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也开始溜须拍马了,这不是你的活。”朱见济也是伸手点了点。
“也是,不过陛下。这次京城闹得有些过分了。”这轩辕尘也是开口说道。
朱见济也是将自己拿在手里的茶喝掉后,整个捏碎笑着说道:“有道是不破不立,你倒是痴了。”轩辕尘也是点了点头后说道:“但是皇上,一朝富足,就不想回去了。”
“若是富足只能让他们滋生娇气那还是不要了,有道是文官不爱财,武官不怕死。你觉得现在的朝堂能做到吗?不过还好,比起先皇的时候,朕至少能保证这朝廷一半是干净的。”朱见济也是笑着说道,他也是确实有自傲的资本,这是他最后的努力了。轩辕尘也是点了点头后开口说道:“有意思,陛下若是在十几年,我一定会问,为什么不让他彻底干净呢。”
朱见济也是笑着说道:“是啊,正如你那侄子,那个时候在这朝堂上的折腾。这个答案其实他自己都知道,那是因为没有人是彻底干净的,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啊。而且朕都不干净呢,又怎么敢奢望这人人干净呢?”
“陛下慎言。”轩辕尘也是忙开口说道。
“无妨,你和朕是朋友。也是仅有的朋友,虽然你现在变了,但是朕还是认为只有你这一个好朋友。”这朱见济也是笑着看向了轩辕尘。轩辕尘倒是没有受宠若惊的样子,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后,跟在了这朱见济的身后。往这武英殿走去,朱见济换过几个地方,但是还是最喜欢武英殿的氛围。于是内臣找过来都是在武英殿接见。轩辕尘倒是不想露面,也是隐于屏风后面。在殿下已经跪着那苏步青和曹安化二人了,这两个相互不怎么待见的人,这个时候却聊得很开心。
“苏大人,这城内的消息我东厂已经压下去了,但是再出一起,可就未必了。已经有人在散布皇上逆天而行的谣言了。”这曹安化也是开口说道。
苏步青也是点了点头后说道:“曹公公,我知道你们东厂难做,但是我六扇门一样,这次六扇门出去打探的人已经损失十余个,都是一把好手。对方也是有备而来,而且按照您这么说那些人可能有文官在里面,这是逼着皇上下罪己诏呢。”
曹安化也是点了点头后说道:“不愧是神捕,我怎么没有想到呢,一旦皇上下了罪己诏就一定要去太庙守着到时候就是最好的刺驾机会了。”
苏步青点了点头后说道:“不知如此,那个时候整个朝堂五品以上的官员都要随皇上前去,太子监国。到时候想要安插一些人到是方便了。”这话也是让曹安化也是眼睛一亮,刚想说什么,这苏步青也是手摆了摆后说道:“曹公公,我知道轻重。我的意思只是太子还是太年轻。”
曹安化也是点了点头后说道:“纵然说呢又能怎么样呢?咱家是看着太子爷长起来的,太子个性刚愎自用,一旦监国纵然是内阁几位大学士都压不住他。”
“内阁压不住,那是因为朕已经把他们训成了猫了。换成一只老虎这混小子敢吗?”这朱见济的声音也是响了起来。这曹安化也是忙磕头谢罪道:“老奴妄议主子,罪该万死。”朱见济也是见这曹安化头都磕破了才开口说道:“好了,朕要想杀你早就杀了。不过你确实罪该万死,不过不是这件事情,而是明知道太子爷有这样的问题,却不加以规劝还帮着他欺瞒朕。跪到一边去,朕有话要说。”
“老奴谢陛下不杀之恩。”这曹安化也是跪到了一边。这边苏步青也是磕了一个头后说道:“臣苏步青,罪该万死。”
“怎么了?你苏步青也只会说这一句话了吗?”朱见济也是不喜地开口说道。
这边苏步青也是开口说道:“臣有负陛下重托,自然是罪该万死。”
“你以为这样就能逃掉了吗?”朱见济也是冷哼了一声后说道,“这案子继续查,朕就不信了一个案子还能查不清。至于这文臣,朕也想看看谁的胆子这么大,真得不怕死。”
苏步青也是笑了笑后开口说道:“皇上是想逼着那人出来。”
“曹伴伴你可以松一点,朕确实想下个罪己诏了。”这朱见济也是冷笑着开口说道。
“陛下。”这曹安化也是开口说道,“可是陛下。”
“好了,你说得那些朕都想过了,安全不用你们考虑。还有当然这戏要做全套,拖拖拉拉一个月差不多了。”这朱见济也是笑着开口说道。苏步青也是眼睛一亮后开口说道:“陛下您的意思是等一等方潇?”
