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不是我等讨论的了。”赤老也是笑了笑后不再说话了。
“可是赤老,拿到就不能有个保全之策吗?”赤老也是看了赵晴可一眼后说道:“你知道赵家为什么这么多年屹立不倒吗?因为那是一代代优秀的家主垒砌起来的,你这一代你大哥赵正平武学天赋优越,才智也是上乘;而你这三哥则是个鬼才,这份才智绝不弱于你大哥。这对于赵家来说是幸事,但也是一份不幸。因为这个若是平时只要找出那个优秀的就好,剩下的纵然心有不平,也翻不起什么浪。可这二人都是不甘于人下,现在是家主健在,也有心让他们斗。但是若是老爷子正真定下来后,那可就要出事情了。”
“到那时我一定要保住失败的那人的命。”赵晴可也是知道这是大势所趋,于是咬着牙说道。
“小姐啊,若你是大公子,放着三公子在外面。你能放心吗?”赤老也是踱着步子往远处去了,赵晴可则是留在原地心里不断重复着方才赤老对他说的这句话。
而走远的赤老的脸色则是浮上了若有若无的笑意。
那头刘玉田则是走进了方潇的房间。“刘叔,你怎么来了?”方潇也是在床上要起身行礼。
刘玉田也是用手示意方潇不要起来后,没好气地说道:“我要是再不过来,你不得把八大派给我找个遍啊。”
方潇也是尴尬地一笑后说道:“刘叔你知道了啊。”
“牧流和徐湘快把书房都给翻遍了,我又不是瞎子。”刘玉田也是继续瞪着方潇说道。
“刘叔你听我解释啊。”方潇也是忙说道。
“得了,少给我来这套,你招惹都招惹了,我还能把你赶出六扇门不成?”刘玉田也是哼了一声后说道,“那还是说说吧,你到底是怎么想得啊?”
闻言方潇也是笑了笑后对刘玉田讲了他对这件事情的看法。刘玉田听完却没有急着给方潇一个看法而是站起来,来回挪着步子。也是过了一会儿对着方潇说道:“你这确定天剑门的这个麻烦我么一时半会儿不回去碰是吧。”
“我确定这个书信一来一回就是一个月时间,我们虽然是南直隶的六扇门总管,但漠北之地本就不是我们能管辖的,到时候再有个官场的推诿,这时间会大大的延长,然而现在看来这官场的不良习气倒是我们搪塞的一个好借口。而且这样我们也可以给天剑门一个错觉,让我们认为我们得罪了武当后,就开始谨慎了,不敢大步子走了,待我们腾出手来,这一个个都会是死人。”
“你小子是不是跟雪浓待久了啊,这杀气太重了。”刘玉田也是摆了摆手后说道。
“您这么说雪叔,我下次可是要原模原样的告诉他啊。”方潇也是躺在床上笑道。
“得了吧,就他。上了地榜再说吧。”刘玉田说着也是一笑,“哎,你说这上官还没登上地榜,这属下先登上了地榜,这雪浓的脸色一定不好看。”
“雪叔绝对是有着登上地榜的实力的。”方潇也是一笑后说道。
“废话,他的本事我还能不知道?”刘玉田也是笑骂道,“不过谁让他现在没登上去呢?我啊,就喜欢看他跳脚。”
“您还真是无聊。”方潇也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无聊?那你是没有参与一些围捕,那时候才是真的一趴就是十二个时辰。”刘玉田也是感慨道。
“我们会有机会的。”方潇也是笑着说道,“哎,上次我听雪叔说您们当年跟着江潮爷爷,也参与过一个魏玉林的案子。”
“雪浓这嘴是真碎,确实有这么个事情。”刘玉田也是想了想后说道,“你怎么想到问这个了。”
“我突然想到了一些有意识的事情,本来我没把这两件事窜在一起,但是我突然反应过来,这武当本就不是太正派的地方啊。”方潇也是笑着说道。
“你到底要说什么啊。”刘玉田也是皱着眉头说道。
“这个不急,刘叔你先告诉我这魏玉林当年拿到的神器是哪一件。”方潇也是追问道。
“是一把宝刀,具体叫什么我就不清楚了。因为我跟着江总捕头接管这件事情的时候,这刀已经被八大派夺走了。”刘玉田也是想了想后说道。
