地方,又拿镜子照着看了自己划开的地方。
雪白细腻的皮肤里忽然出现了与之相比十分黝黑的颜色。
二狗子这一刻脑海里停止了运转,因为一切已经有了答案。
二狗子将这人拖到了桌子旁,让这人仰面倒地,然后自己一脚将这桌子踢翻,然后将这屋内大抵能看的到的东西都扔在了地上,碎的碎坏的坏。
然后二狗子将床边的自己方才扔下的棍子捡了起来,抱在了怀中,然后爬上了床,裹了厚厚的一层杯子。
然后二狗子便哭了起来,披着这一层皮哭起来真的是梨花带雨,让人我见犹怜,不曾想,二狗子这么一个客栈里的小伙计竟然想着哭,便能让自己哭出来。
再然后只听一声尖叫,一声比一声更高的尖叫。
这屋子的门于是再次打开,打开的时候外面的人喊道:“夫人,夫人。”
二狗子这一瞬间松了口气,他知道自己赌对了,于是就在门要开的时候,他将自己怀中的木棍扔了出去,正打在窗户上,将窗户打开,木头打破窗户飞到了外面。
进来的是几位明显是护卫的人。
于是二狗子哭的更加严重了。
此时的场面已经够明显了。
于是在这几位护卫拖着这人再出去的时候,这客栈里已经流传出了这样一道消息。
曾夫人在房内安睡,有采花贼闯了进去欲行不轨,安老板在外面听到声音感觉到异常,于是冲了进去保护曾夫人,哪曾想贼人武功高强,竟然用木棍反打死了安老板,而就在这时曾夫人的众位护卫赶到,那贼人从窗户外溜了出去,断掉的带有血迹的木头也扔到了窗外。
这可算是烦闷的日子里的一些人人爱听的事,于是愈传愈广,愈演愈烈,而这世上已经没有了官府,所以无论出了什么事,也只有这几位当事人在紧张。
而二狗子在那些护卫出去之后便将这层皮脱了下来,拆开了被子,将里面的棉花塞了进去,然后把被子盖在了这层皮上,自己从窗户翻了出去,回到了自己房间里,换上了自己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