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口往右则是先前所遇的十字路口,后头是被闭合的墙,前方与右侧更不知从往何处。
燕青只手捂着胸口又捧着木头,他在路口只犹豫了一个呼吸的功夫——终于咬牙决定朝前头那条密道狂奔而去!
胸前的伤口被水侵得生疼,在拼命狂奔中能清晰地感受到伤口撕裂……这疼痛实在太入心,在跑了一段距离后上气便已不接下气,他已有些力不从心了。
“轰隆隆!”后头的洪流咆哮怒吼,它们撞击着墙壁就快要追上!
他咬紧牙关扶着墙,尽管走得慢也未放弃求生的希望。但希望似乎很渺茫,可前边儿是无尽漆黑,并没有出口的微光。
三步两步后他实在没了再走下去的力气,腿一软,踉跄几步重重地摔倒再地上——“咳咳……”两声轻咳,大口大口地鲜血从他口中溢出!胸腔疼得连喘息的都变得困难……
就在他即将晕死的瞬间——“唰!”一道猛烈的冷水直冲面门,深冬的极寒将他他迷离的双眼再次点亮。他浑身一颤,心头的求生**又猛然醒来!
他死死地抱住手头的木桩,心头想:水就像是一辆马车,它知晓自己走不动了,所以专门来载他一程,这是天的旨意!
水并不是谁的救命恩人,它从高处往低处流,从内流到外,总会找个出口灌入外边儿的江河大海。
燕青就凭这这一执念生生地坚持了半个时辰,而半个时辰后前方一道微光点亮了他那迷离的眼眸,有光就有希望——出口终于是到了!
他用最后的力气将自己的衣襟束在木桩上,力竭干枯,双眼一闭,不知是晕去还是就此死去。
……
傍晚,是黄昏后的风景,流云似火烧,偶尔三两飞鸟归林,寥寥几人归家,些许凄凉落在这座小城。
护城河旁,枯藤,老树,昏鸦。
小河滩儿旁嵌了几块大石板,石板连着河水,上头还站着两个妇女,搁着两个木盆,木盆里是洗好的透干了的衣物。
河里的水十分清澈,用来洗衣物是最合适,所以绕着护城河旁的市井集市里的人,每隔一段距离便会拔去芦苇,修上一个简陋的洗衣台,图的是方便。
天黑了,忙活的汉子早已回家,妇女们的衣物也洗的差不多,她们互助拗干了最后一件长袍子,放进木盆里头就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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