“这些雪叔他们都不知道吗?”方潇也是问道。
“那个时候他和苏步青还是江总捕头的学生,也就你和牧流的光景,他们也就是跟着出了个面,剩余的时间都被江总捕头关在六扇门的那个校场里练功呢。”刘玉田也是笑着说道。
“难怪雪叔没有想到这一层。”方潇也是自言自语道。
“好了,你问的问完了。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刘玉田也是笑着说道。
“刘叔我要是没猜错这刀最后落到了武当手中吧。”方潇也是笑着说道。
“你这哪里听来的?思问阁?这个消息还真没有传出来过,不过当年确实有武当藏匿了那把宝刀的说法。”刘玉田也是皱了皱眉口说道。
“这就对了,要是这个消息完全坐实。那乾坤宝刀出来的时候就该被攻讦了。”方潇也是点着头说道。
“你是说去年在杭州的那把乾坤宝刀就是二十年前被武当藏匿的刀。”刘玉田的脑袋懵了一笑后说道。
“没错,这么一来就全清楚了。”方潇也是缓缓地说道,“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清松道长能那么快的做出了不争夺宝刀的决定,不是因为道家的无为,而是因为这把刀本就是他们散布出去,来召集人群来做事情的。”
“那他们当时想干什么呢?”刘玉田也是问道。
“趁着因为杭州官场的动荡,搞出一个武林的械斗,促使整个江南拖入战火,这时候他们就能去和福王谈利益了。”方潇也是说道。
“没错啊,这个时候福王就可以坦然地说是平寇而拉起一支数万人的军队。到时候打哪里可就不一定了。”刘玉田也是基本看到这件事最后有可能演变的方向。
“说道这个还要感谢点苍派的那些人。要不是他们折腾出这么多事情,说不定武当还真成功了。难怪左清狂出来的时候,清松道长那么生气,原来是因为事情没办成功还搭上了一把刀。”方潇现在也是把事情全部理清楚了,缓缓地将他所认为的事实说了出来。
“这个事情你告诉过几个人了?”刘玉田也是问道。
“只有刘叔你一个人,我也是突然就想到了这一折。”方潇也是认真地说道。
“那这件事,你就先藏在肚子里。我想过不了多久武当就会派人来商量了。到时候这可是个不错的砝码。”刘玉田也是冲着西面冷笑着说道。
“我清楚了。”方潇也是冲着刘玉田点了点头。见此刘玉田也是满意地笑了笑。这时候牧流也是跑了进来说道:“方潇,这三年的卷宗太多了,我为了帮你拿这些东西,我都快被老刘头给拆了。”正说道这句,搬着卷宗的牧流也是看到了坐在屋子里的刘玉田也是尴尬地一笑后说道:“这么巧吗?老刘头,这天气不错啊。”
“少给我扯淡,今天我心情放过你这一马,还有下一次你给我去城楼守夜吧。”刘玉田也是留下了这么一句话后,扭身出去了。
“你跟着老头说什么了?乐得像朵菊花。”牧流也是这些卷宗放到了桌子上后问道。
“没说有什么,也是和他分析了下漕帮的局面。”方潇也是急着刘玉田的话,也是没有和牧流继续这个话题。
“你看看吧,徐湘那还有一二十本吧。”牧流也是说道。
“这么多?”方潇也是看着桌上的那一摊书也是问道。
“这是带上他们的,我就先都拿过来了,完全牵扯他们的可能只有十分之一吧。就是徐湘等会儿拿过来那几本。”牧流也是说道。
“这么多都是没太大关系的?”方潇也是斜着眼看向牧流说道。
“也不能这么说,你不是让我从百姓的角度找一找吗?这都是漕帮以及天剑门与秦淮河上的发生的一些事情。”牧流也是说着个自己倒了一杯水,要润一润嗓子。这边学习也是将那十来本卷宗拿了过来,放到方潇床边。“都在这了,你慢慢看吧。”
“好,我知道了。”方潇也是看着这十来本书,一笑后拿起了顶上的一本细细地看了起来。见此牧流和徐湘也是在那些桌上的卷宗里不断翻动起来。
而在漕帮,这两帮人正激烈地对峙着。一个络腮胡子的圆脸中年人也是将手中的宣花斧往地上一扔后说道:“许玉你不要太放肆了,这漕帮还轮不到你当家呢?”
