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少卿等人在所有人惊悚的眼皮底下落在地上,宫千凡将大剑收了起来。
“还真的是伦南国境内的阚罗河尽头啊!”夏今歌看着天然壮阔的山丘墙壁不仅感慨。
秋少卿看着这座山丘皱起了眉头,因为在太空上看这块地方后面不过是一片海洋,而今他却真的感觉到这山脉后面有一片世界。
“各位上仙特来此地不知有何贵干?”那胖监守屁颠屁颠地小跑过来,一脸阿谀。
他已经将秋少卿等人当做是来闯山脉的隐世高手,这对他来说是一次结交的机会。
“你是谁?”秋少卿疑惑道。
“在下是此地的监守。”胖子见上仙对他说话,顿时激动的浑身赘肉颤抖,道:“上仙想必是为了这山脉而来吧?”
“不是。”
胖子一愣。
“我是为了找人,而且听你的身份,你一定知道这个人在哪。”秋少卿双手抱胸,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个胖子。
胖子一听,越加激动了起来,道:“如此说来,上仙认识我认识的人?那再好不过。”
他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然后将秋少卿等人接到了他的大帐里面。
他的大帐可谓是应有尽有;红木家具、玉雕、山水画,文房四宝这些东西映入眼帘,这监守显然将这里当他的家来置办。
跟那些劳工以及士兵相比,这里简直就是天堂。
因为有秋少卿等人帮她出头,那妇人只好将自己的担忧压在心中。
但是那监守见到三个乡野村夫却皱了皱眉,道:“上仙,这几位是?”
秋少卿付之一笑,“我们要找的人就是这位姐姐的丈夫,他在这里工作,我作为弟弟,自然想要来看看姐夫工作的地方怎么样。”
“原来如此。”监守顿时满脸笑容,道:“不知姐姐的丈夫是何人?我让人将他请来便是。”
秋少卿嘴角微挑,暗想这镇守还算冷静。
他其实已经看出来,这里所有的劳工生活以及工作都苦不堪言,而现在这监守不过是想请一个看上去体面的人来,或者贿赂那个人不要说对他们不利的话。
“张刚,”妇人紧张道:“我的丈夫叫张刚。”
“哦,好。你去将那位叫张刚的姐夫请来吧。”监守招呼众人都落座之后看向门口的一个守卫。
那守卫像是钉在原地一般,一脸愁容地看着监守。
“干什么?你要造反吗?还不快去?”监守瞪着那守卫。
“监守大人,那张刚,张刚。”那守卫吞吞吐吐,好讲每一个字都很烫,就是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我让你将张刚请来。”监守心里已经发毛了,暗想:“难道这张刚已经累死了?”
“大人,张刚,张刚恐怕要你亲自去请。”那监守终于说出了一句巧妙的话来。
“为何一定要我去请?”监守松了一口气,那张刚没死就好。
“因为你让人将他抓起来了。”那守卫还没说话,那个小男孩旁边的年轻劳工先开口了,“张刚大哥被你们抓起来了,我亲眼看到的。”
妇女再也忍不住,哭着说道:“我丈夫怎么样了?”
监守钉在原地,面容看着帐篷外面充裕的阳光,面容很是难看。
现在他终于想起张刚是谁了,张刚就是他刚才还在严刑拷打的那个姓张的劳工。
额头的汗水顺着他的额头流淌而下。
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门口的守卫,眼中闪过的是杀意。
那守卫天天跟监守大人相处,自然能了解监守大人这眼神的意思,但他没想到监守大人那么大胆。
不过想到他曾经亲自拷打过张刚,他还是狠下心来朝地牢的方向走去。
他知道,监守大人其实是想要将张刚处理掉,抹掉一切痕迹,这样的话他们就可以糊弄过去了,毕竟张刚是秘密被抓的,而见证者不过只有那个年轻劳工而已。
监守调整了一下表情,笑着脸转过身来,笑道:“这位小哥,你一定是看错了,我们雇佣百姓作为劳工,怎么可能会抓他们呢?”
他假装生气,“我们可是百姓的父母官,这种玩笑可开不得。”
那年轻的农工激动道:“你骗人,晚上睡觉的时候你将他用迷药迷晕后拖出了宿舍,我在后面跟踪,张大哥试图挣扎,你们却拿刀子割了他一刀。”
妇女差点晕了过去。
“我跟你拼了!”小男孩站在凳子上,跃向胖子监守,然后整个人挂在其身上,用牙齿咬住胖子的一个肩膀。
“啊!”
