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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回 **追杀娇美娘 义勇智救母女俩

五龙镇传奇 灵蛇卧龙 4805 2021-12-01 10:51

  话说洲县县城,第一大赌场的兵器房,突然死去俩人,他两个为何死在赌场的兵器房?里面是宗万棠赌场保镖练功的器械。而兵器房只有几人才能进出,保镖马文亮可以进入,那么徐秀英的丈夫,是无理由进入兵器房的。看现场情况,他二人是互斗互伤而死,俩人之间为什么要互相打斗、并致于对方死亡的程度,死者的家属,必然要向破案人员要真实原因。

  宗老板拿出几千两银子行贿于县令胡顺奇,胡顺奇为了证明马文亮、与冯来富为什么互相残杀而死?为了向死者家属有个交代,胡县令就想法设假证据证明,他二人是因为什么激发矛盾而触动杀机?验尸官将他俩身上搜出的借条,交于捕快头领,捕快头领让死者家属仔细辨认,徐秀英一看,果真是自己丈夫的手笔。

  当着众人在死者身上取证后,然后去县府审判堂听后宣判,胡县令当着死者家属说:“马文亮与冯来富二人的互相打斗,导致双方都死亡,他们的原因已查明。双方死者的家属,已承认借条上的笔迹及签章画押、都是死者的亲手书写,是因为冯来富向马文亮借的银两,早已超限很长时间。”

  堂下众人都在认真聆听胡县令分析案情,胡县令接着说道:“马文亮天天见到冯来富只输不赢,自己借给他的钱,别说利息,就是本金就收不回。然后就一次次向冯来富逼着还钱,据说在案发之前的一次,冯来富的确赢到几十两碎银,被马文亮盯上,还没准冯来富装进腰包,就被马文亮强制拿走,马文亮也是没有办法,拿到一点算一点也好。谁知冯来富心里十分不舒服,刚刚赢了点钱,可以做本再赌几把,看到运气来了,可唯一的一点钱就被马文亮强夺而去抵账,很是气愤。

  于是冯来富赖着、缠绕着马文亮,马文亮走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马文亮对他说:“冯秀才,你借去的钱已超过一年多,常常说还,我看你是无法还了,今天我拿回的这点银两,还不够两年期限的利息,不管你怎么纠缠我,也不可能将这一点还给你。”

  胡县令继续分析案情说:“正在这个时候,马文亮要去兵器房有事,冯来富紧跟不舍,打开兵器房门后,进入到屋里面,冯来富随着跟进屋里。马文亮是练功习武之人,对于一个文弱秀才来说,就像小孩跟着大人一样,向大人讨吃的,一直就懒得理会他。没想到马文亮在查看器械时,站在后面的冯来富,气急失去理智,突然在刀架上抽出单刀,刺进毫无知情的马文亮,所以就造成现在的局面。”堂上的胡县令、师爷和捕快头领,一唱一合将案情说得合情合理。

  可堂下徐秀英不管官府怎么说,只有一个念头,丈夫虽是好赌,要他起杀之心,绝不会有此事。她在堂下说道:“这些都是大人的推理吧?推理和假设并不是事实,我丈夫绝不会杀人。”胡县令说:“冯夫人,这些举动并不是以推理而定,马文亮曾说过,只要冯来富在赌桌上赢了一次,他就要回去一次,现在人已死,可他说的这些话、和行为是有人亲自听到、和看到的,可能是因惹恼了冯来富,才动了杀机,这些事情,他们同行保镖、看场的都可以作证。”

  兵器房的案发情况,捕快们是很清楚的,从马文亮伤口喷出的血迹可以看出,并不是因为二人在兵器房死了后,宗老板才推门进去。也不是二人因借钱反目成仇,突起杀机导致身亡。

  冯来富的头骨虽然破碎,是因为使用木棍所伤,并没有出血现象。说明所有的血,都是从马文亮身上喷出的,在地面上看,有一对足印不见血迹,这一对脚印就是第三者留下的;另一个是,将冯来富的尸体移开,地上不见喷洒的血印。这足够证明地上还没有血的时候,冯来富已经倒在地上,分明是有三者先结果冯来富的性命。他倒在地上时,马文亮的血就喷洒在他身上。所以,地面上留下与冯来富尸体形状、相吻合的空白。

  马文亮反手抓住刀身,不让冯来富增加杀伤力、和杀伤范围,这时他是背向冯来富的,他另一只手在旁边拿起木棍,要击打冯来富的头顶,身体必须要转向一百八十度,才能完成这样的击打动作。这时刀刺的伤口随着身体的转向,伤口也随着松弛增大,血的喷洒方向同时随之改变,已经不是冯来富倒地的方位了,这时马文亮身上喷洒的血,根本不会在冯来富尸身上。