“呵呵,马高仓。你别在跟我耍横。桑帮主在生病前,早就在众舵主前,让我总领事务了。”许玉这话也是说的有些问题,当时桑丘志是让他负责对抗六扇门。现在他就将这话曲解成了这番景象。
“放屁,许玉你他娘的最近说谎都不打草稿了吗?”被叫做马高仓的壮汉也是啐了许玉一口后说道,“当时大家都在你这话说得有意思吗?桑帮主就是让你去负责找六扇门麻烦。现在你不听帮主号令,反而还回来想篡位,你这个人面兽心的禽兽啊。”
“马高仓,你不要给脸不要脸啊。”许玉也是脸色冷了下来缓缓地说道。
“怎么你还想跟我动手不成?”马高仓也是啃着许玉冷笑道。
“马高仓,桑帮主现在命悬一线,但漕帮不能群龙无主,现在让许玉暂代帮主,待桑帮主好了,再做决断可好。”一个满脸堆笑的小老头也是挤到了马高仓面前说道。
“葛仁,你个笑面虎早就是他许玉的座上宾了吧。”马高仓也是一点都没有给这个小老头面子继续说道,“这帮主的位置老子只服桑帮主,兄弟对吧。”
马高仓这句话说完,众人身后也是不同程度的有了响应。这葛仁也是真不愧这笑面虎的外号,依旧面色的不改地对着马高仓笑道:“马高仓啊,我什么时候说着许玉是帮主了,他不过是暂代帮主的职能,等桑帮主一好,这帮主之位自然还是还给桑帮主啊。”
“呵,这帮主之位到了许玉手里还能出来?葛仁你把当做无知无忧的顽童了吧。”马高仓也是一阵冷笑后说道,“任你说破大天,这许玉要当帮主我不同意。”
饶是葛仁也是被马高仓这油盐不进的样子气得不轻,用手指着马高仓说道:“好,你很好。那你说着漕帮谁来带?难不成你马高仓这个武夫不成?”
“我当然不成,但是有人能但这个责任。”马高仓也是笑着说道。
众人听到这句也是一愣,心说这马高仓也不是个单纯的莽夫,看来他也是站队了,就是不知道他是谁的马前卒呢?“好,我倒要看看你马高仓认为谁合适。”葛仁也是一声冷哼后说道。
“是我,不知道够不够资格。”一个英俊的少爷也是走了出来。
“少帮主。”众人也是慌忙地行着礼。
“少帮主,自然是有这个资格的。但是少帮主逼近太过年少啊。”葛仁也是冷笑着说道。毕竟这个时候,也是就差把最后的面具撕掉了,所以葛仁说话时候也是没有留太多面子。果不其然葛仁这句话一出口,后面也是响闹了起来。“是啊,少帮主都没参与过漕帮的运转,这怎么带我们啊。”“这少帮主还是太年轻啊,以后或许不错,但是现在未必能多厉害啊,还是许玉舵主常年在镇江也是干出了一些大事的,他来带大家绝对是最好的。”
“哎,大家这话说得差异啊。”马高仓虽然看起来莽汉,但其实这人心细如发见这下面的言语不太有利,也是站出来说道:“这漕帮本就是桑家的家业,说得老实点,我们都是桑家的家臣,这份家业早晚都是要少帮主来接班的,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不让少帮主早点接手呢?也好让我们漕帮更加快的走出这个阶段。”
这两句话也是稳住了局面,下面的人不少都是跟着桑丘志的老人,听得马高仓这么说,心中也是倾向了少帮主桑璞巡。许玉也是看着人心浮动也是站出来说道:“不是我许玉要争这个帮主之位,只是当下的局势,大家都清楚。虽然六扇门最近放宽了我们,那是因为前段时间他们一直在处理武当的事情。现在武当在南京的人马全部被拔掉,六扇门已经腾出了手来,下面我们即将面对一个最艰难的时间,那这个时间来让少帮主练手,诸位不觉得太奢侈了吗?”
听到这句话下面的人也是安静了下来。见此许玉也是心内一笑后说道:“我许玉今天说句大不敬的话,难不成在这个时候你们愿意把命交给这么一个孩子来决定吗?”
