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铛,铛,铛!
正式更名的东极峰上传来七声钟鸣,悠扬清远,传荡四方,高空中有彩凤飞临,翎羽如扇,轻展奇幻流光,山林中有麒麟献果,香芝遍地,沁人心脾,更有飞瀑激流,龙鲤蹿跃,水光飞溅,划出一道道晶璀霞光。
如斯美景,如诗如华,如在画中,却叫那昂扬行走的女子轻轻哼了一声:“这样就想打发我了?休想!”
虽这般想着,但她的嘴角还是带上了一丝愉悦的笑容。
“见过师叔!”
走进东极殿,自外而内,一位位淡青衣衫的弟子行立两侧,背负长剑,行着道家礼仪,器宇轩昂,周身之中,自有一股凌厉气机勃发,如朝光旭旭,初阳东升,看着女子暗暗点头。
只是,这东极宗新立,不过十数年,青衫弟子还未成长起来,多是未成仙道,门派底蕴单薄,冲荡了女子的几分喜悦。
“苏某人,你面子大了,连走下来都不愿意?”
大殿之中,立着两座云床,其中一座,坐着个青衫似洗的男子,眸光宁静,气机似有似无,如一如万,冥冥玄妙;另一座,盘坐着一个绽放无尽毫光,姿容天成的女子,一颦一笑,若与天地相合,引得着东极宗共鸣。
虞喁喁看着那大殿尽头的男子,俏目冰冷,说得那男子神色发窘,众弟子神色古怪,欲笑不敢笑,憋得辛苦。
“姐姐终于回来了,妹妹想念的可紧呢!”
姿容天成的女子嘴角偷笑,轻轻走下云床,也不见外,拉起虞喁喁的双手,亲昵摇晃了几下,虞喁喁当即绷不住脸色,寒霜解冻,却依然抱怨着。
“苏苏妹妹不知道,这人心肝好狠呢,把我一个人丢在那里,也不怕我被野狼叼了,邪魔吃了。亏得人家陪了他这许多年,风里来雨里去,不离不弃,妹妹你给姐姐评评理。”
“姐姐放心,苏某人没良心为诸天共知,亏得他自以为人品端良,沾沾自喜。不如,我们再去宣扬宣扬,也叫诸天的同道知晓知晓,他苏某人又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
“妙极,妙极,只是姐姐离开元罗司戊天多年,不知苏某人又做了哪些恶事,妹妹可能与姐姐说道说道?”
“这是自然,妹妹早将苏某人的混账事情都记在了小本本里,事无巨细,正要与姐姐说道。”
这说着,两个女子越说越是亲热,言笑晏晏的,只是将她们话中的苏某人说的神色囧然,头上渗出豆大冷汗,急忙挥了挥手,奉立大殿两侧的青衫弟子齐齐拜了一下,依序退去。
只怕,这一日之后,东极宗,乃至亘极州,都要流传他苏某人被两个小女子“欺负”的流言咯!
那殿内,苏某人缓了缓心情,把目光落在随着虞喁喁进来的黑衣少女身上,笑道:“巫姑娘,你与小苏交好,苏某本不该差使你,却不得不冒昧请姑娘奔走一趟!”
虞喁喁与苏苏的声音也静了下来,两双大眼睛频频眨动,探究着好奇的目光。
“前辈但有吩咐,只管说来就是!”巫灵儿一板一眼,极为规矩地行了个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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