  现在来看冯来富的双手仍然紧握刀柄,伤口与刀向、及马文亮身体的改变,悬殊这么大的破绽而不合符实际,种种原因分析,这分明是第三者做的假像,掩盖众人耳目。兵器房的杀人迹象,很明显有另外一人参与。那么宗万棠为什么说,只有马文亮、与冯来富在兵器房打斗呢?从宗老板的所作所为来看,根本不合符逻辑推理。这第三者的可疑人,与宗老板有极大的关系。

  捕快头领很清楚,马文亮与冯来富的互斗而死,之间必有很大的阴谋,如果将另一个作案人的鞋,拿去现场吻合那一对脚印,相对比就知道这个凶手是谁,当然他很清楚,定与宗老板有直接关系。捕快之中,谁敢弄出真相呢?没有哪个那么傻,因为要用性命做赌注的,谁敢惹得起胡县令呢!他的后台仍然是‘特别巡查军’统领张将军。

  徐秀英大喊冤枉,堂上胡县令惊堂木重重一拍,大声斥道:“你这刁妇,无故乱喊乱叫,案情证据确凿,真相大白,你并不知内情,又没亲临打斗现场,凭什么说是冤枉?难道本府断案还不够清楚吗?”

  徐秀英一边哭一边说道:“我丈夫虽说懒惰、和好赌成性,平常小鸡小鸭都不敢杀,哪敢杀人?再说兵器房本来禁止无关人员进入,为什么马文亮还让他进去屋里呢?再说这借条上的纸墨还是很新鲜的,尽管你们将字条玩成皱褶,可纸墨的新鲜程度是改变不了的,倘若是两年前的借条,纸张必然陈旧发黄,墨迹也会随着暗淡。”徐秀英一番话,似乎愣住了胡县令。

  徐秀英怎能难住老奸巨猾的胡县令,他淡淡地说道:“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他们或许是认为原来的纸墨陈旧模糊,在近日又转抄各一份,这也奇怪吗?最重要是手笔字迹能吻合。”徐秀英说:“像大人这样断案,分明是徇私舞弊,草菅人命????”还没待徐秀英说完,胡县令大怒道:“冯夫人,原来打算要宗老板给你一笔安葬费,这样一来,你侮辱本官,睁眼说瞎话,咆哮公堂,加之你丈夫先起杀机,他虽然死了,必然是他先出手刺杀马文亮,他要是不死,也得判他死刑,今念你是一介女流之辈,本府不追究你的责任。”

  徐秀英仍旧大叫冤枉,胡县令更加气急道:“大胆刁妇,你听说狗急跳墙,兔急咬人的道理吗?你敢确定你丈夫没有杀人,没听说过不敢杀鸡就不敢杀人,当一个人失去理智,变得疯狂的时候,别说杀人就是吃人也有可能,你反在大堂上胡说八道,妄加吼叫本府断案无方、破案无能。捕快们,将这刁妇赶出大堂,若再有人对本案无故纠缠不休,视为咆哮公堂、妨碍公务、侮辱朝廷命官论罪。你们这些草民,既然无凭无据,只会胡搅蛮缠,气死本府也。”

  县太爷这么一怒吼,双方的家属无可奈何,各自领回尸体安葬。马文亮是赌场请的保镖,宗万棠给予安葬费和一部分抚恤金;徐秀英果然弄不到一分半文钱,反说她胡闹一通。只能将眼泪吞进肚里。宗万棠与胡县令、才是真正串通一气,喊冤只能适得其反。

  这样,冯来富反被宣判成杀人在先,蓄意杀害马文亮,还无端造成宗万棠经济受损、名声受害。冯来富反而被判出几项罪名,丈夫的尸体运回去后,次日将其安葬了事。

  徐秀英在近两年之内,公公婆婆在去前年,也先后去世,安葬入土、丧事办得非常简单。当时徐秀英觉得很心酸,堂堂一个大富人家,被丈夫赌得无衣无领。多年来,冯来富以赌为业、以赌场为家,最终死在赌场里,一点安葬费都没弄到。过后,徐秀英与女儿妮妮相依为命,母女俩只能慢慢习惯,想法将女儿拉扯大,但愿今后能过点平淡的生活,那样也就心满意足了。

  渐渐地母女俩的心态也日日好起来,丈夫死了,百事都了。可是并不是徐秀英想象的那么简单,丈夫欠赌债留下的祸根,还在萌芽生长,没过多长时间,赌场老板开始想打徐秀英的主意,先打好如意算盘,再开始实施第一步计划。