“许玉你放肆!”马高仓也是一声怒喝。
听到这一声,许玉也是停了下来。倒不是许玉怕了这马高仓,而是他觉得刚才的话已经起了作用,而马高仓已经是在做最后的困兽之斗了。
“许玉你不要说得那么好听,你无非是想坐上这个帮主之位罢了。”马高仓也是说道。
“这帮主之位我可以不要,但是你要是让这么一个娃娃坐在我脑袋上,你是在做梦。”见马高仓这么说许玉也是很干脆地直接摊到明面上来解决。
“你你你。”桑璞巡也是许玉刚才的话给气得不轻,又是十来岁正是年少轻狂的时候,也是被一时说不说话来。
下面的人也是看到这一幕,也是看出了这个少帮主城府不足,远远达不到作为一个帮主的资格,一时间也是在下面聊了起来,许玉也是看到了这一幕不由得一笑后,轻轻地将手背到了身后。马高仓也是想通了这许玉刚才为什么说出这样的话,就是逼着桑璞巡暴露问题,现在这么一来,本来看在桑丘志的老人也是不会把这命运交给这样的人,毕竟什么情谊,那都是在有命为前提的。
而此时在这个小院一旁的二层一个穿着一身黑衣的男子也是摸了摸自己的两撇小胡子后脸色也是阴沉一下。
“欧浩过来吧。”在这个房间的另一边则是一张床,桑丘志正躺在床,只是他现在那有神的样子,哪里是一个重病之人。
“帮主。”欧浩也是站到了床边说道。
“我那不成器的儿子也跳出来了是吧。”桑丘志也是笑着说道。
“公子貌似是被马高仓裹挟。”欧浩也是拱着身子说道。
“裹挟的也好,鼓动也好,终究还是他自己有了不该有的心思。”桑丘志也是冷冷地说道。
“公子毕竟年幼,帮主好好管教,还是有用的。”欧浩也是继续说道。
“好了,你不用替那个孽畜继续说话了,这马高仓竟然有这么深的心机,我原来倒是没有看出来了。”桑丘志也是笑着说道。
“帮主日理万机,自然没法每个人看仔细。不过这马高仓前面玩弄的手段,确实厉害。”欧浩也是说道。
“只是我想不通,他既然有这么好的本事为什么要帮璞巡呢?他自己应该也是又能力和许玉扳一扳手腕的。这里一定有问题,欧浩你让人查一查这个马高仓,看看他到底是哪里的狐狸成了精。”桑丘志也是慢慢地说道。
“是帮主。那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出去了?”欧浩也是笑着说道。
“急什么?他们都还没有达成共识,我出去干什么?”桑丘志也是轻声笑了笑后说道。
“那帮主,我们等到什么时候呢?”欧浩也是问道。
“自然是等到他们把帮主给我选出来后啊,这样我也能亲自给他传位。”桑丘志也是冷笑着说道。
而在下面的这群人显然是没有感受到桑丘志散发出的阵阵寒气,依旧激烈地辩证着,但是显然谁也说服不了谁。当然大量的人都是支持许玉,因为从两人身后的队伍也是看出这支持率,此消彼长之下马高仓身后的人也是只剩下马高仓自己的几个心腹了。
许玉也是笑了笑后说道:“马高仓,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还帮着这个娃娃做什么?”桑璞巡也是忍得很苦,这许玉一口一个小娃娃的,对着桑璞巡也是玩命的攻击。方才他还想保持一下风貌,但现在一看马高仓后面的人已经七七八八。桑璞巡觉得方才的忍耐都是放屁,也是一种欺骗感顿时用上了心头,大叫一声后就冲向了许玉。许玉也是没有料到这桑璞巡会玩这一套,一时间也是愣在了原地,被这桑璞巡给扑倒早了地上,挨上了一拳。许玉这时也是反应了过来,暗说:‘你个二世祖还要和我打?也是反手就是一招翻云覆雨,反而将这桑璞巡给压在了身下。抬手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这桑璞巡虽然跟着桑丘志学过一段呢时间功夫,但是自己不勤,又加上这身子完全被酒色掏空了,自然也是被这许玉随便揉捏。
“许玉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快吧少帮主放下。”马高仓也是马上高声喝道。
这些人虽然不支持桑璞巡当帮主,但这桑璞巡毕竟是桑丘志的儿子,也是纷纷开口让许玉放手。见此许玉也是笑了笑后站起了身子后,将这桑璞巡用一只手提了起来说道:“马高仓,这就是你要支持的帮主?”
“许玉,你他娘的快给我把少帮主放心,不然老子跟你没完。”马高仓也是对着许玉威胁道。
“这话说的是什么。”许玉也是轻笑着说道,“你那么喜欢就给你吧。”说着把手中的桑璞巡甩出了一个优美的弧线,扔到了马高仓这边。马高仓也是伸手将这桑璞巡接到手里后问道:“少帮主,你没事吧。”
桑璞巡也是咬着牙说道:“我要弄死这个混蛋,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