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府书房之中。
身为李族族长,李兴木可谓是大权在握,李族在天玉城之中的超然地位,使得李兴木的地位也是自然的水涨船高,隐隐之中有着成为蜀城之主的架势。
不过,表面的风光之下,隐藏着太多的辛酸。
很多的时候,李兴木充当的是一个傀儡的角色。
傀儡永远是一个可怜的角色,永远是一个被提线的木偶,有着太多的无奈,太多的苦涩。
李兴木的眼神变得无比的冰冷,看着站立在自己面前的黑衣人,神色之中露出一丝戏谑,“没想到吧你一直以为你可以牢牢的将我把控在手中,其实你想错了。”
黑衣人抬起头,露出的一双眼眸之中没有丝毫的波动,宛如万丈雪山之上亘古不化的寒冰,与之对视一眼,寒意便是直接透彻心灵的深处。
“你以为你可以挣脱我的掌控,但是我是要告诉你的是,所做的一切,都在我的预料之中,即使是一条狗也还有咬主人的时候,况且你还是一个思想的狗不过你能忍耐到今日,才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李兴木的神色微微的一变。
黑衣人看向李兴木,继续出声道:“不要忘了,你的家主之位是怎么来的,也不要忘了,当初的李笑天的死与你也是有着莫大的关系,虽然你没有出手,却是最大的帮凶,李奇锋要报仇,第一个的对象便是你。”
李兴木笑了笑,目光四顾,看着书房的墙壁。
“我一直比较喜欢画虎知道这是什么原因?”
摇摇头,李兴木轻声道:“你不知道。”
“俗语:虎毒不食子,我从来没有忘记过,李族三脉,三百年还是一个祖先,追本溯源,我的流的是相同的血我从来不奢求李族在我手中更加的辉煌,强大,但是我绝不会让李族在我的手中变得支离破碎,我不想一直屈服权贵之下。”
李兴木声音缓缓的道。
“哦!”
黑衣人发出一声轻语。
“绝不!”
一股强大气息从李兴木的身上散发出来,整个人的气质发生着很大的变化,宛如一个负着万千山岳的巨人挺起了脊背。
“养了十几年的老狗终于要咬人了。”
黑衣人轻轻的吐出一句,周身的气息变得凌厉起来。
双目之中,平静无比,李兴木身躯一动。
一道微风出现。
拳头悍然出现,伴随风雷之音。
那是李兴木的拳头,带着无尽解脱,带着无畏的拳头。
黑衣人静静的站立不动,看着越来越近的拳头,抬起了右掌。
拳掌相遇。
空气之中,两道气浪背道而驰。
瞬息之间,黑衣人五指如钩,紧扣着李兴木的拳头。
朝后一步跃出。
巨大的力道顿时牵引李兴木的身躯前一步倾出。
一脚快如闪电的般的踢出。
黑衣人的脸上露出一丝冷笑,脚尖之上,汇聚在千重力道。
嘭!
一脚重击心头。
李兴木的气息顿时萎靡几分。
“不要在试图挣扎了,你是不可能逃出我是掌控的,这一切都是徒劳的。”冰冷的传入李兴木的耳中。
一股冰冷的寒意在肆意充斥在李兴木的身躯挣扎,摧毁着生机。
一丝痛楚之声从李兴木的口中传出。
疯狂的气息散发而出。
一道黑色的雾气从李兴木的身躯之中席卷而出,宛如是一道道黑色的巨蟒其身躯之中徘徊。
“咦?”
黑衣人的发出一声惊讶。
那一道道的黑色的巨蟒散发出狰狞的威势,宛如是从地狱之中走出的恶魔,不停的发出嘶吼之声,伴随着滚滚的黑雾,朝着黑衣人扑杀而出。
双手伸出,似乎要拥抱天地一般,黑衣人居然双手将那一道道强大的巨蟒扼制住咽喉。
“天魔玄经攻你果然投靠了圣殿。”
淡淡的语气从黑衣人的口中讲出。
李兴木的神色变得有着扭曲,那些伴随在身畔的黑雾滚动,乍一看去宛如是从地狱之中走出的杀神。
“圣殿也好,恭亲王也好,对于我来说,都没有太大的关系,我想要的便是李族的安定,其他的我都不想去管。”
李兴木再次出声道。
黑衣人的眼眸之中,散发出实质般的杀意,双手一颤,道道巨蟒居然粉碎而去。
“你真的是该死。”
一语道出,黑衣人右手宛如鹰爪一般探出,势如闪电。
一招取命。
李兴木长吸一口气,周身散发出的黑雾居然全部吞噬进入身躯之中,身躯之上萎靡的气息顿时爆发出来,宛如一道压抑许久的风暴,滚滚而来。
一拳轰出。
只见那李兴木的右拳之上,居然密布着细细的,丑陋不堪的鳞片,每一道鳞片之上都是散发出黑暗的光泽。
一拳轰碎了黑衣人的鹰爪。
李兴木顺势一步踏出,身上的气息更甚几分,他的眉心之处,居然出现了一道丑陋的印记。
一股臭不可闻的味道散发出来。
黑衣人的神色之中露出一丝震惊。
那一股味道他太熟悉了,那是人死之后腐烂的味道。
气味刺鼻。
黑衣人的身躯朝后掠出。
周身强大内力波动,一声轰鸣,一条内力所化的巨刀轰杀而下。
巨刀携带无尽的威势,朝着欺身而来的李兴木斩下。
李兴木的神色之中没有一丝的慌张,双手举起,上面居然全是丑陋的鳞片,幽幽的黑光之中,散发出让人窒息的威势。
那巨刀在相遇的瞬间,居然是消融着。
“你居然将天魔玄经修连到了大圆满的地步?”
黑衣人的声音之中发出一声颤抖。
一声尖锐的啸声传出。
“这时候才想着找帮手,有点迟了。”
李兴木的神色之中带着狰狞,十指如刀,向着黑衣人刺出。
转眼之间,黑衣人的身躯之上,出现了十道恐怖的伤口,伤口之上流出的鲜血居然是黑色的,并且他的伤口在不断的腐蚀着,还散发出胆大的臭味。
黑衣人的神色变得有些慌张。
这是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如此的慌张,因为他感觉到了自己的生命受到了威胁。
不过,好像有些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