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质摆手道:“晋王不必担心,宗信大师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这一点你也非常清楚,至今为止宗信大师为你家可解决了不少看似绝望的问题,那时候他与你家还没什么关系,但如今是你的妹夫,有什么理由不相信他?”
“话是这么说,但我一想到宗信就生气,他就算再厉害能打赢几万人吗?像天降大雪这一招许州还管用,但到了魏州怎么办?那里常年天寒地冬,北方人才不会怕这些雪。”
范质道:“打败敌人的方法多了,又不是只有雪这一种。既然宗信能让天上下雪,谁知道他能不能下刀子。”
“下刀子是不可能的。”雷芳轻笑道:“不过宗信是稳赢不输,我对他很有自信。要不是某些特殊原因,我都想把自家丈夫给休了嫁给宗信。相公,你没意见吧。”
范质点头道:“没意见,只要你过得比我好。但是很遗憾啊,你是不可能嫁给他的了,所以老老实实跟我过日子吧。”
“龙儿,别看你爹。别人都说小孩看谁就会长得像谁,等宗信回来多看他几眼。”雷芳抱着孩子往旁边走,范质笑着跟在身后,剩下柴荣在风中凌乱。
柴荣很好奇,什么样的男人有如此心胸,自己的老婆当着面说要嫁给另一个男人,他竟然还没有意见?而且还说孩子不准看他,生怕孩子长大之后像他,反而希望亲儿子像另一个男人。范质依然没有生气,反而表现得挺开心……
是可忍熟不可忍,以前还以为范质是一个挺有脾气的人呢,现在看来他哪有什么脾气?简直就是一个懦夫。不过懦夫也做不出守护许州,硬是强迫慕容彦超十几万大军与自己对峙这种事情来。
柴荣真搞不懂范质是什么性格,或许他就是惧内而已。但雷芳这种表现已经不是惧内了,除非宗信与这家人的关系非常密切,已经密切到了即使宗信这在他们也可以开这种玩笑。
柴荣只是稍稍在意了一点,但很快就把这件事情给忘了。毕竟这对于整个许州战场来说真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如今慕容彦超与李璟两人虎视眈眈,谁也说不准他们什么时候会冲上来。
每天就这样看着,其实也没做过什么正事。但柴荣的性格就是这样,若非亲眼所见,他怎么也不能放心。万一慕容彦超趁大家精神松懈的时候忽然发动进攻怎么办?万一的守不住了怎么办?
柴荣不敢冒这个险,更丢不起这个人,由其是在宗信的面前,他宁死也不想丢脸。想一想魏州几乎没有兵,郭威和宗信就带了几个人去,魏州竟然能获得一次历史性的大胜利,许州这里有十万兵马,如果这里被攻破的话,那真是太丢脸了。而且丢掉许州的话,几乎就等于整个大周都丢了,到时候丢脸都是小事,最担心的就是丢命。
柴荣也是戎马一生,虽然年纪不算太大,但自幼跟着郭威征战沙场,早已将生死二字看开。柴荣不怕死,他只怕死前没能替宁安和郭侗报仇。慕容彦超的武功太高,想要杀他就必须要先将他的军队打败,否则就算父皇也未必能在败局之中硬杀慕容彦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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