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二区的一栋公寓楼中,雷母正给雷父揉着腰,脸上有些纠结之色:“老雷你说怎么办?我们是不是该给依依打个电话。”
“是该打个电话,这一次,多亏了小张,但是这么件事都麻烦小张,依依这孩子也真是不懂事。”雷父脸上有些冷汗,似乎腰上的伤并不算太好。
“我也是这么想的,得告诉依依让她不要老去麻烦小张,拜托人办事,总要欠人情的,秦王公司又不是小张家开的。”雷母摇头。
“好了你先去打电话吧。”雷父趴在床上,挥了挥手。
雷母应了一声,便起身去打电话,打这个电话,两人也是犹豫了好几天,不知道该不该跟雷依依说一下。
电话拨通,但是却被瞬间挂断了。
“嗯?依依这孩子在忙什么?”
就在雷母纳闷的时候门铃声响起。
雷母赶紧放下手机,去开门。
“妈!”一开门,居然是自己的女儿。
这可雷母高兴坏了,这两个月没有看见雷依依,老两口早就想雷依依了。
“依依你咋有空来了。”雷母招呼雷依依进屋,伸手拿出了雷依依在贫民窟的时候使用的拖鞋来。
“今天张大哥让我出来的。”雷依依笑着说。
“进来,快进来,让妈看看最近瘦没瘦。”雷母就跟所有的老家一样,关心着子女的体重大事。
“没有,没有。”说起体重,雷依依那叫一个尴尬。
明明身材保持的很好,体重却重的吓人,即便知道了那是因为骨质增重造成的,也让人有些不好意思。
“依依回来了?”雷父从里屋走出来,一张布满了风霜的脸上,也洋溢起高兴的笑容。
回家的过程永远都是那样,父母一个劲的询问生活与工作的事情,雷依依是晚上来的,并没有赶上饭点,不然非得被雷母拉着吃上一顿。
雷依依看了看这栋公寓房,屋子还算宽敞,各种设施也一应俱全,显然是一个相当不错的住所,看到父母真的没有受什么委屈,雷依依心里也高兴。
聊了一会,聊到了老两口工作的事情,雷母脸上也渐渐严肃起来,看着自家女儿:“依依,我们能在二区找个工作已经不容易了,小张出的力不少,很多事情,你别让小张再去帮我们弄了,在这生活都不容易,请那个柳秘书出面,恐怕也要让小张欠下不小的人情吧。”
“妈你说什么呢?我怎么没听懂呢?”
雷依依一脸茫然,显然没弄懂雷母的意思。
“你这孩子有什么不明白的,我和你爸在公司确实被刁难了点,但是这也是我们自己的事情,你倒好,去麻烦小张让柳秘书给我们解围,这不是麻烦小张给我们擦屁股么?”雷母有些哀愁,女儿不懂事,让她这做母亲的也很难堪。
“我,我没有麻烦张大哥啊。”雷依依茫然的看着雷母。
雷依依虽然猜测到了母亲或许在公司受了点气,但是却没有跟张平仄说,怎么母亲这就在敲打自己了。
“什么?”雷母有些懵,但看着雷依依茫然的样子,不似作假。
雷母犹豫了一下,将那天的事情,稍微删减一下,跟雷依依说了一遍,直到最后柳秘书出面,化解整个场面为止。
雷依依越听越气,眼神骤然变冷,心中对于那个梅主任恨得咬牙切齿,但是听到后面柳秘书出现惩罚了梅主任,并照顾二老后,也是有些茫然,自己是真的没有跟张平仄说啊。
雷父雷母在一边坐着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就在刚才,这个熟悉的女儿的身上散发出的冷凛气息,就连二老都被吓住了,这还是那个说话柔声柔气,爱撒娇,听话的雷依依么?
“爸,妈,我是真不知道这事情。”雷依依自责的低头道。
“那是怎么回事?”雷母这才从冰冷的气势中走出来,看着自己陌生又熟悉的女儿问道。
“等我回去,我问问张大哥吧,妈,以后这样的事情,你要跟我说,你怎么能瞒着我呢?”雷依依嗔怪的看着雷母。
雷母想了想刚才的事情,再听听雷依依现在的语气,不禁叹气道:“依依你真是长大了啊,看来也真是只有男人,才能让女人真正的成长。”
雷依依脸上顿时一红,似乎感觉到雷母语气中的暧昧,不禁起身钻进雷母怀里。
“对了妈,这是张大哥让我带来的营养品,说是天天冲一杯喝,对身体有好处。”雷依依突然想起自己拎着进门的那个简陋的罐装物。
......
“妈,你怎不吃?”张平仄看着坐在座位上的张母问道。
“我儿媳妇呢?”张母瞪着张平仄问道。
“......”
“我让她回家看她父母了。”张平仄眼角抽搐。
“回娘家了啊,那你小子怎么不去?”张母瞪着张平仄,两只眼睛就像是要将张平仄洞穿一样。
“......”“我要照顾你。”
“那你为什么不让我去跟着见亲家?”
“......”“我怕你累着。”
“那你为什么不背着我去?”
“......”
脸上虽然平静的如一潭死水,但是手上筷子,却快变了形,张平仄第一回,有些想念雷依依在的日子了,不管怎么样,雷依依应付自己的老妈还是很在行的,撒的了娇,卖的了萌,哄得张母乖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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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民窟地下世界入口,那栋小平房外,此刻却躺着十几具混混的尸体,没有血流成河的场面,但是每一个混混的身上都或多或少的有一处凹陷下去,就像是什么重物狠狠的击打过,导致那一处的身体变形。
穿着黑色风衣的中年人,掏出白色的手绢擦了擦手,才踏步向着那扇小铁门走去。
小铁门没有上锁,可能是因为主人知道这一扇单薄的铁门,无法阻挡来犯之人一样。
黑色风衣男,伸手推开了铁门,推开铁门的瞬间,一只硕大的拳头直接从门内砸了出来,带着呼啸的风声直奔黑风衣男脸上而去。
一拳的力量,绝对不亚于斧子的绝招,战斧一式。
一拳就像是猛虎下山,充满了势不可挡的气势。
黑风衣男脊柱诡异的扭动了一下,带着身体都向一侧倾斜过去,纤纤的躲过了这一拳,然后手上寒光一闪,直接穿向攻击者的咽喉。
攻击者似乎也意识到了危险,另一手抓向那刺向咽喉的寒光。
噗嗤
轻轻的刀刃入肉的声音,在寂静的夜色中回荡。
偷袭者,强有力的大腿,猛地发力,向着黑风衣男的一记直踹。
黑风衣男脸上露出了不屑的笑容,脊柱扭动间就像是一直泥鳅一样,躲过这一脚直踹,而后两手同时穿出寒光,一刀刺向腋窝,一刀继续刺向咽喉。
偷袭者眼中闪过惊惧之色,但是也迅速反应,粗壮的两只胳膊,同时轰出,双手炮锤,似乎打算跟黑风衣男拼命。
但是黑风衣男却冷笑一声,手上的短刀,瞬间脱手甩出,身体就像是一直轻巧的蝙蝠一样,向后滑了出去。
短刀在偷袭者坚硬的如皮革的皮肤上留下了两道血痕。
“你卑鄙,居然用毒?!”
黑风衣男拍了拍手,又出现两把短刀在指间旋转:“啧啧,或许战场厮杀,你比我在行,但是轮到与人搏杀,你还差的远。”
月光洒进小屋中,曾经接待过张平仄两人的光头男瘫软在门前,两只眼睛怨毒的看着黑风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