“就你聪明?”这朱见济也是说了一句后开口说道:“都下去吧,朕不是很想看到那种案子在发生了你懂了吗?”
“微臣(老奴)明白。”这二人应了一声后纷纷退下了。
“众生好度人难度,从今后度牲不度人。张从!这也是你命该如此。张从生来命运低,吃饱茶饭反愁衣。绫罗缎尺遮身体,你心中又恨房屋低。有高楼和大厦倶已造齐,卧房中又想美貌妻。红粉佳人陪伴你,你头上没有官恐怕人欺。用银钱打干了七品百里,小官又怕大官欺。有九卿和丞相奉让于你,一心想当今主锦绣华夷。万岁爷将山河奉让于你,你心中还想上天梯。上天梯儿高搭起,你在那九霄云中反恨天低。贪心不足就是你,休怪贫道把你欺。在家中奉亲命出外贸易,强人杀你好惨凄。贫道慈悲来救你,知恩不报反加狐疑。生和死南北斗早已载起,五阎君差来了判官小卒。非怪我出家人心肠狠厉,该因是儿的造化低。阴阳宝扇搧化你。只见白骨满堂飞。莫不是人命官司作了对?七品印官也有亏。那一道家,你为索命而来?启禀大护法:贫道非为索命而来。此人前世阴损坏德,欠了命债,今生遇强人将他杀死荒郊。贫道从此经过,我乃出家之人,慈悲为本,方便为门,将他救活。他不以为德,反以为仇。贫道这一扇,搧掉他二世过恶。望大护法要舍!舍什么?舍棺木一口,将此人尸骨装了在内,埋在十字路口,立一石碑,上刻古雷之墓地。原郡家乡人一见,也好搬骨回乡,那时节大护法的功德不小。贫道不化东来不化西,只化堂口一只白公鸡。连毛秤二斤,一任我餐来任我吃。在我腹内皈依戒,皈依戒!二人同穿一双鞋。活的扶着死的走,死的反把活的埋。”这方潇也是在陆绩语的院子里看着一出戏,不由得看着陆绩语说道:“你现在这么折腾不怕陆家散了啊。”
“能让陆家散了的只有你。”陆绩语也是白了这方潇一眼后说道。
方潇也是摆了摆手后说道:“那陆绸你想收拾,就收拾了吧。”
“你会这么好心?”这陆绩语也是微笑着看向了方潇。方潇点了点头后开口说道:“当然不会啦,我要去北面了,这连家兄弟你要不是完全的陆家想要拿捏有些麻烦。”
“我谢谢你了。”这陆绩语也是开口说道,“再说了,我凭什么要得罪他们呢?”
“因为他们和太子算一边的。”方潇也是笑着开口说道,“太子不会坐视你和他们和平的,所以你们必然是敌人。”
“算你狠。”这陆绩语也是瞪了方潇一眼后说道。
而台上的戏子却正好唱道:“我劝大护法舍了吧,舍了吧!你若舍了是你的好造化,你若不舍与你担心害怕。这道家说话真奇怪,倒叫本县解不开。吩咐衙役退堂外,手带师傅二堂来。走上前来躬身拜,师傅与我分解开。说传道,就讲道,天地间,真是巧。葫芦一点水,周流十万里。石滚漂过江,鸡毛沉到底。事从哪里发,根从哪里起。说是清来到还清,芒鞋儿足下蹬。任我走天下路,是非场中装聋喑。哪管他谁强谁弱谁机伶。休道你为官人势力大,有那不怕人拿你去见驾。上面坐的当今主,压赛五殿掌生杀。不问你三言两语,将你退出午华。绑在悔心台上,悔乱你的肝花。我劝贵县舍了罢,舍了罢,舍了罢,你若不舍贫道要常常来化。四四方方一座墙,几多名人墙内藏。有人跳出墙里外,方称长生不老方。辞别白简下二堂。我送师傅出大堂。为师住在铁凹山铁凹观,去与妖魔大交战。是我是我本是我,你去找我我不躲。三番两次我也不曾度!”
