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双一直以来都是跟超出自己水平太多的高手对阵,整天在生死线打转,甚至可以战胜真脉巅峰的强者,实战经验何其丰富?
杜季同的棍法虽然不错,但是在他看来,也是不外如此而已。
“滚!秦双,你少在我面前装腔作势!所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我不信你一个刚刚练武没多久的小辈能有多厉害,你挡得住我的‘啸涛棍法’再说!”
杜季同疯狂出招,棍影犹如狂风暴雨一般落向秦双,可是他越是攻击,心的震惊越是强烈。
他的“啸涛棍法”虽然密集如雨,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是落不到秦双身,频频从秦双旁边划过,每一次都是好像快击秦双,可偏偏是差了那么些许,连秦双的衣角都碰不到。
杜季同经历的实战次数不多,但他知道自己修炼了多年的“啸涛棍法”算不济,也是不可能如此无用的,尤其是在对阵同阶对手,或是自己弱的对手时,更是优势明显。
然而如今会出现这种连对手的衣服都碰不到的情形,让杜季同感到自己根本不是在跟一个真脉初期、期或者后期的敌人战斗,而是在和一个至少是真脉巅峰的高手战斗!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这个秦双……到底是什么修为?他怎么会这么强?”杜季同越来越是心慌,恐惧的心理已经慢慢的占据他的意识。
同样震惊无的,还有躺在一边的唐伶,她虽然受了重伤,十分虚弱,但眼光可没有因此变弱。
这个在药庐多年的大弟子杜季同的武功怎么样,她是非常清楚的,在同阶的弟子里面,虽然不是最突出的,但也绝对是排名前列的。
更何况,她也还不止一次的亲自指点过杜季同的武功,知道杜季同这一套“啸涛棍法”的威力可真不是闹着玩的。
可是现在,她却偏偏看见了一个在“啸涛棍法”的攻击下,还把“啸涛棍法”当做是在闹着玩的人。
而这个人,是秦双!
关于秦双,唐伶也是听陈青竹介绍过的,按照陈青竹所说,这个秦双心地倒是善良,但若论练武的资质却是差无可差,甚至还是一个残脉患者!
所以在唐伶的印象,秦双的武功应该是非常弱的,甚至应该是在练脉的初期、期之间徘徊。
但是今日一见,她才明白,自己错的有多厉害!杜季同这套连她都予以认可的棍法,竟然完全奈何不了秦双!
“你的‘啸涛棍法’,好像也不过如此嘛!”秦双嘿嘿一笑,故意刺激了杜季同一下,对于这种险恶阴毒的小人,他是打心底的没有半点好感。“既然你没有其他把戏了,那让我来好好教你应该怎么打吧!”
话音刚落,秦双步伐一紧,闲庭信步之间,已然直接从棍影最密集的正面,轻轻松松的欺入了杜季同的身前。
随即的,他突然右手一伸,并指如戟,电光火石一般,连点杜季同双臂和身体的十多处穴道!
唐伶一直是目不转睛的盯着秦双的身法动作,连大气也不曾出一个,此时秦双这一出手,唐伶的眼顿时闪过一抹惊异的神色,接着,原本疲惫的眼睛突然流露出异常的光彩,好像看到了一件宝贝似的。
首当其冲的杜季同更是被秦双突如其来的反守为攻吓得魂飞魄散,他早听说过秦双的点穴法厉害无,但是现在自己接触到了才明白,秦双的点穴法竟是如此精绝!
这样的出手又快、又狠、又准,这让人怎么躲?
秦双可没有兴趣等着杜季同想太多,噗噗噗连声轻响,杜季同身十多个穴道几乎是同时招,手臂一麻,手的短棍被秦双劈手夺去。
与此同时,丹田同样也是一麻,真气猛地一滞,杜季同噔噔噔的往后退了两步,脸露出一种古怪的表情,随即便是两眼一黑,咣当一声躺倒在地。
而另一边的窦承平,此时早已停止了抽搐,嘴里也不再往外吐白沫了,却是一动不动,浑身僵硬,面如死灰。秦双走过去,探了一下鼻息,发现他竟然已经死去,不由得叹了口气,道:“自作孽,不可活也!”
他又回到唐伶身边,恭谨的说道:“唐前辈,请让弟子为你看一下伤势可好?”
唐伶微笑的伸出手腕,一边说道:“你医道造诣如何?可曾行医?”
秦双轻轻按住唐伶的脉搏,随口回答道:“对医术,弟子只是略通一二,确也曾不自量力,医治过数人,都是些小病,无足挂齿。”
实际,只有秦双自己知道,他所治过的那几个人,无论是卫天,还是邢厉,几乎都是把病患从鬼门关给硬生生拉了回来,可真不是他口说的小病。
他一边给唐伶号脉,神视心法同时往唐伶体内一扫,眉头却渐渐的皱了起来。
唐伶的伤势极重,丹田受损,脉象凌乱不堪,一身真气好似群龙无首一般,在体内乱冲乱撞,根本无法凝聚,虽然不至于致命,但一身武功却只怕要废了。
而且她的四肢筋骨皆受了重创,纵然能够医治好,日后的行动也必然是要受到很大影响,抬举重物更是不能。
可见庄丕对唐伶所使用的灼脉手和摧神掌,的确是惨无人道,可以想象唐伶之前是承受了多么巨大的痛苦。
唯一万幸的是,当秦双用神视检查她的大脑时,倒是没有发现什么明显的伤痕,神志总算还能够保持正常。
见秦双一直紧皱眉头,没有说话,唐伶的脸色非但没有丝毫担心,反而还露出欣喜,眼神一闪,问道:“我的伤势如何?如实告知,不必瞒我。”
秦双想了想,摇了摇头,沉声回答道:“前辈的经脉、丹田、筋骨皆受重创,恐怕……恐怕……不过前辈不用太过忧虑,容秦双想想办法,一定能够医治。”
他虽然这样说,其实只是为了安慰唐伶而已,唐伶这样的伤,已然超过他的医道水平,可说从目前情况看,他是根本无计可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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