“我真的没抓什么张刚,小哥那天晚上一定是看错人了,人可能是别的势力抓的。”胖子将小男孩甩在地上,道:“你知道的,这里附近有土匪以及窃贼,张刚可能是被土匪说窃贼抓了。”
“胡说,窃贼土匪抓我大哥一个农工干嘛?”那年轻的农工喝斥。
“没准他们曾经有什么恩怨也说不定,我可以帮你们查,但你不能污蔑我。”胖监守抖着身上的肉,一脸愤慨。
几人想着:这里每一个人都因劳作的原因浑身肌肉,但这个胖子却肥肉抖擞,真是一朵奇葩。
“不用了,太麻烦你了。”秋少卿开口了。
现场安静了下来。
秋少卿抬手朝地面摁压下去,地面突然出现密密麻麻的裂痕,顺着帐篷蔓延出去。
“找到了。”他又收手了。
宫千凡双手结印,打出一道晶莹透明的光芒,挤满裂缝。
接着,空气开始冷了下来,即便是烈日当头也无法驱散这股寒气。
“大刚!”妇女惊叫一声。
只见一块冰裹着好几个人推进帐篷中,其中便有两个浑身是血的人。
那些士兵无比惊恐,他们本来要杀掉张刚的,但地面突然裂开,然后一道奇怪雾气涌了进来,形成了冰块将他们拖了出去。
此刻刀还在他们手中。
张工迷迷糊糊间听到了自己媳妇的声音,于是呻吟了一下。
“你们变成这样了。”妇人大哭。
小男孩也抱着自己的父亲哭了起来。
“原来土匪在大人的地盘上,还穿着士兵的服装,只是不知道这土匪头子是不是大人你呢?”秋少卿笑道。
那监守面如土色,“我也是秉公职守,张刚犯了罪,我们自然要将其抓起来。”
秋少卿打断了他,而是将两粒丹药递给妇人,道:“姐姐,给他吃了就能好了。”
妇人连忙道谢,将丹药分别塞进两个男人嘴中。
很快两个男人身上的伤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干裂的嘴唇也逐渐红润,最后同时睁开了双眼。
“放屁,我犯了什么罪?”
这是张刚的第一句话。
“你偷了朝廷的宝物。”胖监监守看向秋少卿,道:“他偷了一件要献给皇上的宝物,还弄丢了,我没有将其立马杀头示众已经很仁慈了。”
秋少卿摇头,然后手指朝张刚的头上一点,一个画面突然出现,画面中的张刚从湖中潜了出来,左顾右盼之后讲一个麻布包裹的东西捧了出来。
另一个男子也就是老何,他在小船上一脸紧张地将那东西快速接了上来。
画面一转,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那石头包裹着的东西突然动了,钻出了张刚的衣物跑了。
第二天晚上,几个便装人悄悄地闯进宿舍,用洒满迷药的麻布捂住了张刚的脸,将其拖了出去。
而那几个便装人便是被冰块裹着的几个狱卒与守卫。
然后便是胖子监守咄咄逼人的拷打审问。
这下监守以及几位狱卒与守卫都面色苍白,再也想不出狡辩的话语。
“这里的劳工一天工钱怎么算?”秋少卿突然问道。
“他们说工钱按月算,一个月十两银子,但是我们已经做了三个月,一分钱都没见到。”那年轻的劳工恨恨地说道。
“那为何不走?”夏今歌疑惑。
“我们是穷乡野民,如果走了,前面三个月的工钱肯定拿不到了,我们只能赌这狗官还能有些良心,给少一些钱也好,不然我们真的就白干了。”张刚苦涩道。
“真畜生!”夏今歌怒道,“哪有这样做官的?”
芮美华不忍心告诉这位小公主,其实周娄国也有很多这样的狗官。但她还是想要找个机会让这个乳臭未干的公主认识认识真实的世界。
“钱呢?”秋少卿看着胖监守问道。
胖监守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淡淡道:“如果我交钱你们是否能放了我?”
“不成,因为钱本来就是他们应得的,但我能让你死的舒服一些。”秋少卿笑道。
“那就恕难从命了。”胖官员面色一正,一脸决然。
“你这份决然看上去倒还算人模人样,只不过却用错了地方。”
秋少卿隔空一掌将胖监守拍在地上,椅子直接碎了。
“再给你一次机会。”秋少卿冷冷地说道。
胖子痛的嗷嗷直叫,但就是不肯说出一个字来。
“你是怎么做到理直气壮的?”秋少卿都气乐了,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不要脸的人。
“你……不能……杀我。”胖坚守此刻仿佛被千斤巨石压着,说话很是艰苦。
“我为何不能杀你?别拿你们朝廷压我,我可不吃这一套。”秋少卿给他打了一个预防针。
“我们……伦南国来了一位战神,这位战神……马上就要过来了,如果他发现我死了……那么你距离死也就不远了。”胖监守气息变得微弱,鼻子不停地往外喷血。
“你们的战神很厉害吗?”秋少卿兴奋地说道。
“天下……无敌!”监守恐吓道。
“呸,还天下无敌。”夏今歌顿时不忿地说道。
但接下来,一股恐怖的威压席卷而来,爆炸一般的气息令人头晕脑胀。
秋少卿突然消失在了原地,紧接着天空传来雷鸣般的轰鸣声音,而帐篷外则被蓝光以及赤光笼罩,令人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