  那日,宗万棠派保镖宋万清到徐秀英家,还带去丈夫欠债的证据,这个借据不假,冯来富在宗老板手中借了不少银两,将一次一次加起来,白银不低于上千两以上。当时,宗万棠借给冯来富那么多钱,那时就如冯来富自己所说,他年老体弱的父母手里有一笔私房钱,还有妻子徐秀英从她娘家带来的,也有一笔私房钱,那会儿宗万棠还是有些相信,就相继借了几次。

  后来冯来富又将自己的家人,去他家为奴着抵押。这对宗万棠来说,多年来仰慕徐秀英的美色,如此的美事在慢慢向他靠拢。还有欠自己的大笔钱,这都是与冯来富亲自、亲笔、签定的协议,并各持一份,这样一来徐秀英必然就范。

  来到徐秀英家催帐的,正是赌场保镖宋万清,宋万清拿着那些借条和协议,对徐秀英说:“冯夫人,你仔细看看,这是冯秀才生前的借条和协议,冯秀才虽然已死,可有句俗话,父债子还。更何况冯夫人貌美能干,按这份协议,应到我家老板手里干事,你若不依,等你女儿长大后,有了用处时,她该还父亲的欠债。因女儿也有还父债的义务,倘若不按宗老板的意思,岂不害苦了你女儿吗?你女儿这么小就承受强大的压力,你当娘的忍心吗?你还是依从宗老板,去他家干点杂活,不会亏待你的。”

  宋万清一到徐秀英家就噼里啪啦说了一大串话。秀英知道宗万棠的意图,她早就知道宗万棠是只老色狼,给他家做工抵债是假,让他寻欢作乐是真。现在更明白这一点,宗万棠轻易就借给丈夫一千两银子,答应还不起,以家人去他家打工抵债,难怪他早已在打自己的主意。

  对宗万棠来说,在自己赌场死了俩人,已经这么长时间,没有人找他麻烦,案情也风平浪静。他的心开始平静、坏主意又开始复苏,又要实行坑害人的行动了。他全然不理解、和同情徐秀英现在的处境、及现在的心情怎样,只图自己享受快乐。

  宋万清在静静等待,要等待徐秀英的回答。秀英经历了这么多不幸的事,已稳重成熟很多,善于多方面的思考问题,此时不是在想去宗万棠家的问题,在嘴上是不能一口拒绝。秀英清楚,果断拒绝宗万棠将是什么后果。

  她先来个缓兵之计,对宋万清说:“大兄弟,现在我孤儿寡母,哪有能力还那么多钱,我听懂你们老板的意思,既然他要我抵债,意思是想我做他的人。我觉得这样太突然了,我丈夫生前并没有向我提及此事,这样吧,你先回去告诉宗老板,让我考虑考虑吧!”宋万清看到徐秀英的回答并不果断。

  然后又以威胁的言语对她说:“冯夫人,我们宗老板还说过,如果你不依从他的话,就马上将你女儿卖到妓院,以她的身价来抵债。宗老板说自己六十多岁了,要等你女儿长大后,再挣钱来还账,恐怕早已死了。”徐秀英听了此话,如同惊雷击顶,全身颤抖,她很清楚,宗万棠跟鬼魔一样,只要找到谁,谁就不会轻易脱身。钱多势大,心狠手辣,他不亲自出面。就算与人相见,表情很和气友善,实际在暗中算计,假仁假义,当面不说明,背地使诡计。

  将女儿卖妓院抵债,徐秀英惊恐在心,表面却笑着说:“请大兄弟放心,我徐秀英答应考虑这个问题,只不过是多一天少一天的事。”宋万清回去后。秀英突然想到一件可怕的事:说不定宗万棠将我丈夫害死,实际上就想早早将我弄到手。她越想越害怕,认为宗万棠,不但是一匹老色狼,而且还是杀人王。

  秀英要求自己必须要冷静,不能暴露宗万棠杀夫夺妻的阴谋。如果宗万棠意识到我有这种怀疑,恐怕有性命之忧,他会杀人灭口。

  就是在当时的情况下,谋夫夺妻同样是大罪。将冯来富害死,既而强夺他妻子,这样的事泄露出去,或告上官府。就在大清律法来说也是杀头之罪。徐秀英本来就清楚这一条,但自知很难搬倒宗万棠。自己无钱无粮,更没有人力相帮。到时候没有告倒这色魔,自己母女恐怕更难生存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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