“你听听,有道是舍离断,这年头灾祸与幸运都是一念之间。”方潇也是开口说道。
“你方潇也是够累的,这天下不是你一个人能补救的。”这陆绩语也是开口说道。
方潇也是点了点头后说道:“是啊,所以我也是能补救多少算多少啊。”方潇这边说完后也是身子一直往这一边走去。这陆绩语也是笑骂道:“就是一个疯子,你还不如他赵正菲呢。”
台上的戏子也是正唱得高兴,继续开口唱道:“一见师傅他去了,一阵仙风脑后飘。将身来在二堂道,只见柬帖尘埃飘。头上取下乌纱帽,身旁又脱紫罗袍。抓一把污土把我容颜照,假装疯魔出笼牢。一步来在侧门道,两下衙役闹声高。说我疯了就疯了,说我傻了我认招。手执大板打衙皂。适才间与白简来叙话,不由贫道挂心梢。人生天地间,要听圣贤言。万恶淫为首,百善孝为先。奉把世人劝,打架莫帮拳。失手人打坏,那时受牵连。乡约和地保,拉扯到衙前。太爷上面坐,衙役站两边。原告把话讲,被告不敢言。太爷发了怒,甩下一片签。责打几十板,皮破肉又烂。轻罪开放你,重罪甩进监。正在监中叹,爹娘把儿看。往日貌堂堂,今日形容变。朝朝为朋友,每日待茶膳。你今身有难,谁来把你看。父子抱头哭,狱官来查监。爹娘赶出去,儿子还在监。转过狱神殿,心肠都悔乱。早知今受苦,何不忍当先。”
“方潇,你什么时候走。”这陆绩语也是站起来看着方潇开口问道。
“明日就走,反正那天山派的线人已经抓住了,剩下的都在你的控制范围呢,我留着也没有什么意思了。”方潇也是开口说道。
陆绩语点了点头后说道:“那什么时候回来,我们还有一个约定呢。”
“短则两个月,长则半年。”方潇也是笑着开口说道,“放心吧,我方潇说道做到。”
“我信你,但是我心急。”陆绩语也是笑着开口说道。“你有这个心思,不妨先帮我把这金陵折腾干净。”方潇也是笑骂道。
台上的人也是不知道下面打得什么哑谜,自顾自唱道:“心想皇恩赦,两眼都望穿。有日赦出去,假装痴哑汉。有人来骂我,装聋听不见。有人来打我,让他打几拳。有人忍得心头气,方称蓬莱散淡仙。劝人行善莫作恶,恶人自有恶人磨。作恶之人监牢坐,行善之人好处多。将身来在荒郊坐,白简赶我快如梭。心急急哪顾得路途遥,只见师傅坐荒郊。七品印官他不要,一心只想学道高。吹口仙气把红日遮了,造一道万丈深坑独木朽桥。转面来我把白简叫,为师迷失了路一条。万丈深坑独木朽桥。他先前要我把路找,如今要我探朽桥。跌将下去我的命难逃。探朽桥把我的心灭了,不愿出家转去高。适才间见猛虎当头照,只见师傅笑声高。请问师傅:适才弟子被猛虎餐食,是缘何还在人世?白简不能知道!是为师的请动神虎,抓掉你的凡体,超登仙界。你将二目紧闭,倘有风声响亮,不用害怕,随为师去到昆仑山见你的师祖。随为师来!”
“好,我等你。希望你回来到那一步了。”这陆绩语也是开口笑道。
“如你所愿。”方潇也是笑着开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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